陈洪故意拖长了音调,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为首的官员听闻此言,顿时一惊。
但也有不怕事,敢于冒头的官员在这个时候突然截住陈洪的话,厉声反驳:“陈公公!办案当依大明律法,岂能肆意株连?这几日被你们东厂逮捕的官员之中,多有仅因与董份同乡或同年进士便被罗织罪名者。如此作为,与当年严世蕃之流何异?”
这一类官员就是刚,而且这一类官员也是大明朝的特产,先不管他们的立场对错,就凭这一股子不怕事,不怕死的勇气,就可以秒杀很多朝代所谓的仗义直言之官。
陈洪闻言脸色骤变。
这个该死的东西,居然将他比作了严世蕃之流!
要知道现在董份犯的错和问题,才是严世蕃犯过的罪,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竟然有人将他比作严世蕃!
在陈洪看来,此人就是在颠倒黑白,帮董份逆贼说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住口!”
“陈洪厉声喝一声,又继续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咱家!来人,给我掌嘴!”
两名东厂番子立刻上前,一把揪住那位敢言直言的官员的衣领,就要动手。
但是此人却毫不畏惧,反而大笑:“陈洪!尔不过一介阉竖,安敢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今日尔敢动某一根汗毛,他日必遭天谴!”
一旁人看到此人如此勇气,一时间也都不由钦佩了起来。
同时心里也在想,为啥不是自己呢?
多好机会呀!
这要是被陈洪打了一顿,这件事就像是获得功勋章一样,以后升官,谁看到这份光荣的履历,不得高看几眼呀?
所以在这一刻,其他官员见状,急忙高喊:“陈公公且慢!他不过心直口快,但绝无冒犯之意。今日我等来此,只为请陛下明察秋毫,认真审查董份之案,绝无他意呀!”
但是此刻的陈洪却已经怒火中烧。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立威!
岂容这些不知姓名的阿猫阿狗碰瓷挑衅?
更何况,陈洪也深知嘉靖皇帝最忌讳,臣子结党对抗皇权。
眼前这场面,不正可以扣上个“逼宫“的罪名吗?
陈洪心中一横,眼中的凶光毕露,既然这些人想要邀名,那就让他们邀个痛快,邀个彻底!
“尔等无旨聚众午门,又为逆贼张目,胁迫帝君,已是谋逆大罪!”
“咱家奉帝君之命执掌东厂,岂容尔等乱臣贼子在此放肆?来人!给我打!重重地打!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长长记性!”
随着陈洪的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东厂番子们,立刻就挥舞着皮鞭冲入这些的官员群中。
扯起的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随即是皮肉被抽打的闷响和官员们的痛呼。
有些只是想来凑热闹刷履历的打酱油官员,没想到陈洪真的敢动手,而且还是无差别的都打,一时间都懵掉了!
“啊啊啊啊!”
一时间惨叫此起彼伏,在午门响彻!
让一众吃瓜群众也看了一个大大的热闹!
“陈洪!!!”
“你不得好死!!!!”
被打的官员惨叫着,诅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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