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羽哽着脖子,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道:“羽卫来报,说是江姑娘自己……”
只消这几个字,贺凛也猜到了接下来的话,放在桌上的右手不经意捏紧了书籍边缘,指尖隐隐泛白。
这个蠢女人,还以为她有什么好点子能自己出来,没想到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竟敢放火!
“公子!”
贺凛二话不说起身就走,顾子羽在后面喊他一声,本想直接跟上去,没走几步猛地顿住脚步,回房拿了件披风方才大步去追。
由于火势太大,再加上有夜风,仅凭一人根本灭不了火,等到前院众人纷纷提桶救火扑灭后,整座屋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屋顶都烧没了,只剩下个空架子。
江伊目光呆滞望着那黑乎乎的废墟,好像被吓傻了一样,身边除了有个夏织搀扶着她,没人敢靠近她分毫,唯恐惹祸上身。
“怎么回事?”
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小厮丫鬟急忙让道,来人果然是贺威,身后一左一右分别是齐霜云和苏桐。
苏桐一见江伊的模样这时也顾不得许多规矩了,赶紧快步上前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伊儿,你没事吧?伤着没有?快让娘看看!”
江伊吸溜几下鼻子,绷不住了,“哇”一声大哭起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苏桐的腿开始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场所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贺凛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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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刚好看见这一幕,眉头紧缩,眸光幽深,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娘!救命啊!我快要死了!”
江伊演技逼真,眼泪鼻涕齐流,为了不蹭到苏桐干净的衣裳,她抬手用袖口抹了一把,继续抱腿大喊:“我好害怕啊!娘!呜呜呜……”
这几句话喊得苏桐心疼不已,慢慢红了眼眶,弯腰就要扶她起来:“伊儿,你先起来,让大夫给你瞧瞧有没有伤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江伊楚楚可怜地摇头:“我不起来,有人想放火烧死我,娘救我!”
此话一出,贺凛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几下,这女人扯起谎来当真是……
而苏桐则惊恐地回头去看贺威,作为一家之主,府中竟出现了这等伤人性命的事情,他自然要追查到底。
目光深沉地扫视一圈,贺威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织也抹了两把泪,跪在贺威和苏桐中间磕了一个头,然后闭着双眼哭开始说瞎话:“将军,夫人,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前两天夜里,屋顶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动静,奴婢本以为是野猫经过,就不曾在意,谁知竟是贼人!”
一口气说完,夏织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江伊在心中暗道,好夏织!演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儿,接下来就轮到她上场了。
“夏织!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江伊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坐在地上来回摇晃她几下,脸上还挂着尚未风干的泪水,抬头对贺威和苏桐道:“爹,娘,夏织准是饿晕了!她会不会有事啊?”
贺威感到不可思议:“饿晕?我堂堂将军府竟有这种事情!”
“爹,你别不相信,我和夏织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送来的冷硬馒头这傻丫头舍不得吃,全都留给了我,早知道这样,我,我……”
说着说着,江伊又哭天抢地地痛哭起来,似乎因此格外内疚。
顾子羽顿时惊呆了,有这种事?江姑娘一连几天晚上来他家公子房里蹭吃蹭喝,她这是玩儿的哪一出?
贺威冷冷道:“齐霜云,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我将军府,不是你胡来的地方,更何况她还是凛儿的妻子,难不成你真想闹出人命吗?!半分婆母的样子也没有!”
听到贺威这样说,齐霜云霎时变了脸色:“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派人放的火?”
江伊见状抓紧时间火上浇油,一字一句控诉道:“啊,大夫人,不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想要我的性命说一声便好,何必如此?”
齐霜云气极了,第一次见有人敢这样污蔑她,高声怒喝:“放肆!我堂堂大梁长公主,将军府大夫人,有什么理由去害你一个妖女?!倘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容不下你!”
江伊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缩了缩头,低头哽咽。
“够了!再怎么说,江姑娘也是凛儿八抬大轿迎进将军府的,既然你见不得她,把她关进后院便罢了,为何不让人给她送饭?你居心何在?”
我的天,贺凛这爹着实给力,不像他,往那一站跟没事人一样,装什么死人?江伊趁人不注意朝他翻了个白眼。
贺凛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看见了,顿感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