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泾渭分明、互相对抗的两道意志，现在浑然一体、融洽无间。
姜哲睁开眼，目光中仿佛蕴含着世间的一切原罪，混乱、狡诈、暴虐、贪婪、噬杀……
一股意志冲击令虚空荡起波纹，辐散向四周。
侍立一旁的奥莉安娜秀眉微蹙，感觉到明显的不适，精神像是遭了一记闷棍。
灵魂攻击？
不，她没有灵魂，免疫灵魂攻击。
奥莉安娜飞快检索着姜哲分享给她的宇宙常识，终于锁定了疑似目标——意志攻击！
她神色惊愕。
主人明明说过，他们这些“原始宇宙土著”是不会意志秘术的。
整个宇宙海，从宇宙之主到宇宙最强者，包括两大圣地的虚空真神始祖，除神王转世的坐山客以外，没有一位能施展出意志攻击。
主人分享给她的“常识”中是这样描述的——
拿要素具备最为齐全的血肉类生命来举例，有灵魂、意识、意志之分！
灵魂一灭，自然死的不能再死。
而意识则是以灵魂为根基，灵魂越强大，一般意识也越加强大。灵魂越弱，意识也越弱！
当两个强者交手……比如不朽和域主，彼此意识差距太大，仅仅意识威压即可令对方灵魂粉碎，直接陨落！
自家主人刚进血洛世界，一眼瞪死一只恒星级的荒兽，就是用的意识威压。
而意志不同。
意志，很超然。
即便灵魂很弱，意识很弱，只要心性强，内心强大，照样拥有极强的意志！超强的意志！
地球四巨头就是最好的例子。
排除自家主人这个bug，洪是最好的例子。
平凡如洪，在宇宙级都拥有近尊者级的意志。
到了真神、虚空真神乃至更高层次后，意志就愈加重要。
超级强者陨落，意志都能凝而不散！
可即便是宇宙海远古文明……一些超级强者，都仅仅只是自然的意志对抗，压制对手。
他们并不懂得怎么更好的、更主动的运用意志。
意志，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怎么主动运用意志？打出攻击？
这就是刚刚提到的“意志秘术”。
永恒真神都悟不出来，唯有掌握混沌法则的混沌主宰才能逐渐有所感悟。
奥莉安娜思忖着。
听主人说，宇宙海中最惊艳的两道意志秘术传承，全都在坐山客手里。
分别是，坐山客自创的《神眼秘术；
以及，一位至高存在散播出来的《列元术，堪称诸方源世界意志秘术之极限！
言归正传。
奥莉安娜觉得刚刚攻击到她精神的，分明就是意志冲击，而不是灵魂/意识冲击！
“主人，刚刚……”
奥莉安娜和姜哲同步了自己刚才的感受。
姜哲此时已经完全不见刚睁眼时的邪异状态，目光恢复清明如往常一般。
真我唯一！
他虽然号称“物我合一，无相无我”，但可不是意志上的缝合怪。
听奥莉安娜的描述，姜哲越琢磨，也越感觉那就是意志攻击。
瞪大着眼，瞳孔里满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