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一起”的时候,迟盛还会天天来陪他,然后就成了隔三差五来一趟,再然后是十天半个月。
之后的三年里,对方借着公司事务忙碌的理由,和他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短信交流也越来越少。
哪怕行动不便的景瞬主动去找他,对方都会用各种理由推脱,久而久之,两人不像是经年相爱的恋人,甚至比不上告白前的朋友关系。
景瞬知道他们的关系出了问题,也料想过有一天会分开,只是他的精力都用在了双腿治疗上,无暇经营这段“感动”而发展的感情。
时间一长,反倒找不到合适的谈话契机,一拖再拖,最终让自己沦落为了整个豪门的笑料。
迟盛察觉到眼前人变化的神色,还想狡辩,“阿景,你、你看见那个视频了?你听我解释……”
离得近了,他西装上的那股酒味就浓了起来,不知道又是从哪个鬼混的酒局里跑过来的。
这不提还好,一想到迟盛在视频里的所作所为,景瞬就觉得自己空荡荡的胃再度翻涌,他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失态!
恶心!
实在是太恶心了!
景瞬极力压住身体各处传来的不适,生硬抗拒,“迟盛,别演了。”
“……”
迟盛的脸色一僵。
“我不知道你是有多不成熟、多恶俗、多低龄,才会拿我的伤痛和感情开玩笑,更不知道你这些年在我面前的伪装到底图什么,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景瞬定定抬眸,眼尾因为难受而造成的那抹红晕有些浓,反倒衬得他耀眼了几分。
恍惚间,迟盛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景瞬——
漂亮的,夺目的,像个小太阳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轻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迟盛,无论我们之前发展成了什么关系,但从这一刻都正式结束。”
景瞬说出这句话,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和纠结,而是有种早该如此的畅快。
迟盛不爱他,他又何尝喜欢迟盛呢?
是他当年一时被打击弄懵了头,答应了这段本就不该开始的关系,现在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这几年里,景瞬已经学会了适应孤独、接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痛,靠着自己努力活下去,有些人存不存在,于他而言已毫无意义。
“阿景!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的,我真的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迟盛凑上前来,想要强行拥抱景瞬求和好,“我昨晚喝酒了,喝糊涂了,是他们……”
景瞬用力拍开他的手臂,可笑质问,“是他们写好了台词,然后命令迟少你一字不差地念出来、拍出那段视频的?”
“迟盛,现在的你真叫我倒胃!”
迟盛呼吸沉了沉,“你、你说什么?!”
“我说,从今以后,麻烦你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景瞬不愿意浪费时间听迟盛虚假的掰扯,他调转轮椅方向绕过了眼前人,打算带着行李离开。
殊不知,在他背对的那一刻,迟盛眼里虚假的焦急就被真实的怒意取代。
“景瞬,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迟盛大跨步上前拽住景瞬的轮椅把手,用力往右后方一扯。
景瞬猝不及防地失去了重心,眨眼间,他连人带着轮椅重重摔在了地上。
——哐!
倾斜的轮椅猛然砸在腰腹,激起五脏六腑强烈的、不正常的疼意,景瞬脸上零星的那点血色都跟着褪去,颤抖着看向罪魁祸首。
“……”
迟盛愣了愣,但接连被拂了好几次面子的他怒意直冲,没有半点愧疚,“你不是最有能耐了吗?这么看我做什么?有本事爬起来质问我啊?”
“差点忘了,你哪里还站得起来?”
“……”
景瞬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心脏的抽搐更是一阵赛过一阵,“终于……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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