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格格党>都市小说>迫她二嫁> 疯狗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疯狗(1 / 2)

第66章疯狗

用陆绥和姑母来威胁她还不够,竞还要让八竿子打不着的黄蕊她们牵涉其中。

沈沅槿胸中恨意和怒火达到顶峰,忍无可忍地扬起手,照着他的右脸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厉声控诉道:“陆镇,我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亦不欠你什么,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何就是不肯…”

沈沅槿说到后面,眼里氤氲湿润,恍然间陆镇在笑,立时明白过来是自己在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索性也就不再言语,缓缓别过头,闭上眼,将那些要落不落的眼泪彻回去。

陆镇被那她那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微微怔住,然而仅仅只在数息后,竞勾起唇角浅笑起来,似是很享受被她打的感觉。“难道沅娘以为,孤想要一个女郎,还需要什么缘由吗?"陆镇扳正沈沅槿的脸,目光流连于她雪白光滑的下巴和脖颈之间,指腹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孤心里有你,又占了你的身子那么多回不曾厌倦,焉能就此放过你。这辈子,除了孤的身边,你哪都不能去,便是死了,也要与我在一处长眠。”活着在一处,死了还要同穴。他对她的诅咒还真是恶毒。此时的沈沅槿当真恨几了陆镇,启唇挤出几个愤懑的字眼,“你休想!我不会让你.…然,“如愿"二字还未脱出口,陆镇那厢便已用她的丹唇。她的唇还是那样柔软温润,陆镇贪婪地吮咬亲吻,品尝她的香甜芬芳,掠夺她的呼吸,要她的世界在此时只有他一人。沈沅槿没料到陆镇会这般厚颜无耻地吻上来,顿时便恶心到不行,连忙去推打他的肩膀和手臂,极力地挣扎反抗于他。陆镇怕她伤到的肚子,稳稳抱起她步入里间,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到锦被上,两条腿跪在她的腰际,略使些力道制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加深这个带着强制意味的吻。

沈沅槿的那点力气用在他身上与挠痒痒无异,甚至更添几分情趣,陆镇情到深处,原本扣在她腰上的大掌本能地向上摸去,轻车熟路地扯开她的衣襟,让更多的雪肤和诃子显露在空气中。

“沅娘,孤爱极了你的身子,离京的这段日子,孤没有一日不想你。“陆镇恋恋不舍地离开她不点而赤的唇珠,炙热的唇游移到她的耳畔,吐着热气耳语道:“孤的唇和身子都是干净的,没有碰过旁的女郎。”那股热气越发逼近,沈沅槿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开他欲要吻她耳垂的动作,心中暗道:身体干净并不能代表什么,强夺侄媳,他的心心早已脏得不能再脏,着实该死。

陆镇瞧出她在躲,旋即轻笑一声,追上去,张嘴含住,舌面轻扫她的耳垂。耳上又痒又热,沈沅槿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双手早在不知不觉间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重回木石死物的状态来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浅色的诃子被陆镇轻车熟路地解下,随手搁在一边,他的唇移到了她的下颌处,顺着她的脖颈吻到锁骨,再是丰盈的雪团。珠玉鲜红欲滴,陆镇本能地细细品味。

窗外的风声越发地紧了,直吹得满庭花枝乱颤,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夏风骤然贴在修长纤白的退上,驱赶身上那人散出的屡屡热气。桌案上的青瓷净瓶里插着几支荷花。陆镇欣赏着隐秘处尚未盛开的花朵,抬起,分开。

彼时,被他的身形遮挡住,不得不困于方寸间的女郎安静极了。陆镇目光灼灼,呼吸越发粗重,但见他的眼里含着浓烈的笑意,鲜廉寡耻地道:“沅娘若想杀孤,在此处用此物便可。”沈沅槿仿若一块听不懂人言的石头,任他如何浑话连篇,从头至尾没再回应过他一句。

有什么探进彬蕤里,搅得瓶中的那支花微微灿动,溅起细细的水花。沈沅槿攥住被褥,咬着唇,死命压制。

陆镇口舌生燥,两手从她的膝下穿过,凭着感觉去寻她的手,而后霸道地握住,迫使她张开,与她十指相扣。

小半刻钟后,空中的乌云层里降下一道闷雷,银色的雨丝簌簌坠落,雨声潺潺。

陆镇像是饮下了那些绵密的雨珠,喉间的燥意有所缓解。女郎尚未从那骤然而至的雨幕中平复过来,大脑空白到什么都想不起来。陆镇耐心等她恢复神智,再次将脸贴在沈沅槿的覆上,没了衣物的阻隔,陆镇开始想象这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等月份再大些,他还可以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用手脚踢他。

“我们会有孩子的,沅娘。"陆镇像是在和沈沅槿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自顾自地在她的覆上流连良久,而后虔诚地落下一吻,继续方才的事。庭中雨势渐大,香香冥冥。雨珠扑打在枝叶上,带去浊尘,绿意更盛。细碎的寅声淹没在狂风骤雨里,仅有帐中的两人能够听见。陆镇等了那声音许久,得偿所愿后,愈加卖力,直至口腹也得到奖励,他方转移阵地,拥着沈沅槿站起身,埋首。

沈沅槿的耳畔全是雨声和吻声,他的唇舌温暖而轻缓,并无什么不适之处,许是熬得久了,有些犯困,眼皮发沉。怀中托抱的女郎呼吸轻匀绵长,像是要睡了,陆镇觉得不尽兴,轻舀莓果一下,驱散她的睡意,稳步走到外间。

陆镇屈膝端坐在矮塌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大掌捧住她的后脖颈,不管沈沅槿累不累,强势地与她交吻。

裙摆胡乱的散开,半条腿都露在外面,里裤不知被陆镇扔在了何处,底下空荡荡的,许久没有这样过,沈沅槿不太适应,手臂抵在陆镇宽厚的肩上,又打又掐,奈何陆镇迟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半褪下衣物任她推打抓掐,到最后,沈沅槿只能撒开手麻木承受。

忽而,空中一阵电闪雷鸣,炸出的电光照亮屋子,轰隆声响彻整间屋子,沈沅槿的心脏跟着急速跳动,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吓到了。

雷光过后,黑云低矮,光线昏暗。

陆镇眸色微沉,左手攀上她的后背,抱紧她,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而后抓起她的一只素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安抚般地低声问她:“害怕?”沈沅槿心有余悸,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待回过神在他面前露了怯,忙又不甘示弱地摇摇头,否认:“不怕。”

陆镇勾唇痞笑,垂下眼帘,意味深长地道:“不是害怕,那便是被孤吻得施了。"说着话,放开她的手作势就要往下探。沈沅槿挪动腰肢往后躲,一脸嫌恶,“你别碰我。”“沅娘浑身上下都叫孤碰过,亲过了,这会子说别,未免太晚了些。"陆镇浅笑着收回手,耸肩拢好身上的衣服,抱她往里间走,温声道:“不逗你了,孤帮你穿好衣衫,待会儿有太医来替你诊脉。”耳听陆镇提起太医二字,沈沅槿方想起,上月的月事还没来,推迟了足有将近二十日,裴三娘给她开的那副方子,李媪亦未给她服用,想来是那次诊脉的时间并不恰当。

沈沅槿心中担忧,不由蹙起一双黛眉,跟个木头人似的由着陆镇替她穿好衣裳,就连鞋袜也是他蹲下身悉心为她穿上。他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倒装得挺像个人。沈沅槿心事重重地低垂着脑袋,不免看见陆镇替她穿鞋的动作,一时有感而发。一场大雨降下,原本炎热干燥的天气转凉不少,风吹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泥土气息和草木清香,清新怡人。沈沅槿心存忧虑,暂且提不起兴致去感知这些细小的变化,坐在床沿处做沉思状。

陆镇观她一脸沉郁,焉能不知她在担心什么,无非不就是害怕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他盼了太久,即便她再如何厌恶、排斥,也只能容它在她腹中一日日长大,直至分娩。

“此番若是确认沅娘怀有身孕,孤会暂缓迎娶太子妃一事,先迎你入东宫,仍是正三品良娣的位份,仅在太子妃之下。”话音落下,就听沈沅槿冷笑一声,随后抬眸定定望向他,不卑不亢地道:“莫说是正三品的良娣,便是太子妃又如何?我不喜欢你,我对你只有厌恶和曾恨,委实不愿与你有任何受害者和施害者以外的牵扯和关系。”陆镇闻听此言,面色已然不好,但见他眸色幽深,下颌紧绷,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不至外泄。

那种情绪,沈沅槿认得出来,他是恼了,恼她竞这样直白地拒绝他,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得那样不堪。相比起她这半年多来经受过的痛苦与折磨,他这点子恼恨和不好受又算得了什么?

饶是看出陆镇有在为了她控制的脾气,沈沅槿仍是横眉冷对,毫不留情地继续往他的心窝子上插刀,“东宫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座大些、好看些的囚笼罢了,我的意愿从来都不是当一只没有自由、以色侍人的金丝雀,我只想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平淡安稳的日子。被迫同你做那事的每一时每一刻,我只有将自己想象成无知无觉的木石死物方能挨过,那些你所谓的取悦到我的身体反应,非是我的意志所能控制的,统统都做不得数。”

好一个木石死物,好一个做不得数。他乃一国储君,大权在握,呼风唤雨,虽则年岁大她半轮,却也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于床第间更是非寻常男子所能及,究竞有何处配不上她,生生叫她嫌恶至此!陆镇暗想至此,再难抑制胸中怒火,虎口支起她的下巴,“沈沅槿,你以为你这样说,孤便会对你声音怜悯,抑或是愧疚?孤告诉你,这辈子只要孤不措手,你就哪里也去不了!别院也好,东宫也罢,孤是主,要你住在什么样的笼子里,你都得收起你的爪子和野性,乖乖听话。”“若我说不呢?"下巴被他捏得生痛,沈沅槿咬牙忍下,直视他的双眸,满脸不服地反问他道。

“不?"陆镇语带不屑地笑了笑,继而松开她泛起红痕的下巴,猛地攥起她的右手手腕,牢牢握在手里,似一头蛰伏在黑夜的凶恶猛兽,低低道出令人胆寒的话语:“落到孤的手里,竟还妄想着有说不的权力?孤来告诉你,孤有的是法子对付不听话的小兽,这双手,这双脚,孤可以让它们变得不那么灵敏,也可以将它们拷住,如此一来,沅娘便再也走不远了。你说,是将你关在这里好,还是东宫好?”

挑断手脚筋,抑或是手铐和脚铐将她拷住,不论哪一种,她都将失去仅剩的那一丁点希望、自由和尊严,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沈沅槿顿时便被陆镇的话吓到,奋力挣扎,怒斥道:“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她的眼里聚了泪珠,下巴也有些发红。陆镇观她这副模样,心里生出一丝烦躁,终究软下心肠,撒开手。

他的手离开的那一瞬,沈沅槿的眼泪也像决了堤的洪水,似要将这数月以来遭遇过的一切都哭出来,直哭得泪如雨下,视线模糊…短短数十息后,沈沅槿几乎是颤着双手去攥陆镇的衣袖,红着眼啜泣道:“杀了我,陆镇,你杀了我。”

她情愿求死,也不肯同他说一句软话。陆镇胸中情绪翻涌,气噎喉堵,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任由那些眼泪泅湿指腹和掌心,大言不惭地吐出于沈沅模而言堪称绝望和恶毒的字句:“沅娘,孤不会杀你,孤要你好好活着,终有一日,孤会磨平你的性子,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孤和孩子身边。”“你休想!“沈沅槿拽开陆镇捧她脸的手,勉强止了止眼泪,摇头目光坚定地否认道:“不会有孩子,也不会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陆镇只当她是气性大,如此这般,不过是在同他闹脾气,说气话,遂重又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垂眸看向她的腹部,“沅娘的话别说得这样满。即便沅娘现下尚无身孕,日后孤若来得勤些,沅娘定会尽早怀上。”他的目光逡巡在她的小腹上,肆无忌惮,却又莫名带着几分与整个人气质不相符的温柔,沈沅槿见了,只觉得不真切。不知是不是方才哭得太伤心的缘故,喉咙里干干的,胃里也不大舒服,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再次袭来,搅得沈沅槿有些想吐,急急从陆镇手里抽回手,执着喉咙干咳。

她的这一举动落在陆镇眼里,像极了孕中的妇人,忙不迭将盂盆踢出,侧开身轻顺她的后背,助她早些吐出来,人也能舒坦点。沈沅槿折腾一阵子,却只是干呕,吐了几口水,再没有别的,陆镇端来水送与她漱口,她才漱了两口,外头传来叩门声。“殿下,王太医到了。"姜川隔着门传话。“请进来。”陆镇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扬声应答道。吱呀一声,门轴转开,姜川弯腰请王太医入内。城中的雨势颇大,王太医的衣袍叫飞溅的湿了大片,鞋面上也沾了不少水渍,踩在地砖上留下一串脚印。

王太医先朝陆镇施了一礼,随后便立在一旁听候他的差遣。陆镇眼神示意他往沈沅槿对面坐下,大致陈述过沈沅槿的症状,令他诊脉。王太医仔细观察过沈沅槿的面色,问了她几个问题,再是请她伸出左手,聚精会神地为她诊脉。

初听陆镇的描述,王太医最先想到的情况也是有孕,然而经过再三确认后,并无滑脉的迹象,反而十分迟沉微弱,脾胃和肾脏俱有亏损。王太医霜眉蹙起,疑惑问道:“娘子近段日子以来可有服用避子的汤药?沈沅槿没有答话,只是无声摇头。

王太医眉头皱得愈紧,思量片刻,又问:“娘子月事许久不来,在老夫过府前,可有请旁的医工瞧过?”

沈沅槿想起朱砂的事,眼神有些闪躲,欲要装聋作哑,陆镇那厢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高声唤了姜川进来,亲自过问此事。“约莫十日前,奴曾请了女医来瞧过的。“姜川如实回话。王太医立时打起精神,偏头看向姜川,张口就问:“可开了什么方子?'姜川素来谨慎,那方子虽没有派上用场,到底也没有被他丢弃了事,因道:“原是开了方子的。奴因担心娘子腹中或许已有殿下骨血,并不敢随便抓药给娘子吃。您会有此问,可是要瞧一瞧那方子?”王太医朝人颔了颔首,“女医素日里接触的多是女郎,于妇科上必然多有经验,若能寻出来,多个参考,自是最好不过。”陆镇听王太医说完,眸光一转瞥向姜川,情绪莫辩地淡声催促:“既有方子,速去取来交与王太医。”

姜川领命离开,屋子里很快便又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窗外的风雨声疏疏阔阔,屋中的气氛更显沉闷。

裴三娘说过,那方子能够缓解她的症状,会不会是用来解朱砂毒?沈沅槿暗自后悔当时没再多问一句,让她将其省去,只开些养脾胃补肾气的药就好。心中仿佛悬起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沈沅槿长睫低垂,惊惶不安地攥住膝上的绸缎衣料,忧虑被陆镇瞧出端倪,抿唇佯装镇定。将近一刻钟后,姜川方折返回来,从怀里取出那张没有沾到一滴雨水的药方子,双手奉给王太医。

方子上写了十余味药,王太医一一看过,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可解朱砂毒的士茯苓上。

王太医年过六旬,已在宫中行医近四十年,历经三帝,后宫和深宅后院里的阴损手段,他不知见了多少,利用朱砂防止她人有孕甚至是毒杀胎儿的病例,亦不算罕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