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是没什么经验,但他依旧并不苟同。
不过眼下的讨论,应该求同存异,于是闫思弦并未反驳,而是问道:“这跟你坐牢有什么关系?”
“本来那个欺负人的女生家都赔钱了,学校也把事儿压下来了,可那些视频传得到处都是……”
“什么视频?”
“就是……那几个女生在卫生间里打被欺负的,抽她耳光,还脱了她衣服拍视频。
视频传开,事儿就给闹大了,公安介入,我也被拘留了。”
闫思弦插话道:“可是据我了解,就算你对学生疏于管理,也不至于判刑,按照之前的先例,最多也就是调离教师岗位。”
“可能我倒霉吧。”
“怎么个倒霉法?”
“坏就坏在不该收副校长的钱。
他说让我接受警方询问的时候,帮忙遮着点,就几个女生大闹,不小心受伤的,在我的调解下,打伤人的女生——副校长的亲戚——已经给受欺凌的女生道过歉,也已经有所收敛了。”
“你就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出了这事儿,我的工作眼看就要不保,以后还要靠这层关系保住饭碗。
所以他让我说谎,我当时就答应了,他给我钱,我也就收了。没想到就是这一块出问题了。
收了钱,跟警察说谎,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包庇。我就这么判了一年多,哎!”
闫思弦突然问道:“那个女生现在怎么样?”
“什么?”
纹身哥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那个被凄冷,精神出了问题的女生,你后来关注过她的情况吗?”
“哪儿顾得上啊,我这边刚一进去,老婆就把离婚协议给我送牢里去了,孩子也被她丢给我妈,她算是铁了心不跟我过了。
我爸原本身体就不太好,三高,被这事儿一气,瘫了,就剩半条命,我妈一个人,又要伺候我爸,又要照顾孩子,还得操心我的官司。
就半年啊,家不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