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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1 / 1)

第92章第92章

很快,年羹尧回府的消息就已传遍年家每一个角落。除去已领了差事的年希尧,年家所有人都已到了正院,一个个嘴上都说着“只要无事就好"之类的话。

毕竟说句实在的,年羹尧落到这般境地,比起已身首异处的隆科多来,真真是祖上烧了高香。

年羹尧也道:“……你们放心,我对皇上并无任何异议,如今我能平安回京,已是皇上格外开恩。”

“也就是我如今身份卑贱,不然明日我肯定是要进宫谢恩的。”“这次谢恩,也只能由皇贵妃娘娘帮着转述呢。”这话说完,他下意识看向觉罗氏。

可觉罗氏自进门之后,一直落在年珠等人身后,别说面上一副淡然漠不关心的神色,连给年羹尧一个眼神的意思都没有。归家的喜悦顿时就淡了不少,年羹尧动了动嘴,可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算起来,他距离上次见觉罗氏已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岁月似乎并没有在觉罗氏脸上留下痕迹,因尚在先帝丧期的缘故,觉罗氏虽并未怎么打扮,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是容光焕发,就像是一朵开的正好的牡丹花一样。若说觉罗氏像牡丹,那从前的纳兰氏则像水仙,娇弱文气,从前他只觉水仙好,如今深知牡丹妙,却已是迟了。

接下来吃饭时,年羹尧的眼神更是数次落在觉罗氏面上,但觉罗氏却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像没看见似的。

就连坐在觉罗氏身边的年珠都忍不住低声道:“额娘,阿玛又在看您呢。”“他想看我便看,难不成我还能拦着他叫他不看吗?"觉罗氏朝年珠碗里夹了一筷子芙蓉鱼片,她总觉得女儿自病了一场后,好像更瘦了些,虽说愈发动人,但她还是想念小时候胖嘟嘟的女儿,“你整日念叨着你阿玛,如今他回来了,你也能安心了,多吃点,瞧你,都瘦成了什么样子。”自己瘦了吗?

正吃着芙蓉鱼片的年珠是半点没察觉,她想,随着自己年纪大了,应该是抽条了吧。

托她的福,如今年家上下生活水平还是一如从前,吃香的喝辣的,半点影响都没有。

但无人在朝中当高官,年家就好像漂在水面的浮萍,什么时候吹没了都不知道。

年羹尧胃口并不好。

觉罗氏很快也借口还有府中庶务在身,起身带着年珠离开了。若年羹尧与觉罗氏有分歧,年珠是毫不犹豫会站在觉罗氏这边,她刚陪着觉罗氏回到院子,就吩咐道:“石嬷嬷,你差人叫小厨房煮碗黄鱼面吧。”“那小黄鱼选一指长的,先用花生油两面煎得焦黄,然后放入开水,砂锅煮上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加入手擀面。”

“要记得那手擀面须用滚水烫上一遍,要不然面味会将小黄鱼的鲜香掩过。”

“最后加上少许葱花,芫荽和一小勺猪油,须记得佐料不能放太多,只撒少许盐就行了。”

石嬷嬷应了声,转身就下去了。

年珠笑道:“额娘,您嘴上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阿玛,但您今日可是没吃多少的。”

“珠珠,你这话的意思可是我在乎他吗?"觉罗氏自知晓年羹尧回来的消息后,就一直不大好看,如今更没好气道,“我可一点不担心他,而是在乎年家的以后,你姑姑虽贵为六宫之首,但后宫不得干政,以她的性子是万万不会插手前朝之事的,当然,我们也不希望她为了年家将自己也搭进去。”“以后你那些哥哥们仕途只怕就难了,年家以后就难了。”年珠只是含笑看着她。

虽说年家落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不必说还有辅国公府在,她那两个哥哥前程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知女莫若母,觉罗氏瞧见年珠脸上的笑,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直道:“珠珠,你笑什么?我可一点不在意你阿玛,这多年来,你阿玛心里眼里何曾有过我?”

“哦,倒也是有过的,那是他见着我对他爱答不理,所以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他回去四川后,是一封接一封的给我写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我多好呢,但这样又如何?他远在四川,身边的女人又何曾断过她说起这些事来,心里还是有很大怒气,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年珠听的是认真极了,就算她察觉到年羹尧已站在门口,仍是什么都没说。一直等着觉罗氏将心中的愤恨不快都说完,余光一扫,这才看到年羹尧已站在门囗。

两人四目相对,觉罗氏是一点都不慌,冷哼一声就扭过头去。年羹尧:”

年珠倒忍不住在心里替她额娘叫起好来。

年羹尧走了进来,明明是最为亲近的夫妻,但两人却是互不搭理。石嬷嬷很快将黄鱼面送了进来,一并送过来的还有六道小菜,放下之后,慌忙就走了。

年珠只觉得自己坐在这儿,就像是另类电灯泡似的,也跟着站起身道:“阿玛,额娘,那什么…我有点困了,先回去歇歇好了。”她一离开后,本就寂寥安静的屋子顿时显得是愈发冷清,满屋子都飘荡着黄鱼的香气。

觉罗氏依旧像没看到年羹尧似的,安安静静吃起黄鱼面来。等着她一碗黄鱼面吃完,这才听到年羹尧道:“方才没吃饱?”“嗯。”

年羹尧又道:"方才正院的那些饭菜不合你胃口?”“嗯。”

年羹尧不免觉得有几分尴尬,这一路回京,即便他已失势,但宫中尚有年若兰在,众人对他不如从前尊敬,却也没谁为难过他。年羹尧微微叹了口气,道:“既然那些厨子所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将人打发了就是。”

“你掌管着家中庶务,这点小事自然是自己能够做主的。”“二爷这话说的好生有意思,那些厨子做的饭菜合阿玛的胃口就行了,难不成,我还要府中大大小小院子的厨娘厨子做的饭菜都合我的胃口?"觉罗氏没好气道,“若是如此,定会有人说我不贤不淑的。”这话说的年羹尧无力反驳。

毕竟早在多年前,他曾就指着觉罗氏的鼻子说她不贤不淑。年羹尧一滞,又道:“你我夫妻二人,你又何必如此记仇?当年有些话,我是气头上说的,你怎么就记了这么多年?”觉罗氏冷声道:“当年二爷说的是不是气话,我还是听的出来的。”“当年二爷说的定是真心话,说我不如故去的纳兰氏贤惠,这么多年,你身边所纳的姬妾皆有纳兰氏的影子……你活在从前的美梦中,我没有打扰也不敢打扰。”

“如今二爷的梦醒了,想着要和我好好过日子,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说着,她将从前的面碗一推,起身就要出去:“若你愿意在这儿,就一直待在这儿吧,我以后就住在别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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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珠很快发现,自年羹尧回京之后,家中许多人将重心都放在了年羹尧身上。

这日一大早,她与觉罗氏说了声,得觉罗氏应允后,就出了年家大门。聂乳母还以为她要去便宜坊或杂货铺看看,径直吩咐马车朝誠郡王府驶去。聂乳母道:“格格,您要独自去郡王府吗?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当日事发之后,不仅皇上赏了誠郡王,年家也备下厚礼,年希尧亲自往誠郡王府走了一趟。

所有人皆再未提起当夜之事,毕竟对一个姑娘来说,被人扛在肩上已被许多人示为失了贞洁,若誠郡王是寻常人,只怕从此根本没有机会再说话一一这等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年珠却觉得自己要亲自登门一趟方能以表谢意,更何况……她手上还有誠郡王的帕子。

誠郡王府与誠郡王这个人一样,看起来低调雅致。年珠进去偏厅后坐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誠郡王这才走了进来。年珠起身道:“见过郡王。”

“年七格格不必多礼。“誠郡王嘴角微微含笑,道,“不知道年七格格今日登门可是有事?”

年珠不过一个眼神,聂乳母就已掏出洗净的帕子递了上去。年珠道:“这是当日郡王借给我的帕子,我已命人喜净,特意归还。”“当夜之事,对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却对我来说有救命之恩。虽说大恩不言谢,不管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但若是不再提及此事,更是不对。”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笑道:“虽说我知道郡王您身为王爷,什么都不缺,但这是我小小心意,还请郡王莫要推辞。”誠郡王打开信封一看,见着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愿意每年将便宜坊一成盈利让给他。

他将纸张重新装进信封,原封不动将东西又推了回去。“年七格格,你不必客气,我随手之举已得到了许多回报,这份大礼,我实在是不能收。”

如今便宜坊俨然已成为京城第一大酒楼,不仅在京城以及京城周边开了许多家分店,甚至在甘露、荆州等地都开了分店,大大小小分店加起来,已有数百家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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