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血海、石台，除此之外，别无它景。
姜哲落在石台上的一瞬间，血海海面下翻腾起意志冲击，侵袭姜哲的灵魂。
“嗯？好像只有宇宙霸主极限层次？”
低头一看。
注意到脚底石台上一闪而逝的金色秘纹，姜哲讶异着做出推测。
“类似检测器的效果？检测我的真实修为，匹配的意志冲击强度？”
一边嘀咕着，神力渗入传承晶石中，查看横行魔神提供的信息。
姜哲并不怕被横行魔神欺骗、坑杀。
他可是随身携带着混元伞，遇事不妙就躲入其中，本尊立刻去神国内层的道树下，能从代表混元伞的鬼脸疤痕上直接将之召回。
致命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而且，还把“血海魔铠”带回了原始宇宙，血赚！
毕竟，他给的抵押物只是真神级，而“血海魔铠”却是响当当的虚空级。
不久后。
姜哲消化掉横行魔神提供的信息，单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果然……横行魔神是在宇宙之主时来到这里的，他在第一座石台上遭受的意志冲击就是宇宙之主层次……与自身修行层次是匹配的。”
“他的血海魔铠……”
话音一顿，姜哲望向下方汹涌的血色海洋。
“下方，血海中，随着下潜深度加深、潜水时长拉长，承受的意志冲击就越猛烈……横行魔神甚至怀疑最强烈的程度能够崩解意志，致使其陨落……在探索时，他发现了外表完好的神尸，以及一些遗落的至宝……血海魔铠就是之一。”
“另外，血海中有生命？傀儡？姑且视之为一类生命，形象是一道血色人影，独行，游荡，发现目标后会以不知名的手段召集同族……会用凶悍的意志攻击袭杀潜入血海中的不速之客。”
“横行魔神就曾遭遇过，真神层次的意志冲击令他大脑短暂宕机，好在很快恢复，并且下潜的不深，在大批血色人影袭来之际，逃出血海，爬上石台，躲过一劫。”
“‘凶灵’，是横行魔神给它们的称呼。”
“怪不得横行魔神对我的意志攻击手段更感兴趣……还有，他一个堆肉的坦克，长时间在黑纹石柱逗留，原来是想提升意志强度，在石台上、血海下探索的更深。”
姜哲脸上的思索神色消褪，目光突然如鹰隼般锐利，扫视延绵到海天相接之处的石台，再看看下方翻涌的血海。
先探索哪一处？
与姜哲心意相通的奥莉安娜提醒道：“主人，先沿着石台走一遭吧，这里看起来像是专门改造出来用以进行某种考核的。”
“……不无可能。”
姜哲轻轻点头，纵身跃起，飞向下一座石台。
第2座、第3座、第4座、第5座……第101座……第1001座……第10001座……
随着愈加深入，意志冲击强度提升。
初入宇宙之主、初阶、中阶、高阶、极限；
初入真神、初阶、中阶……
最终，姜哲止步于第10080座石台上。
此处血海蒸腾起的意志冲击，再一次令姜哲触及了自己的极限。
神体剧颤，汗出如浆。
重压施加在意志上，崩解的感觉再一次浮现。
姜哲因意志重压已经半跪在地上，怒目圆睁，望着前方。
那里，只剩一座直径上万公里的巨大石台。
没错，那里是‘石台之路’的终点，是整座血海的正中心！
最终的巨大石台上，繁杂玄奥的金色秘纹向中心处蔓延，汇集在凸起的正四面体祭台上，一级级台阶向上，有血雾弥漫，随着高度拔升从淡薄到浓重，完全遮掩住祭台顶端。
目光一直落在祭台顶端的血雾上，久久不愿移开。
姜哲忍不住骂了一句：“该死！我想要登上最终石台，一定需要虚空真神层次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