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她一个老娘们?还别说早年的,我的娘啊,不得了,你老儿子好像听到我爹清白差点不保了。
见他爹说着说着,越来越小声还沉思上,顾文轩差不多也明白他爹开始认真分析起是谁在背后想出来的主意。
顾扬文?
他那个大伯就是十足的第二个老爷子,怨天尤人又爱面子,无人挑唆就是心里酸死了也要努力维持个人样。
不像顾大郎这个窝里横,身上还有一半田家二代血脉的贪婪与蠢毒,活像阴沟里的老鼠。
时刻盯着别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想动手又怕死,让这种人拿把刀动真格的又不敢,也就出出馊主意。
真要想算计他,这次和当初上吊那场算计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敢想,一个敢干,没有什么主次之分,只不过工具人换了。
把老爷子换成了四郎。
顾二柱没好气地朝老儿子翻了个白眼,“你老子都气死了,还啥笑,怕人听不见?走,陪爹去找你老叔。”
顾文轩懂他爹话意,老爷子还有他爹孝顺,轮到他大伯还有谁会像他爹一样气死都要让着老子。
是他想出来的主意,你大伯也是个偏心眼的,为长子不要其他儿子了,也不看他有没有你爷爷好命。”
这大半年来一见着你爷爷就说大郎是咱们老顾家头一号最不孝的白眼狼,你大伯再偏心没好下场。
“照你看,跟爹说实话,凭大郎如今的底子,他要是下狠心读书,再读个一两年能不能中秀才?”
你爷爷呢,觉得你老叔就是故意借着骂大郎骂他偏心眼,如今连你大伯都不乐意见着你老叔……”
那场上吊算计于他爹而言,是彻彻底底的亲情背叛,更是有愧于儿,谁都可以提起,他不能。
亏我还以为家里人多了,你奶穷怕了,合着连你奶也一起蒙我,还说啥日子长着呢,省点着花——”
“孩子爹?”
还好。
很多事情要被孩子娘得知,旧恨新仇的加起来还了得,孩子娘不立马拿把大扫帚赶人出门才怪。
可要说这一套史书,压根没听过,看来老早起你爷爷和大伯就合伙起来糊弄我了,呵,真行啊!
顾二柱话到一半听到刘氏喊他,赶紧停下来,有些话可以跟儿子说,就是不能让媳妇听到。
看来是时候要找老叔唠唠大郎手上单单一套史书都值二三十两银子了,不然还真当我顾文轩好算计了。”
用从他爹手上抢到的一把蒲扇给他爹和他自己驱赶着蚊虫的时候,顾文轩就突然听到顾二柱给出了答案。
顾二柱蹙眉,“你大伯之前科考是花了不少银子买书,那个律令啥的一整套书本就花了我不少银子。
这不就是他们那对父子俩人一贯以来的伎俩,顾文轩无意打断他爹思路,更不想瞎说大实话。
大郎就是太机灵了,五经里面选了《尚书》当本经,其它四经很少翻了才做错题,他手上可不缺其它四经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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