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香甜
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看着赵宗实胆怯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里头一次为自己感到悲哀。要是她能生，要是赵祯能多喜欢她一些，她何至于苦心栽培别人的孩子？不过如今这种情形，与其让苗素馨生下皇子威胁她的地位，倒不如养着这个孩子。
总归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多少有几分母子情份在。并且……
曹皇后眼眸深了深，轻轻道：“实儿别怕，不管宫里有什么传闻，你都是皇娘娘亲手养大的，我虽不是你的生身母亲，却一直对你视若己出。有我在，就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赵宗实年纪还小，加上他对曹皇后感情挺复杂的，敬重之余，把对生母的思念也投射到一部分到她的身上，因此很吃她这一套。眼中立刻弥漫水汽,委屈又孺慕地看着曹皇后，哽咽着点了点头。曹皇后又将他搂在怀里嘘寒问暖了一会儿，等气氛已经相当温馨，赵宗实完全放松下来，曹皇后才状似不经意问道：“实儿，你想不想要一个玩伴儿呀？陪你读书陪你一起玩。皇娘娘是后宫之主，不能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陪伴你，但若是她进宫了，就可以代替皇娘娘陪着你,无论做什么她都会陪着你。”赵宗实皱眉,“可我已经有伴读了。”
曹皇后笑眯眯说道：“不是伴读。皇娘娘说的这个玩伴是个女孩子，是皇娘娘姊妹的女儿，跟实儿差不多大，和实儿一样的冰雪聪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呢。”
赵宗实想了想，歪头问：“那就是皇娘娘的外甥女了？”曹皇后笑着刮了刮赵宗实的鼻梁，“真聪明！就是皇娘娘的外甥女。她母亲刚刚生产完，分不出余力照顾她，我见她一个人怪可怜的，所以想接她进宫住一段时日。等她进了宫，咱们实儿就有伴了，就不会感觉孤单。”“那她什么时候进宫呢？“赵宗实又问。
“过些时日吧…“曹皇后眯着眼，心里盘算苗素馨的临产日期，“约莫…中秋前后的样子。”
赵宗实点点头，不悲不喜。
月明星稀，随着最后一点太阳光落下地平线，皎白的月光照映大地。宁华殿从傍晚就开始忙碌。
等赵祯忙完从皇仪殿过来，已经快戌时，宁华殿灯火通明。烛火如诗如画，灯下看盛装打扮后的美人更是比平时还要美上三分。饶是见惯了绝色的赵祯在看到盛装的令柔那一刹那，也不禁有片刻的怔愣。令柔被他那样直勾勾盯着，害羞地垂下眸子，心里却在怪他众目睽睽之下的目光太过露骨。
赵祯上前牵起她的手，发现手指冰凉，忍不住皱眉，暂时放下旖旎心思，赶紧将她往殿内带。
二人落座，一张不大的圆桌旁，两人挨着坐。赵祯牵着她的手，这会儿感觉她的手指渐渐温暖，也没有放开，反而缓缓摩挲起来，“柔儿今日甚美。”
令柔的脸颊从进来起就一直是粉扑朴的，害羞的不行，始终不敢与赵祯进行眼神交汇。可被这样炽热如火的目光全心全意望着，心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欣吕。
“陛下今日亦是风采卓然。"令柔略略偏过头，垂眸笑道。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往常其她女人也不是没这样小女儿姿态过，但换成令柔来做么，赵祯却更加心痒，越看越觉得顺眼。“柔儿不必拘礼。"他将令柔的身子扶正，令她抬头看向自己。“咱们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仔细论起来，咱们可是从小到大的情份呢。平心而论，赵祯是极其俊美的，雅致如玉，风姿俊逸。他其实和李寻真长的很像，再加上先帝亦是仪表堂堂，没有在颜值上拖后腿，因此李寻真的美貌得到了很好的继承。即便坐在自己面前的身份不是九五至尊，单凭长相气度，她也是会心动的吧……令柔抬眸，羞怯地看着眼前人。
“难为陛下还记得从前的事。臣妾那时还小，失礼冒犯之处，还望陛下海涵。″
令柔在宫里长了这么些年，来往的都是非富即贵之辈，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又曾被李寻真带在身边教养过一段时日，性格并不小家子气。察觉到赵祯亥意放松气氛，因此也就顺水推舟，顺着话攀谈起来。赵祯笑道：“你有什么失礼之处？若论失礼，该是朕做的不对才是。朕当初隐瞒身份不说，还编瞎话糊弄柔儿，柔儿只别生朕的气才是。”令柔抿嘴一笑，“臣妾以前童言无忌，总爱问些虚头巴脑的，我两位姑妈有时都被我烦的不行，难为陛下当初愿意哄着我。”“何止是当初……“赵祯牵起她的手按在胸口，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现在朕也心甘情愿哄着柔儿。”
令柔呼吸一窒，心弦被骤然一拨，顿时招架不住，目光怔怔看向他。赵祯见她终于敢抬眸直视自己，也觉好笑，没再继续逗她，吩咐人传菜伺候。
今晚他要好好和想了许久的人儿温存温存。酒过三巡，令柔已有些醉意，身子歪歪地倒在赵祯怀里，眼神迷离面色酡红，看得赵祯心痒难耐。
其他人有眼色，便悄然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他二人，赵祯也不必管什么君王的体统不体统，干脆将人打横抱直接搂进怀里。
令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就搂紧了赵祯的脖子。小脑袋埋进他怀里，带着矿物般清冷和温暖木制气味的龙涎香还挺好闻，令柔遵从本能将小脑袋埋得更深，鼻尖深深嗅着。赵祯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酒杯，酒本来就燥人，湿热的呼吸更是透过初夏的薄衫一阵阵打在他的胸口。
即便赵祯注意姿势，努力让怀里的人躺的舒服些，可说到底哪有又大又软的床舒服？
令柔在赵祯怀里眯了一会儿，那是感觉浑身不舒服，又钻钻又动动，嘴里还哼唧哼唧不停，可把赵祯耐住的火噌了出来，火势见涨。赵祯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令柔的臀部，放下酒杯，又将她换了个姿势。这回是把人扶正，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赵祯仍旧让她的一双胳膊圈住他的脖颈，双手紧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带着清酒的香气逼近她醉的酡红的小脸。
令柔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嘴里搅来搅去，很不习惯，很陌生，很…怪异？
这种怪异又陌生的感觉让醉迷糊了的令柔瞬间惊醒，迷蒙着眼神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容，一时竞有些呆了。赵祯阖着目越吻越深，令柔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了，口水也兜不住的要往下流，本能地挣扎起来。
这会儿功夫她也渐渐回过些神来，小脸绯红地一个劲儿的推操着赵祯，手撑在他胸膛前阻止他进一步深入。
赵祯感受到怀里人抗拒，才睁开眼缓缓从香甜的嘴里退出来，看着令柔圆溜溜瞪大双眼怒视他，赵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坏心眼的故意在即将退出来的时候过程中含着她的下嘴唇轻轻咬了一口。
不痛不痒的力道，但却让柔韧丰软的唇肉弹了几下，嘴里的口水再兜不住。赵祯看着那张被吮吸的鲜红润泽的嘴唇，看着嘴角晶莹剔透的口水，觉得怪可惜了，于是毫不客气地凑上去吮吸干净。嗯，香香甜甜的，有清酒的醇意，更有少女的清甜香气，当着令柔不可置信的眼神，赵祯还颇回味无穷地咂摸了几下。然而这落在未经人事的令柔眼里就觉得可下流了！即便他是皇帝，即便他长相俊美做起登徒子来并不猥琐，可如白纸般纯洁的令柔却仍旧觉得他浪荡！
呸！呸呸呸！！！登徒子！
令柔莫名觉得委屈。
甚至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惶恐。
究竞在害怕什么，她隐隐约约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大、小张氏不是没派人教她人事，可……谁也没说过，除了在床上，还能这样啊！
真是下流。
令柔捂着嘴眼泪汪汪瞪着赵祯。
此刻她觉得浑身哪哪都难受，挣扎着要下来。赵祯赶忙扶好她，“别动，你醉了，身子站不稳，我不扶着你，你当心摔下去。”
“你……你欺负我。"令柔红着脸，不肯听他的，依然挣扎要下去。赵祯见把人惹恼了，赶忙哄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了，但你确实站不稳。"说着，忽地起身把令柔打横抱，抱着她到里间的贵妃榻上，将她放在上面。“这样行了吧。“赵祯坐在榻边，低垂眉目看着她。这一阵天旋地转的，令柔脑袋本就晕乎乎，如在榻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怔怔地看向赵祯，皱着眉不说话，眼神渐渐发亮，带着稍许审视。赵祯看她严肃的小脸，白嫩的脸蛋粉扑扑的，杏眼水盈潋滟，可爱又娇媚，感觉心弦被微风轻拂，忍不住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微凉的手指在发烫的脸颊来回摩挲，“我没有欺负你，这怎么能叫欺负呢？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朕心悦你，才忍不住靠近你。”令柔只觉得被抚摸的脸颊处痒痒的，痒的深处，心里也好像痒了起来，可突然想起什么，哼道：“那陛下可要分身乏术了，宫里有那么多嫔妃，陛下亲近的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