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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1 / 2)

第69章第69章

桑成鼎沉入水底的心好像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格格,您说,您说……只要奴才做得到,就算粉身碎骨都可以。”年珠含笑道:“倒也没有像桑管事说的这样夸张,只需你每日将阿玛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就行了,简而言之,关于阿玛的事,只要你知道的,都要告诉我。”

桑成鼎满脸惊愕之色,这……这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桑管事,你别这样这样看着我,虽说这事儿叫阿玛知道了,你一样没了性命,但我想,以桑管事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将阿玛骗过去的,毕竞你已骗了阿玛这么多年,你说是不是?"年珠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奶猫,嘴角含笑,轻声道,“就算事情真的败露,难逃一死,但总比今日就丢了性命的好。”桑成鼎动了动嘴,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小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若事情败露了,别说他,就连他一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若如今他去总督大人跟前坦白,兴许就他一个人丢了性命而已。年珠并不催他,认真打量起怀里的猫儿来。好看的人都有相似之处,好看的动物更是如此,这猫儿身上有几分雪球的影子,胖嘟嘟的,眼睛又亮又圆,可会撒娇了。年珠一摸它,它不仅会"呼噜呼噜”,还会拿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掌心。

年珠很是喜欢。

说起来,但凡是年羹尧给她送的礼物,她都很喜欢,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呀。

她心里唏嘘的同时,也不忘给这小猫儿取个响亮的名字一-煤球。一来是这小猫儿滚成一团时,是愈发胖嘟嘟的,更像个煤球呢。二来是它也得跟着雪球一样,是“球"字辈的。她甚至能想到来日若小福惠见到煤球,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姑姑他们好不好,还有额娘他们……她正想得出神,就听到桑成鼎道:“奴才愿意。”

年珠扫眼看过去,只见桑成鼎额头满是虚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她隐约猜到桑成鼎在想些什么,比起一家老小的安危,这人明显在意自己这条命。

桑成鼎当真是如此想的,他这个人惜命得很,哪里舍得如今的荣华富贵,舍得自己的小命?

年珠当即就吩咐道:“乳母,替我取三千两银子过来吧,虽说桑管事这庄子来的不明不白,如今桑管事也是自己人,也没有黑吃黑的道理。”桑成鼎胡乱抹了把额上的汗,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对极了。很快,聂乳母就取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

年珠手上握着银票,却也不着急给桑成鼎,只笑眯眯道:“如今我虽将桑管事当成自己人,却也不知道桑管事有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我先问你三个问题,若是你都回答上来,这三千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都给你。”“若是你存了糊弄我的心思,错一道题就扣一千两银子,若一题未对,千两银子一分没有不说,那我也得重新掂量掂量你这人可不可靠。”“格格您问。“桑成鼎忙道,“只要是奴才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年珠道:“这三个问题并不难,一,魏之耀是谁,二,如今我阿玛最信任的幕僚是谁,三,我阿玛都置办了哪些私产,这些私产都在谁的名下,他那些金银珠宝又藏在何处。”

这哪里是三个简单的问题?分明个个都是送命题呀!桑成鼎额上的汗珠子又冒了出来,磕磕巴巴道:“格格恕罪,您的这三个问题,奴才根本不知道呀,这魏之耀…奴才隐约听总督大人说起过,但奴才当年为了保护总督大人,不仅脸上挨了刀,脑子也在石头上,根本不好使。”“格格若是信得过奴才,奴才这就下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人到底是谁。”说着,他更是苦着脸、红了眼眶道:“至于剩下两个问题,您真是为难奴才了,这等要事,总督大人哪里会与奴才说?”“看样子桑管事答应与我合作根本就是糊弄我的呀。"年珠将那些银票又重新递给了聂乳母,示意聂乳母将银票重新收起来,道,“桑管事,你嘴里一个字的实话都没有,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

她根本不听桑成鼎的辩解,扬声就吩咐道:“来人,请阿玛过来!”有丫鬟应声退下。

桑成鼎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根本不是那样好糊弄的,忙跪地道:“奴才说,奴才都说…”

年珠却不着急将那丫鬟叫回来,只笑道:“从如意院去阿玛书房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而已,阿玛脚程更快,若阿玛来了,你再想开口,可就再没机会了。”“桑管事,你与我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不了解我的性子也正常,我说出去的话,说到做到,可不是吓唬你。”

时间过的极快,摆在墙角那座铜镀金子开门报喜葫芦座钟发出清脆的声音,桑成鼎背后已是汗津津一片。

桑成鼎咬咬牙,低声开口:“奴才说,奴才都说。”“这魏之耀从前曾叫魏顺,是总督大人身边的随从,因办事妥帖,得总督大人信赖,如今已得总督大人改名,管至署理副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若说这人叫魏顺,年珠则有点印象,这人从小跟着年羹尧长大,很得年羹尧信任,虽认得几个字,却不至于能当上朝廷命官。她皱眉道:“魏顺,哦,不,魏之耀如今可还是奴籍?从前我在京城时怎么没听额娘说过放了他的奴籍一事?”

“这人仍是奴籍。"桑成鼎道。

年珠只觉年羹尧胆子是真的大,大到猖狂的地步。下一刻,她又听到桑成鼎道:“若说如今幕僚中谁最得总督大人信任,却是没有一人。”

“总督大人聪明过人,大多遇事都是自己拿主意,若有些事犹豫不决,则会吩咐下面的幕僚,请他们每人献计,中和一二,再自行决议。”“比起这些幕僚,魏大人明显更受总督大人看重。至于您问的总督大人那些金银宝藏藏在哪里,奴才是真不知道,只知道总督大人光是在四川置办的田庄铺子足足都有百个之多,但奴才只知道其中二三十个的位置所在,剩下地方到底在哪儿,恐怕只有魏大人才知道在哪儿。”“但比起花椒生意,这些田庄铺子的收益只是毛毛雨…听桑成鼎快言快语将整件事说完,年珠这才知道原来汉源所有花椒地已全部落入年羹尧的口袋,怪不得这几年花椒价钱越来越贵,她原以为是贡椒闹得,原来一开始就是年羹尧故意哄抬花椒价钱。到了最后,桑成鼎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低声道:“虽说您那小庄子离汉源不远,也能从汉源采买花椒树回来,但就算那些花椒结得再好,也卖不出好价,甚至……连四川都出不去。”

这一刻,年珠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民不与官斗。这四川境内,到处是年羹尧的耳目,若年羹尧想要刁难一个平头百姓,别说处心积虑,甚至他一个眼神就够了。

年珠皱着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头传来年羹尧的声音。“珠珠,你这时候请我过来做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他就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进来后,他看到桑成鼎也在,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奴才,奴才…“桑成鼎的心顿时就悬在嗓子眼,他得年羹尧看重不假,但他对年羹尧的惧怕也是刻到了骨子里,他身边多的是因一句话没说对就掉脑袋的人,“奴……

他是又紧张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玛。"年珠笑了笑,解围道,“您忘啦,桑管事是杨嬷嬷的丈夫,我听杨嬷嬷说起过桑管事几回,所以请桑管事帮我买了个小庄子。”说话间,她更是撒娇道:“您也知道,我在京城的生意之所以做的那样好,背后可少不了高人指点。”

“但到了四处,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请教请教您,我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就为了这事儿?

年羹尧苦笑一声道:“珠珠,你可知道如今书房里有多少人在等我?有多少事等着我拿主意?你就为了一个田庄里该种什么请我过来?”“可是,这对我来说是大事呀!"年珠说的是一本正经,“您知道那庄子多贵吗?足足三千两银子呢!我原以为四川的田庄便宜的很,一个小田庄一两千两银子就够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叫穷的孩子有钱赚,说着说着,她就愁眉苦脸起来:“所以我想问问您什么生意投入小利润高,最好也不用我费什么心思……”年羹尧今日的确是有要事在身,直道:“种花椒树吧。”他看向桑成鼎,吩咐道:“明日你就去汉源一趟,运些花椒树回来,以后你就负责打理珠珠的那个小田庄,知道了吗?”桑成鼎连声应是。

年羹尧又笑看着年珠道:"阿玛的确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吃饭了,至于你嫌那田庄太贵一事,你是我的女儿,自不必因这些小事费心,待会我就要孙管事给你送一万两的银票过来。”

“小姑娘家家的多些银子傍身也是好事,以后若是银子不够,直接与我说就是了。”

“多谢阿玛。"年珠笑道。

一直等着年羹尧离开后,桑成鼎仍没回过神来。若说方才他不敢敷衍年珠,是担心年珠将他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但如今他见着年珠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办成了,只觉得这出身尊贵的小姑娘的确不容小觑,也不敢再生出什么歪心思来。年珠淡淡道:“桑管事,今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老实本分,以后我亏待不了你,可要是你再生出什么歪心思,我可不会像今日一样留情的。”

“好了,你下去吧。”

桑成鼎应了声是,转身就要下去。

他的背后已浸湿了冷汗,吓得不行,谁知下一刻又听到年珠道:“我想见魏之耀一面,劳桑管事安排一二,想必这事儿应该不难吧?”难不难的,桑成鼎还敢拒绝不成?直道:“格格放心,奴才会想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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