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格格党>都市小说>迫她二嫁> 东宫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东宫(1 / 2)

第29章东宫

落雪的日子,屋里的光线算不得好,殿中燃了灯轮照明,橙黄的烛光映在陆镇的面上,五官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越发清晰,叫人难以忽视。

陆镇说这话时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口中所言之事再稀疏平常不过。她早已嫁与陆昀为妇,他怎可轻飘飘地道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他要她在东宫过夜,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达,实在太明显不过。沈沅槿顷刻间挣圆了眼,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望向陆镇,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殿下慎言!"饶是沈沅槿这会子心跳如擂鼓,还是强装镇定地提醒他注意言辞,期盼他还尚存些许廉耻之心,莫要再这般口出轻薄之言。她不知,她的这番话语非但未能唤起陆镇的廉耻心,反越发勾起陆镇想要征服和得到她的龌龊心思。

陆镇唇角微扬,轻嗤一声,扬起声调毫无顾忌地道:“郡王妃竟没听清吗?孤方才说,雪路难行,郡王妃今夜可宿在东宫。”沈沅槿在踏足东宫前,对陆镇的印象还停留在无妻无妾、不近女色上,却原来,真正的他,竞是这样一个觊觎人妇的无耻之徒。她是想救出陆昀、洗刷他的冤屈不假,可这并不代表她会甘愿献出自己的身体;便是陆昀此刻知晓了,也不会同意她这样做的。况此事尚无定论,即便陆镇摄刑部事,可在他之上,还有圣人陆渊,刑部也未必没有如陆昀一般正直的官员;陆镇若要颠倒黑白,行那等卑鄙的陷害之事,怕也不是那样容易的,总该拿出确凿的证据,给圣人和朝廷一个说法。圣人正值盛年,又岂会昏聩到听信陆镇一家之言。她该去求陆渊,求陆渊安排第三人彻查此案,而不是在这里同这个道貌岸然的色胚白费唇舌。沈沅槿想毕,努力让自己暂且压下心中对陆镇的惊惧、恶心和不适之感,装作没听见过他的那些冒犯之言,双眸微沉不卑不亢地道:“今日是臣妇冒昧,还请殿下勿怪;家中长辈还在等着臣妇归家,这便先行告退。”她因急着离开这里,却是连行礼告辞都顾不得了,抽身就要走,岂料陆镇那厢甚是眼疾手快,竟在她迈开步子前,长臂一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陆镇手上的力道太大,手心又热,甫一贴上沈沅槿手腕处的白皙肌肤,立时叫她觉得骨肉俱痛,皮肤滚烫。

不可忽视的热意,沈沅槿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就连头皮都跟着紧绷,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

沈沅槿极力维持着一丝清醒与理智,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挣开陆镇的手,怎奈那人的手像是焊牢的铁钳一样,任凭她如何挣扎使力,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你放开,陆镇,你放开我!我不愿意,不愿意,你不能逼迫我!"沈沅槿每挣扎无果一分,心中的恐惧便越甚一分,哪里还能好声好气地唤他太子殿下,又怕外头的人听见,只能尽量控制着音量低声斥他。她既敢毫不设防地送上东宫的门来,岂有容她全身而退的道理,当他这里是她和那阶下囚的后花园,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陆镇用另只手去勾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轻轻一带,迫使她踮起脚尖,整个上身都扑进他结实宽厚的胸膛里,继而低垂了头,凑到她耳畔,不加掩饰地道出心中所想:“孤便此番便是强迫了你,陆昀那个阶下囚又如何呢?其实那日在马背上,孤就想槽你了。”

他怎能对着一个女郎道出那样肮脏下流的字眼?!顷刻间,沈沅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意和厌恶,挣扎反抗地越发强烈,几近失了此前维持多年的良好教养,冲着陆镇张唇就骂:“陆镇,你真是龌龊下…然而喉咙里的流字还未出口,陆镇温热的薄唇便压了下来,全然覆住她樱桃般大小的饱满唇瓣,粗粝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直往里捣,似要扫遍每一个角落。

她的唇又香又软,仿佛盈满清甜汁水,这世间的任何鲜果都无法与之媲美,怎么啃咬吸吮都觉不够,恨不能时时含在嘴里才好。他的舌似要将她的口腔占据,连呼吸都被他掠夺,沈沅槿只能艰难地用鼻息换气,大脑有些缺氧,脸颊涨得通红。

陆昀从不曾这样野蛮地对待过她。

沈沅槿寻不到摆脱陆镇的法子,只能两手并用抵在他的胸膛处勉强隔开些距离,心中又急又气,更觉屈辱至极,不觉间落下两行热泪来。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至唇畔,被陆镇的唇舌带入口中,晕染出淡淡的咸味。

她哭了,是他吻得太急太重,弄疼她了吗?陆镇有些心烦意乱,生出片刻的迟疑来,原本无甚章法的舌尖微微顿住。沈沅槿趁着陆镇出神的档口,勉强止了止泪意,两行皓齿发狠去咬他的舌尖,而后双手向上发力去推打他的膀子。

陆镇吃痛,立时思绪回笼,再没了对她的怜惜,哪怕舌尖被她咬破,沁出血来,亦不肯就此离开她的唇,匀出只手来扣住她的脖颈,另只手重了攥她腰的力道,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她又哭了。点点咸味混着淡淡的铁锈味,陆镇却是益发难以自持,沉湎其中。

前所未有的滋味,非是梦境中吻她可比的。单是亲吻便有这般销魂滋味,若要了她,岂非如登仙境?

陆镇暗自想着,早在不知不觉间粒将起来,热流汇聚。沈沅槿惊恐万分,蜷起腰背直往后躲。

陆镇显是忍不过了,大掌松开对她脖颈的桎梏,急急忙忙地去抓她的白净素手。

沈沅槿如何肯从,两手死死握紧了拳头。

腹下胀得难受,陆镇凤目微凝,颇有几分不满地离了她的唇,嗓音低哑地命令沈沅槿道:“松开。”

此时此刻,被玉念支配的陆镇看上去甚是可怖,似乎下一秒就要化身林间捕食猎物的凶恶野兽。

沈沅槿不敢再像先前那样贸然出言激怒于他,而是尽量试着用平和些的语气同他讲道理,望图唤醒他的一丝羞耻心。“臣妇不愿意,殿下贵为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可去寻乐意与殿下这般的女郎,何必要强人所难?殿下若这时收手,臣妇可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浑身血液叫嚣着,天知道他是用了多么大的自制力才能强撑着听她说完这番话。

陆镇眉心蹙起,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待跟前女郎落下话音,他竞大发慈悲般地忽然张开五指,解除了对她手腕的控制。他就那般静静站着,未发一言,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仿若幽暗丛林里发现猎物的虎狼,全神贯注,目不斜视。

眼见他拧眉不说话,沈沅槿吃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敢问,权且当作他是已经清醒过来、理智回笼了;壮着胆子短暂地同陆镇对视数息后,确认他再无其他动作后,深吸一口气,当即逃也似的转身离去。就在沈沅槿将要推门而出的时候,身后骤然传来那人阴恻恻的声音,威胁和恐吓的意味十足。

“今日随郡王妃进宫的人,除车夫外,好似还有两名婢女,孤想想,其中一个可是叫辞楹?她此时应当就在暖阁内侯着你。”辞楹二字入耳,沈沅槿几乎是一阵恶寒。她今日进宫之事,他原来早就知了,大抵是一早就提前派了人在宫门处窥探于她。沈沅槿正思量间,陆镇倨傲的语气便再次在耳边响起道:“自你今日踏足东宫之时起,此厢事上便由不得你拒绝;如今你是愿也好,不愿也罢,孤都要定你了;待今日过后,你去大理狱寻陆昀签了和离书,孤自会放他出来,往后再不与他为难。你若想让他长长久久地活着,除顺从孤外,别无他法。”此话一出,沈沅槿立时从头凉到脚,徐徐收回伸出去欲要推门的手,复又紧紧握成拳,唇瓣翕张,听见自己那仿佛浮在云端的微弱声音:“我若抵死不从,你会一并杀了辞楹她们吗?”

陆镇并不正面回答,扯着嘴角道:“娘子既有此问,想来心中已有答案。娘子该当知道,这世上决计不会说话的,唯有死人而已;你若死在东宫,孤又岂能容她们在外胡言乱语。”

话毕,兀自坐回罗汉床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沈沅槿,语气里带了些不耐:“孤的耐心不多,你若果真不惜命,也不在意他们的性命,现下便可自行了断。”

不惜命,她怎会不惜命,这条性命来之不易,若是就此失去,谁知还会不会有第三条;何况这幅身躯才二十岁的年纪,她还有诸多想要去做的事…活着方有希望,她一定要活下去,也要陆昀能够活下去。贞洁从不在衣衫之下,她若为了这个去死,无端连累旁人,着实不值当;至于陆昀,天底下岂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就当是他们今生有缘无分罢。沈沅槿深思熟虑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抬眸看向陆昀,试探他的口风:“太子殿下大费周章地逼迫我与夫郎和离,可是存了欲要娶我为妻的心思?是存了娶她为妻的心思吗?

陆镇还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自己想要她,见不得她是陆昀的妻,同陆昀亲近。

如今她既提了出来,他便不可不想一想了;凭她的出身和临淄郡王妃的身份,自然当不得太子妃,旁的位份,他倒是不吝给她。陆镇沉吟片刻,轻描淡写地道:“待你我成了好事,你若愿意,孤可纳你为良娣。”

莫说是良娣,便是太子妃又如何,她绝不会嫁给一个无耻下流、仗势欺人的恶棍。

沈沅槿一早便料想到他不会有娶她为妻的心思,她要的也正是他的这句话,如此便可将话挑明了说。

“我不会与人做妾。方才殿下只说了顺从于你,待我与夫郎和离后便放了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应不会证骗我一弱质女郎罢。”他不嫌她二嫁之身,愿以仅次于太子妃的良娣之位聘她,她竞还挑剔起位份来了。

陆镇想到此处,不免觉得心中愤愤,登时面露不悦,失了耐心询问她道:“孤亲口所言,自当遵守。娘子可想好要死还是要活了?”沈沅槿闻言,没有接话,沉默许久后,终是下定决心,脚步艰难地走向陆镇,而后在他面前立住,动作僵硬地去解自个儿衣上系成结的带子,用自己的的行动告诉他答案。

不多时,陆镇所有的目光皆汇于一处,女郎身上厚重的外衫褪去后,露出一件素白包边的里衣来,那诃子裹住的浑圆愈发凸显,呼之欲出。陆镇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嫌她解得太慢,旋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搂抱住她,急急吻上她的唇,两手去扯她的衣带。里衣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妃色的诃子。

诃子上刺着两朵纯白的兰花,无端叫他想起,女郎无声静坐时的清冷气质。陆镇指尖滚烫,胡乱摸索间,只觉所过之处,无一处不软,待诃子的找到系带,毫不犹疑地扯去。

滑腻丰软,陆镇贪婪地拢了拢,勉强止住吻她唇的心思,视线向下。白生生的一片,其上的珠玉尤其惹眼。

陆镇埋首,薄唇轻启,迫不及待地衔住那珠玉。时值寒冬,沈沅槿失了上衫,如何经受得住,饶是屋里燃着碳火,亦不免轻轻颤动。

陆镇意乱情迷,再顾不得许多,张开两条壮实的铁臂托抱起她,大步往内殿走。

舍不得离开她,陆镇整个人与她一同跌进锦被之中,轻车熟路地解下自己腰间的蹀躞带,绸缎的衣袍立时披散开来,坠落于地。沈沅槿处在下方,彼时只能看见他束着金冠的发顶,他身上的衣衫越来越少,很快便现出满是紧实肌肉的魁梧身躯。单是前臂就足有她的腿粗,宽大的手掌能握住她的半边腰,整个人像是比两个她还要多,叫人如何不心生害怕。

心中恐惧,沈沅槿别过头,不敢直视他。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