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直白又赤///裸,顾远桥不想听懂都难,特别是前面那句,直白得让人忍不住想象。
他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后退一步,脑子也空白了片刻,只站在那,嘴角不太确定地问了句:“你说什么?”
见他一副懵了的呆板样子,阮冬玉轻笑了声,伸手勾着他衬衣,免得他再后退,“我说爱是做出来的,既然你爱我,那今晚跟我睡咯~”
顾远桥这会儿确定了,她没有说错,说的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脸色瞬间发烫,很快道:“不,不合适。”
阮冬玉就知道他会拒绝,只疑惑问他:“哪里不合适?”
顾远桥并不想说他们从一开始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也不会做夫妻该做的事,“就……不合适,我习惯一个人睡。”
阮冬玉黝黑的眸子当即睨了他一眼,“所以你就是不喜欢我不爱我?刚才那么说也是在逗我玩咯?”
她语气带着点不悦,顾远桥赶紧解释:"我没这么想,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睡。"
阮冬玉看着他,微微瞪眼,“可我们已经结婚了呀,哪有夫妻俩分床睡的?要是被人知道,别人是不是得怀疑你不行了?”
是的,他们结婚了,但顾远桥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是知青,不属于他们乡下,迟早有一天会回城里的,不管她当时选择跟他领证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
所以他们结婚归结婚,顾远桥不想她在这段婚姻里有什么损失,以后要是她回了城,可以清清白白再找个男人嫁了。
但这些,他觉得没有必要说得那么直接,正要应着,女人的手已经从他的胸口划过下到腰际,随后勾住了他的裤头,眸里带点疑惑看着他,“还是你真的不行?”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还往自己下警了一眼,顾远桥脸色 黑,当即按住她的手,微微咬牙,“你不要胡乱猜测,我健康得很!我也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希望你也不要在
意。”
他说活的时候,手劲儿有点大,阮冬玉被他弄疼了,不高兴了,直接甩了手出来,又瞪着他道:“我看你就是不言欢我,不爱我,嫌弃我眼顾天亮之前有流言,所以才一直疏离我,即便结了婚也要分床睡,对吧。"
“没有。”顾远桥立刻否认,“我是习惯了一个人,更何况……”
他说着往床那边瞥了一眼,再道:“床太小了,两个人一起睡,会很挤,你会感觉到不舒服的。”他觉得自己的解释挺合理的,以为阮冬玉会接受这个说法,毕竟这床之前就是他一个人睡,本来就不是双人床。
可哪知道女人冷冷道:“借口,你就是不爱我,说不定当初那么快答应跟我领证也只是为了今天能顺利地分家,你在利用我,是吧?”“没有。”顾远桥脸色沉了沉,“跟你领证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那……”"我看就有。”阮冬玉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们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你也是!"
她说着说着就拧起了眉板起了脸,很明显是生气了。
可她一张脸长得好看,哪怕是生气,那眉间的一颦一蹙,顾远桥都觉得她是在勾引人。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更是从来没有因为这种问题跟一个女人争论过,这会儿被她说得,好像自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他需要给自己解释,"当真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太合适躺在一张床上。"
说着,他顿了顿,看着她黝黑的眸底闪过嗔怒,只一瞬间便做了决定,“但现在你觉得睡一起合适的话,那今晚我就睡床上。”他的话落,原本一直板着的脸的女人眉头瞬间舒展,看过来的眸子里笑意盈盈,“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还要我说那么多话。”顾远桥也不想争辩,只"嗯”了声,“是我的错,我刚才不应该拒绝你。"
他认错态度不错,阮冬玉心情也不错,眸光潋滟看着他强调,“先说好哦,现在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你哦。”
顾远桥闻言嘴角轻轻抽了抽,没有强迫吗?好像有,但好像也没有。但无所谓了。
“知道。”他说着,提起水桶,瞥了她一眼,"水我给你倒好,我去外面洗。"说完,他也不等阮冬玉回应,当即就拉着帘子出去了。
到了外面他才感觉到自己热了一身汗,比他干一天的活出汗还要多,连衣服都有些湿了,要是 会挤在一起睡,她要是还像刚才那样,他还不知道要出多少汗?想到这,顾远桥眉头微微一拧,不过一想到她变脸就跟变天一样,说不准一会他洗澡回来就改变了主意不想他上床睡了,便微微缓了口气。
正要走着,身后的女人又叫住他。
他回头,洗澡间的帘子已经拉上,旖旎的光将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影打在帘子上,那影影绰绰,勾人遐想。
顾远桥蓦地想到上次女人叫她帮忙的情景,身子微微一僵,也不知道这次她是忘记带内衣了还是想要叫他解内衣。
正紧张着,女人又道:“洗澡间外面的衣服顺便也帮我洗一下咯。”
顾远桥瞬间就松了口气,还好,这次只是洗衣服不是叫他扣内衣。
他应了声好,走过去把她的衣服拿起,等拿到那一条粉色内裤的时候,他手微微一抖,原本身子就热的人便更热了。
偏偏这时候,女人还要道:“内裤内衣要跟外衣分开洗哦。”顾远桥喉结滚了滚,哦了声,才迈步出去。阮冬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虽然刚才男人是在她威逼之下才松口要和她同床共枕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强扭的瓜管他甜不甜,先把他扭下来再说咯。这瓜她现在开始扭了,到时候非勾得他缴械投降不可!阮冬玉把澡洗了,换了件清凉的睡衣,又把床整理了一下。
她原以为男人洗澡要很久才回来,可等她躺在床上没一会,他便回来了,手里拿着她的小内衣,赶紧把它们挂在屋里,像烫手的山芋要扔掉一样急切。
阮冬玉见状轻笑了声,很快往床里面挪了一点位置。
顾远桥收拾好东西走到床边,看着她挤在里面,还是有点不甘心道:“你要是觉得挤的话,就跟我说,我可以睡躺椅。”
阮冬玉哪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今晚即便什么也不干,也要非睡一张床不可!
她长长的睫毛轻闪,娇嗔地看着他,“不挤呀,你放心,虽然这床没有一米五,但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占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