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罗总,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先把人叫过来。”
“好,我这就去。”鲁文瑞跑进主屋旁边的猪圈,将正在喂猪的村长叫出来。
“罗总,人带来了。”
罗锐点点头,把手里的一元纸币展现在村长眼前,厉声问道:“村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村长看见自己老婆子站在一边,有些局促不安,再联想到罗锐手里的纸币。
他哇哇一叫:“死婆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信这个,不要信!你就是不听,我好歹也是政府的人,你不是给我丢脸吗?”
村长表情狰狞,要不是这会儿有客人在场,他就想动手打老婆了。
鲁文瑞连忙呵斥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问你啥,你就回答啥!”
村长正了正脸色,迎着罗锐的森然的眼神,回答说:“钱上面写着的这段话,是大母专门找人印的。”
这下,大家听明白了。
不说林晨、楚阳和钱柏山这样的高级警员,就是鲁文瑞下面的片警也顿时明白,这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要说就单单只有泥墙上的符纸,那倒没什么,最多是封建迷信,一般也不会追究。
但把这话印在通用流通的纸币上,那就是妥妥的教了。
鲁文瑞吓的脸色发白,自己辖区怎么有这个事儿发生?他怎么不知道?
为了让村长情绪不那么激动,罗锐让他坐在长凳上,自己也坐下来。
好言安抚道:“村长,你是有觉悟的,是有思想的,和一般老百姓那是不同的。
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政府的人,是为人民服务的,你要配合我们调查,好不好?”
村长连忙点头:“当然,那是当然……”
罗锐把他的身份拔高了一些,用话术让他镇静,而后问道:“这大母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村长摇头:“我没见过她,名字更不知道了,不过大家都是这么叫她的。”
“那你们厨房贴着的符纸是哪里来的?”
这时,村长老婆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我刚给你讲了嘛,我买的嘛。”
“从谁手上买的?”
“大母的徒弟。”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村长老婆望了望自己老公,显得很犹豫。
村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膝盖:“我小姨子,她是信这个的,她就是大母的徒弟。”
“她住在哪里?”罗锐再次问道。
村长指了指山的另一边:“她家住在平山村,就山那一头。”
听见这话,鲁文瑞忙道:“罗总,我带人去把这女的找来。”
罗锐伸手阻止他,继续向村长问道:“这山上有两个村子,一共有好几百户人,信这个大母的人多不多?”
村长点头:“蛮多的。”
“大母的徒弟有多少个?”
“我知道的就是我小姨子……”
村长话还没说完,他老婆立即打断他的话:“不只她一个人呢,咱们村就好几个大母的徒弟,平山村更多呢。”
不用说,村长老婆是有心思的,也有眼力劲,她明白只要咬出的人多,自己妹妹就没啥大事儿。
村长脸色一滞,显然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你要死啊,这些事情,你为啥背着我!”
比村长更慌张的是鲁文瑞,他双腿都在打颤了。
钱柏山也睁大了眼,敢情自己这趟还真没白来啊。
他出发前,接到总队长黄卫东的指示,前往乌城上尧县,全力配合罗锐查案。
他的猜想罗锐和当地市局产生嫌隙,调不动当地特警队,所以才从省厅调人。
毕竟,罗锐的行事作风,不仅是海东省人尽皆知,云省这边也都明白这点,要不然,那些富豪跑什么?
他猜的也没错,但却没想到罗锐查的是这么大的案子!
要说黄赌毒都是刑事大案,但眼前这个案子,性质更要严重一些,是绝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