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格格党>其他类型>[清穿]奸臣之女> 第 56 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56 章(1 / 2)

第56章第56章

不过几日,年珠就听说了李侧福晋病故的消息。虽说年珠早就知道李侧福晋身子不好,只怕没几日的活头,但听说这消息时,不免还是有几分唏嘘,毕竟李侧福晋如今也就四十左右的年纪,搁在后世也算得上是"英年早逝"。

她唏嘘归唏嘘,却看得出来秦嬷嬷等人还是挺高兴的。因李侧福晋去世,弘时怎么着也得去庄子上一趟,露了个面就走了,李侧福晋的那些身后事都是董鄂氏帮着操办的。

足足过了好几日,董鄂氏这才从庄子上回来,浑身上下是灰扑扑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灰败之色:“…说起来从前这人没少磨挫我,当初我刚进门时还曾想过若她身染恶疾早早去世就好了,可等我去庄子上一看,她的尸首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床边的案几堆满了糕点。”

“我听伺候她的两个婆子说这些糕点都是三阿哥派人送过去的,她一直舍不得吃,想三阿哥就拿出来看看,想三阿哥想的狠了,就吃上半块。”“她不知道的是三阿哥忙的很啊,既忙着讨好福晋,又忙着照顾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这些糕点,都是我差人以三阿哥的名义送过去。”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盅,微微叹了口气:“人死如灯灭,不管她从前做了什么坏事儿,我都懒得与她一般计较,毕竟她也没在我手上讨得什么好。”“我只是没想到阿玛离京之前就与钮祜禄格格吩咐过,说她的丧事一切从简,她那样喜欢张扬的一个人,没想到竞落得这般境地。”“珠珠表妹,你说这人活着是不是怪没意思的?”年珠知道董鄂氏话中的含义,董鄂氏定觉得弘时薄情,四爷也薄情,但她却道:“是啊,人这一辈子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的确是没什么意思,可正因如此,所以咱们才得想方设法叫自己这日子过的有意思起来。”“若将自己的幸福与兴衰交到别人手上,那才是真的没意思,三嫂嫂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董鄂氏微微一愣,继而却是笑了起来:“珠珠表妹这话说的极是。”因四爷离开台湾之前叮嘱过钮祜禄格格,若李侧福晋去世,丧事一切从简,所以雍亲王府上下连白绫都未见到,就好像……就好像雍亲王府只是死了个丫鬟似的。

弘时倒是哭过一场,可哭完之后就该在福晋乌拉那拉氏跟前表孝心就继续表孝心,该与弘旺等人来往就继续与人来往……他的伤心并未持续到多久,根本不值钱。

又过了几日,就到了小福惠的周岁。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如今年家风头正盛,李侧福晋又刚去世,小福惠的周岁宴会一切从简时,谁知小福惠的周岁宴却办的很是盛大,甚至有远超当日弘晖厝岁宴之势。

耿格格等人自送上了贺礼。

就连弘历都说下学后会直接过来听雪轩。

小福惠刚学会走路,今日他一身红衣,脖子上戴着长命锁,笑得是可爱极了,他想要走路,却又害怕,走几步路后就要看一眼年若兰或年珠,得人鼓励后这才敢继续迈步子。

众人齐齐欢笑。

因明眼人都看出来四爷已胜券在握,所以今日年家也来人了,不仅觉罗氏与郭络罗氏来了,就连年遐龄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年若兰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陪着两位嫂嫂说话。年珠一直陪在觉罗氏身边与她说话:“额娘,今日五哥怎么没来?他不是向来最喜欢热闹的吗?”

“额娘,今日您这身石榴色的衣裳好看的很,不仅衬您,瞧着也喜庆。”“额娘,先前我就与您说过福惠表弟长得很可爱,我没有说错吧?”她们母女两人凑在一起似有说不完的话,觉罗氏眉目之中满是慈爱。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年珠就要带着觉罗氏去看她的房间和书房,她知道,她自己嘴上说一千一万遍自己过得好,觉罗氏都不相信,叫觉罗氏看一遍她自象就信了。

拉着觉罗氏院内转悠时,年珠还不忘解释到:“……只怕借您的那两万两银子我还得再用些时日,如今船队已去了台湾,海运比起陆运来要慢些,估摸着要等到秋末冬初船队才能从台湾回来呢。”

“杜掌柜说了,这次出海就算赚不了多少银子,但铁定是不会亏的。”“我如今好歹也是一生意人,万万不会欠您银子不还。”觉罗氏含笑看着年珠,好像隔些日子不见女儿,她就会发现女儿又长高了些:“这事儿不急,我只是有件事好奇的很,你姑姑向来是不喜张扬的性子,今日六阿哥的周岁宴竞办的这样隆重?”

说话间,她已左右看了看,瞧见无人,这才压低声音到:“如今时候已经不早了,福晋身子不好,没过来就算了,怎么连贺礼也没派人送来?额娘知道你向来是个主意大的,但很多时候却是不能胡来的…”这等话,觉罗氏每看到年珠一次就要说上几句,但年珠一点都不觉得烦,只笑眯眯解释起来。

“额娘,相信就算我不说您也能猜到福晋看姑姑不顺眼,甚至这雍亲王府中看姑姑不顺眼的不止一个两个,若想冲姑姑或福惠表弟下手,王爷不在府中是最好的机会。”

“就算这王府中的大事小事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是追悔莫及。”

“我小时候就曾听祖父说过《空城计》的故事,当年,诸葛亮因错用马谡而,在街亭失守后,魏将司马懿乘势攻打西城,偏偏西城中只有两千多将士,诸葛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城门大开,司马懿拿不准主意,生怕城中有诈,掉头离开……

觉罗氏听完故事,也琢磨出不对劲来:“珠珠,你这也是效仿诸葛亮?”年珠点头称是:“如今王爷久久未能归京,福晋也好,还是旁人也罢,只怕是跃跃欲试,我们越是小心行事,他们越是想要动手,还不如效仿诸葛亮,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动手。”

她虽没有在乌拉那拉氏跟前使诈,但乌拉那拉氏很快就会将年若兰的反常与四爷的袒护联想到一起。

果不其然,一直到了傍晚时,弘历与弘昼都给小福惠送上了礼物,正院那边都没有动静。

大家心里都记挂着这事儿,但所有人解释绝口不提,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

弘历送给小福惠的是一块砚台,弘昼送给小福惠的是一把金勺……小福惠试了试,发现自己根本抱不起砚台,转而就专心致志啃起金勺子来。耿格格局促不安与年若兰解释道:“……妾身与弘昼说过好几次,六阿哥周岁要送喜庆且带着好意头的礼物,但不管妾身怎么说怎么劝,他都不听。”“年侧福晋,弘昼向来顽劣,您莫要与他一般计较。”“耿格格言重了。"年若兰瞧见这把小金勺不仅做工精美,勺柄末端还刻着“福惠"二字,可见是用了心的,“珠珠常说天下之事没什么比吃好喝好更重要,弘昼是个喜欢贪吃的,想来在他心里天底下没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他既想着给福惠送个小金勺,定盼着福惠与他一样能吃能喝,能吃能喝,福惠才能平安康健长大。”

弘昼是连连点头:“就是!年额娘说的正是我所想的…”说话间,他瞧见年珠盯着那金勺子直笑,不服气道:“包子脸格格,你笑什么?你今日给六弟送了什么,怎么不拿出来叫我们瞧瞧?”年珠径直将弘昼等人带去了小福惠的屋子,她送给小福惠的是一个巨型攀爬架。

北方冬日严寒,夏日酷暑,再加上雨雪天气,小福惠能撒欢在外头玩的机会并不多。

她一直觉得小孩子就该多动多跑,这样才能胃口大开,才能身体康健,整日病怏怏的,看着像风一吹就能倒下,若有个头疼脑热,哪里扛得住?当弘昼等人看到巨型攀爬架时,一个个是称赞连连。“年七格格真是聪明过人,竟连这样的东西也想得出来,年侧福晋和六阿哥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年七格格不仅长得好看,竞如此聪明,将许多男儿都比了下去。”年珠并不在意旁人的称赞,瞧见小福惠如今是手脚并用,玩的是开心极了,也跟着开心起来。

小福惠爬了几步,突然扭头看向她道:“谢谢,姐姐。”因他年纪太小,如今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但就算这样,也足以叫人惊喜。

男孩子向来说话晚,就连弘历这般聪明,也是过了一岁半才会说话的。顿时,众人又忙不迭夸起小福惠来。

小福惠似听懂了,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朝年珠跑来,躲在了年珠身后,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就在所有人正在兴头上时,福嬷嬷就来了。年若兰一看到福嬷嬷,脸上的笑意就褪的一干二净。福嬷嬷却像没看见似的,含笑上前给年若兰请安,末了才道:“……您也知道,福晋向来身子不好,今日早起时又是头疼得很,福晋原以为喝了药睡上一觉就好了,谁知道睡觉起来这头疼的愈发厉害,所以不能过来。”“但福晋说了,人不到礼得到,咱们王府中已许久没这样的喜事呢。”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就有丫鬟捧着一锦盒上前。随着锦盒打开,年若兰却是脸色大变,气的竟微微有些发抖起来。年珠凑过去一看,这锦盒里装的是一尊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观音,男送观音女送佛,这东西是好东西,但当日四爷曾请得道高僧给小福惠算过命,说木克他,以乌拉那拉氏的本事,想必早就知道了这事儿。若是如此也就罢了,这木观音…头身分离,并不是什么好兆头。钮祜禄格格等人也看到了,一个个不仅不敢接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福嬷嬷佯装察觉不对,扭头一看,看见木观音头身分离,当即就扬手一巴掌打在那丫鬟面上。

“你,你…是如何办事的?好端端的一观音,怎么竞成了这样子?”“方才摔坏了东西也就罢了,这木观音虽珍贵,却也不是寻不到的罕见东西,如今这好事儿变成了坏事,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她那巴掌又落了下来,那捧着锦盒的丫鬟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能连连求饶:“福嬷嬷饶命,福嬷嬷饶命啊……这丫鬟见着福嬷嬷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便转头看向年若兰,嚎啕道:“年侧福晋饶命……”

这下,就连年珠都看出来了,这分明是乌拉那拉氏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如今乌拉那拉氏是彻底打算与年若兰撕破脸。屋内顿时闹成了一团,气的发抖的年若兰扬声道:“够了!”她向来是个好脾气的,甚少有这般动怒的时候。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她面上,她却是视若惘闻,扬声道:“福嬷嬷,方才据你所言,这丫鬟是路上摔了一跤,所以将东西摔坏了?呵,难不成在福嬷嬷你的眼里,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这样贵重的东西,丫鬟摔跤了竞不打开检查一二吗?”

“还劳福嬷嬷你回去转告福晋一声,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一时间,福嬷嬷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们主仆还以为年若兰会像从前每一次一样选择息事宁人,将东西收下呢。

年若兰冷声开口:“福嬷嬷,你请回吧。”“是。“福嬷嬷福了福身子,虽心中费解,但输人不输阵,“今日之事到底是奴婢们的不是,还望年侧福晋莫要因此事气坏了身……她很快就带着那尊断了头的木观音走了。

钮祜禄格格也好,还是耿格格也罢,一个个都是极有眼力见的,很快也纷纷告辞。

这下,只有觉罗氏等人陪在了年若兰身边,一直强撑着的年若兰眼泪这才掉下来。

“我就不明白了,自我进门之后一直对福晋尊敬有加,从未有的罪过她的地方,她为何要对我步步紧逼?”

“她为难我也就罢了,我躲不起还惹不起吗?可福惠却这样小,才一岁呢,她也是当过额娘的人,为何连个一岁的孩子还不放过?”觉罗氏等人围在年若兰身边安慰着她。

年珠哄好了小福惠,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竞年若兰向来是这般柔柔弱弱的性子,倒是方才年若兰当众斥责福嬷嬷那几句话说的是大快人心,人呐,能一点点改变是好事。“姑姑,您莫要哭了,小时候我摔碎了茶盅,乳母她们都说碎碎平安,若这样说来,这尊碎了的木观音倒是为福惠表弟挡了灾。”“从此之后,福惠表弟岂不是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她走上前握住年若兰的手,轻声道:“您既知道福晋打得是什么算盘,就该知道您越是气愤难过,她就越是得意。”“我若是您,可不会在这儿气的掉眼泪,叫她称心如意。”觉罗氏也跟着道:“是啊,珠珠说的极是,快别哭了,若是远在台湾的王爷知道了这事儿,定会心疼的……”

年若兰这才止住了眼泪,语气虽轻柔,但却不失力量。“珠珠说的对,福晋就是想要看我自乱阵脚,看我丢面子,我偏偏不叫她如意。”

她不仅擦干净了眼泪,还亲自送了觉罗氏、郭络罗氏出门,脸上是笑眯眯的,叮嘱两位嫂嫂闲来无事就过来雍亲王府玩。等着回去的路上,年珠挽着年若兰的手,笑道:“是,姑姑,您就该这样,想必这事儿已传到了正院,福晋知道后定气的七窍生烟,她一心将自己所出的弘晖当成宝贝,觉得王府中所有孩子都及不上弘晖,如今又想打压福惠表弟,抬举三阿哥,她想的倒挺美,也得看看旁人答不答应。”“福惠表弟如今已渐渐懂事,会有样学样,您得立起来,他才能跟着您学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