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帮助那些流浪汉,或者是失去父母的流浪儿这些……有时候去社区慰问,或者是带一些志愿者,做一些公益活动。”
听见这个,罗锐的心一片冰凉,你还知道自己的职责?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罗锐向他出示庞金东的照片,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在审讯室,并不是生活照。
侯康一看到这张照片,整个脸都白了,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
他赶紧低下头,眼珠转个不停,紧咬着嘴皮,脸上的表情犹疑不定。
“回答问题!认不认识他?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我要你们回避,我要其他人来审,不,让其他人来问我!”侯康语气激烈地喊道。
“好!”罗锐直接答应了,他和林晨站起身。
两个人离开后,直接去了一号审讯室,里面关着的是今天晚上的主角。
郭平正惴惴不安,见到有人进来,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垂下头。
罗锐也没吱声,他和林晨坐进椅子里,接过民警递来的文件,熟悉着郭平的背景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郭平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来,小声问道:“警官,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我是好同志。”
“警官,你说句话,你们抓我总有原因吧?”
但罗锐头都没抬,林晨也当做没听见。
压抑,死一般的压抑笼罩在郭平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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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审讯室里。
侯康长出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已。
片刻后,党飞和一个警员来到审讯桌,党飞解释自己和同伴的身份后,当头第一句话就是:“侯康,你和庞金东是什么关系?”
“我……”侯康睁大了眼睛。
“你不会又叫我们回避吧?我告诉你,罗警官由着你,我可不会!说,你和庞金东是什么关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侯康摇头:“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
党飞冷笑一声:“你这种硬骨头,我可没少见,最开始的时候审的时候,打死都不承认,招了之后,又哭爹喊娘。
你不认识庞金东,但人家认识你,不仅认识你,还和你做生意,你俩可不是一般的熟悉。”
“警官,他冤枉我!”侯康马上反驳:“我在收容所上班,他是开诊所的,我怎么就和他熟悉了?”
他话音刚落,党飞用力一拍桌子!
“还在撒谎!你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冤枉你,你怎么知道他是开诊所的?!”
一听这话,侯康整个表情都僵硬了下来。
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在高压之下,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在审讯警官面前,说话很容易就会漏出马脚,而且最容易失去逻辑能力。
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普通人面对自己的老板和领导,心理都会存在压力,也像小孩子做了错事,父母一逼问,他肯定露馅。
侯康就是如此,前言不搭后语,被党飞的话术给套进去了。
“我……”侯康心一横,打算死咬住不松开:“不管你怎么问,我就是不认识他。”
“好,很好!”党飞点头:“我没说错,你是硬骨头,我也不和你宣讲什么政策了,反正对你这种人也不适用。
来人,把录像放给他看!”
党飞旁边的警员把录像投影到墙上的液晶屏上,侯康稍稍转头就能看见。
黑色的液晶屏一闪,庞金东被审讯的视频播放了出来。
审讯警员肯定不会把完整的视频放给他看,只是截取了重要的视频内容,以免侯康了解警方掌握到的信息。
我经常打交道的那个人,名字叫侯康,年龄三十几岁吧,他在收容所上班。】
前年年底,侯康找到我,说是他想要找rh阴性血,这种血型很罕见,我行医几十年,也从来没遇到过。
而且他出的价钱很高,而且我猜,他肯定不只是通过我寻找这种血型。谁知道,前年年底就真让我遇到了,张贵田身体流淌的就是这种罕见的血型。】
听着这些话,侯康瞪圆了眼珠子,双手抖个不停,直到听见“账本”两个字,他已经被吓得瘫在了椅子上,后背渗出的冷汗把衣服全都打湿了。
党飞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液晶屏关掉,然后冷冷地盯着他:“侯康,你还抵赖吗?庞金东已经全招了,从2001年开始,你和他合作,非法获取人体器*官!
庞金东有一份账本,从01年到现在,整个十年间,有账可查的,一共七例,这是活生生的七个人!
我们警方已经调查过了,这七个人都是咱们安丘县各个乡镇、山村的人,他们大多来自贫苦家庭,都是以外出打工的名义,消失不见了!
特别是张贵田,他是在去年暑假失踪的,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侯康的身体抖如筛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嘭!”
党飞气得又是用力一拍桌子,吓得侯康一哆嗦。
“回话,你们把这些人到底怎么了?!他们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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