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了,反而可能认为这是“神迹”,要知道亚历山大他很迷信的,俄国不光是封建农奴制,还封建迷信。
至于晚上到路易莎那里去,索洛维约夫倒也颇为狡猾,他故意穿上了谢苗诺夫斯基团的制服,这身行头在彼得堡,经常代表着“法外狂徒”。
要是近卫猎兵,或者普团的制服,未免也太过显眼了一些。
而这样去见路易莎,确实也是两个人感情还不错。
与此同时,在冬宫的亚历山大,他把玛利亚·纳雷什金娜,还有他们生育的女儿都带到冬宫里来,在这里共度周末。
这位沙皇,在皇后和情妇的问题上,做的倒也非常清楚,哪怕她们两个好到几乎百合,日常生活当中也是要分开的。
至于亚历山大这么做,多少也是他有些迷信。
既然不能有儿子,那就过自己愿意的生活吧。
只不过跟以后的神秘主义不一样,他现在是想轮流和妻子以及情妇过这种生活,但这种做法非常古怪,总是让人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路易莎找索洛维约夫过来,也有自己的想法。
倒不是继承人问题,她实际上就是有了儿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王座上,可是因为自己的家族,也不能离开彼得堡过那种在乡村的半隐居生活。
因此,她也和亚历山大提出来,可以让玛利亚·纳雷什金娜和她轮流来侍奉,这搞得沙皇本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甚至也不怎么去管路易莎的个人生活。
当然,他们夫妇,最近也听说了巴黎报纸对俄国皇室的讽刺,多少心理上过不去,干脆就按照这个说法来吧。
反正波拿巴至今为止,还没有自己的儿子,他愿意怎么说不要紧,亚历山大和路易莎还有女儿呢。
路易莎还要把五个女儿都交给保姆,要她们都赶紧睡觉,自己在寝宫里独处。
索洛维约夫是知道路径的,从宫廷侧面的一个窗台下面,可以顺势翻进去。
唯一的问题,就是冬天这里还是有点滑,大理石的护栏就是这个毛病,不过他穿的也多,也没有摔伤。
只是这样进来,让路易莎看到以后,倒也笑了。
“米沙,你这样子,也够狼狈的。”
“是啊,比在战场上的时候还要狼狈,我掩护陛下撤退的时候,还给法国人上了一课。”说起来,索洛维约夫是把俄军士兵在格鲁吉亚的留言,写在了奥斯特里茨城堡的墙上,只是他也不清楚,法国人到底有没有看到。
“你来好好的陪我阅读,我并不想听故事,而是听你擅长的东西,比如说东方历史。”
只是中国的史书太多了,索洛维约夫为了方便圣彼得堡师范学院和莫斯科帝国大学熟悉东方文化,以及为最新建立的东方学专业提供资料,只要翻译的内容,还是《春秋左氏传和《尚书,很多书籍在俄罗斯是找不到的,索洛维约夫也只能通过恰克图的走私贩子,和山西财主们交换来民间出版物,这才搞到了全套的四书五经,以及部分刊印的历史书。
当然,出版社也对他有要求,因为关老爷在俄国的人气也很高,二爷喜欢读《春秋,因此索洛维约夫最近的翻译工作,也是要翻译出来《左传,并且进度也很稳定。
哪怕是被人撞见,索洛维约夫也是带着翻译手稿来的。
路易莎这样子,倒是非常放松,她穿着宽松的睡衣靠在躺椅上。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自从你到欧洲去执行任务,回来以后也很小心谨慎,直到今天,你才又回到我的身边。”
“是啊,只是我现在正在翻译的历史,显然也比较黑暗”
索洛维约夫念完了一段以后,路易莎也明白过来,这是怎样一个黑暗的故事。
“这里充满着阴谋,那位国王要是这样宠信年轻的妻子,国内一定会出事的。尤其是国内还有年长的王子,甚至连王储都已经确立了,如果一个不小心,一定会发生内战的。就像是在欧洲经常发生的王位继承战争那样,听起来就不妙。”
“是啊,路易莎,你说的很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长期的混乱。”
“那你不要给我讲这个了,还有没有其他翻译好的书稿。”
“啊”
索洛维约夫翻译了骊姬乱国和重耳出奔的故事以外,还有一些已经完成的内容,就是跟楚庄王有关的了。
说起来,他现在干的事情,要比调戏楚庄王爱姬的那位武将过分的多。
而且,当着路易莎的面,来讲这个,未免也有点放肆。
不过路易莎听了以后,倒是一笑置之。
“你这小坏蛋,这个故事似乎以前提到过。”
“可我又不是‘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