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以啊,我觉得可以去。”
“我也觉得该去,不过我跟你的理由不太一样。”
“哦?”
“我得露露面,让那帮人精知道闫家还没夸呢。”
这话让吴端莫名有些心酸,他问道:“以前的朋友,疏远你了吗?”
“疏远是正常的,还有趁机调动资本,想在闫氏的股价上做文章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资本市场嘛,就是这样,哪儿有什么人情可讲。
主要是,一些跟我父母有交情的长辈都会出席,我应该去这样的场合多露露脸。”
提起父母,吴端又问道:“那你妈呢?她还不知道吗?”
“前几天就回郊区老房子陪我爸去了。”
“你不去看看?”
“算了,尴尬,我妈夹在这破事儿中间,最尴尬。”
吴端犹豫了一下,道:“按说这事儿我不该多嘴……”
闫思弦立即给了他一个“你说什么都不算多嘴”的眼神。
“连案子都快结了,无论张雅兰曾经做过什么,她这个旋涡中心的当事人都死了,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现在无论你有多别扭,总好过父母去世后再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迈过这道坎,抓紧时间对他们好。”
闫思弦笑道:“吴队,你这给人做思想工作的水平突飞猛进啊。”
知道闫思弦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吴端便不想把他逼得太紧,也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那这一回我说服你了吗?”
“让我想想吧。”闫思弦道。
“好,那继续说前女友婚礼的事儿……听你说那意思,好像是鸿门宴啊,要实在嫌自个儿去撑不住,你就叫上貂儿陪你呗,貂儿什么场面没见过啊,放心,关键时刻帮你撑场子没问题的。”
闫思弦乐了。
“还撑场子,你当拆台去呢?”
吴端耸耸肩,“我不是怕你形单影只,到时候看见人家成双成对的,再哭出来。”
“你滚!”
闫思弦可不敢让吴端滚,他自己拿起桌上的水杯去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