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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1 / 1)

第68章随军

在一大堆苦药渣子的攻陷下,步时存终于恢复了往前的活蹦乱跳,又能上擂台框框对打了。

尤其让步时存惊讶又高兴的是,步父步母在中毒事件过后,居然莫名同意了步时存想要参军的愿望。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意外,原以为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后,步父步母对这件事情会更加抗拒呢。

事实上,通过这件事,步父步母也想明白了。意外在生活中是无处不有的,与其去躲避那些危险,不若直面上去,阳招总比阴招更好让人抵挡。

既然孩子想去,那就让他去吧,已经长大了的孩子想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父母也没有理由阻拦他。

为此步时存都高兴疯了,就连原本应该因为大病初愈而比较虚弱的拳脚,都一笔一划的根本不逊色于任何人。

不能懈怠,步时存在为下个月的出征而准备,他要以自己最好的姿态踏上战场。

而在步时存痊愈后不久,禅悦瞅准时机将年安笙从天牢里带了出来,看守的人也是无奈,原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曾想真的还记得这茬事。那也没有办法,说起来年安笙本来就没犯什么大错,一个被遗忘的囚犯罢了,天牢里有她没她一个都一样,他只好尽心尽责将这件事的收尾办妥,好在酬金亦是他几个月也赚不来的银子。

年安笙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禅悦没有到场,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去接她,前者是需要避嫌,后者则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年安笙从天牢里出来,看着头顶那抹久违的金色阳光,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

她坐着马车晃晃悠悠过了好些熙熙攘攘的街道,隔着帘子眼泪仍旧止不住,在离年府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她请车夫将自己放了下去。在天牢中那么狭小又阴暗的地方待了那么久,即使是在街道上散散步也是很开心的事情,两周小贩积极的叫卖声再一次将她拖回了人间,可惜如今的她身无分文,就连一串糖葫芦都买不起。

就这样,年安笙一个人漫步回了年府,年府门口的小厮起先都没认出她,实在是年安笙进去的这几个月受了苦,原本脸本就小,这会儿更是瘦的脱了相。更何况,谁也没想到蹲在天牢里的年二小姐居然还有机会出来,别说是看门的小斯,就连年家上下的人也没有想到。能从那种地方回来总是好事,年父年母只是问了她是怎么出来的,而后为她准备了谢礼让她私下里送给禅悦,便也淡淡的没有再管什么了。倒是年华笙看上去对她很是警惕,对此年安笙只是随意的对她耸了耸肩道:“你不必对我防范些什么,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过去的行为有多么幼稚,而且大皇子,我已经丝毫不感兴趣了。”

年华笙听到最后皱了皱眉,又很快强迫自己舒展开,唇角的笑仍是年安笙熟悉不变的那个弧度:“大皇子本就是我未婚的夫君,和妹妹你没有任何关系,姐姐又何来防备一说啊?只是希望妹妹从天牢出来以后,能够深刻自省,改过自新,这就是最好的了。”

年安笙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她已经不想再同她这个嫡长姐有什么交集了,扯头花的事,她真的是累了。

现在她想要立马去做的,就只有站到乐舒郡主面前,将自我的全部价值双手捧上。

年华笙见她这个态度皱了皱眉,不是很满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道了句好自为之,随后便扬着下巴离开了。

年安笙在家忍耐了几天,终于找到时机约出禅悦拜访。两人约见在瓜来朝食铺边上的悦来酒楼,这地方禅悦熟,进去说一声便有小厮将她们引去包房里头。

经历过牢狱的年安笙对着年华笙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却对着将她从天牢中带出来的禅悦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看着禅悦吃着桌前的糕点,吃完了一块又捡着隔壁盘子的另一种糕点开始吃,终是忍不住了。

“乐舒郡主,您说…"她鼓起勇气道,“您说我的医术还有用处,可是我会的对抗天花之类的法子都已经被研制出来了,我也不会什么旁的,那我,还能他些什么呢?”

“怎么就没事情做了,你能做的事,多着呢。"禅悦咽下一口糕点,安慰人道,随后说起正事,“你近日可曾听说,我大姑姑开了一个保育院?”“大公主?“年安笙一愣,随即有些羞愧,她这两天光想一些有的没的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件事情。

禅悦一眼就看出她的窘迫,她直接正色道:“是这样的,我大姑姑的保育院才刚建立不久,还很缺人手,恰巧你懂些医术,我认为你可以去帮忙,也算是做些好事。”

关于这保育院的来因,具体的,禅悦也不清楚,只大约晓得这是大驸马为了让她大姑姑打发闺中闲事建立的,至于做什么的,就好似现代的孤儿院,收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古代的孤儿院自然不能同现代的比拟,给孩子们一口饭吃就算是很好了,这样女孩子不至于为了讨饭被人拐卖,男孩子不至于生计将自己卖进宫去成为不完整的人。

听了禅悦的描述,年安笙不大好意思:“可是看小孩,我也没有经验”“不用你看孩子,只是关注一下院里的卫生、平时孩子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搭把手、教他们些卫生知识就足够了。"禅悦解释道。所以说这个古代已经涌入了许多现代的医学,可是医术是进步了,思想却没有,很多人仍旧是老套的思想。

就好比人感冒发烧了,很多人信仰的还是将被子裹住全身捂汗,屋子里越暖和越好,却不知开窗通风病毒才散的更快。年安笙犹豫了一下,随即略带羞涩却坚定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认为我可以。”

就这样,年安笙进入了大公主夫妇创办的保育院,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卫生老师。

除了投毒的逃犯还未被追到,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行。一个月后,大弗朝大军出征,同以往一样,无数朝臣与百姓欢送,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出征的士兵多了一个步时存,欢送的人多了时空那一波。步父步母甭管当时将话说的如何决绝,然而在将儿子送走的这一天,仍旧是依依不舍,步父想要嘱托,那么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步母直接扭过身子偷偷抹泪,步大嫂在她身边轻声劝慰。

步时存吡着牙,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对他们道:“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在家安心等着你们儿子带着功名回来!”步母道:“你能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回尚书府,就是最好的了。”看着大军与马匹越来越远的身影,禅悦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时空问她,她道:“这段日子几乎日日都同步二哥一道习武,这会儿他走了,都要不习惯了。”

时空愣了愣,随即认同了她的话。

不过与想象不同的是,原以为缺少一个人,大家都会对习武懈怠,但是事实上,她的小伙伴们都仍旧坚持不懈的报到,她指的是连清筝、时空、亦是湘月,偶尔有空的时候,年安笙也会来。

年安笙虽然在狱里吃过一回苦头,低调了许多,却仍旧不会掩饰自己的行为举止,禅悦觉得任何穿越者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她是同乡,却好在她与其他人的不熟表现出些拘谨,不至于太过明显。

想着禅悦便在心里笑了一声,她想这些做什么呢,其实自己又高明到哪里去呢,说不定她也表现的十分明显,只是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好比她不就能认出连清筝?

在一起习武一段时间,禅悦就发现年安笙同自己一样都是武痴,痴呆的痴,倒是湘月因为有习武的底子,将一切训练都中规中矩的坚持下来了。只不过连清筝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好脸色,或许在她眼里,她们这点若有似无的进步根本算不上些什么吧。

转眼间,步时存随军出征已然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间,尚书府只收到过一封他寄回的信。不过军中纪律严谨,每日又忙,这也可以理解。步母和步大嫂在背后将那封信看了多少遍,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前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而近日又太过安逸,这便导致了禅悦和时空都忘记了一件事。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竞已然认识了三个季度多。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三个季度前,两个人的婚期被定在一年以后。也就是,一个月多以后。

禅悦和时空原本都已经将这事忘了,直到一个平常的下午,禅悦看到几个下人手中捧着红绸布匆匆路过,嘴贱的问了一句:“娘,弄那么多红布做什么,有人要成亲呐?”

“嗯。“禅母呷了口茶,而后答,“你。”你?我?

我什么?

什么我?

怎么就我了?

禅悦足足呆滞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而后猛的从椅子上弹跳起身。我要成亲了!

和时空!

反应过来后,这样大的事一下就将禅悦惊的窜了出去,因为事件的冲击之大,以至于她的步姿都变成了放荡不羁的外八,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往外,小花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禅母呷了口茶,看着女儿急匆匆的背影慢悠悠的叹了口气。小年轻,就是心急,都快要成亲的人呢,还总爱一刻不停的黏在一起。算了,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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