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不说话，只是瞅了他一眼，撩开衣袖给他看。祁慕看了眼那青青紫紫的痕迹，说：“上过药了。”顾艾继续瞅着他。
祁慕嘴角微微上扬：“对不起，下次还敢。”“阿续才不会这么凶！”
祁慕笑着去搂她、亲她，而后抱着人躺在床上，跟她聊说：“那你可是被阿续的表象骗了，我之前就说过的，他在床上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不是连对方多大都不知道吗？”听她提起这个话题，祁慕隐隐有些头疼一-阿续那家伙，以前都在担忧什么？！
他解释说：“我之前有和莲知聊过，听她评价的。另外，昨晚我问了他在床上的习惯，刚才都是照着他的说法来的，尽量给你一个逼真的体验。”顾艾…”
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男朋友的操作……她沉默片刻后，非常小声地说：“但我还是想摸阿续的肌……”虽然代餐是吃到了，但还是好想摸一把真实的……祁慕笑着开口：“那你自己跟他说呀。你应该早一点说的，在他出门前。”“慕慕不介意吗？”
“我大概比你想象中的要宽容许多。"祁慕摸着她的头发，刚洗干净，还有一点冰凉的潮意，他忽地开口，“想听实话吗？”顾艾自然点头。
“第一次对你下的′神谕′设定，是我能接受的，甚至不是底线。“祁慕说得轻松随意，却把小姑娘给砸懵了。
顾艾…”
顾艾：“啊？！”
好一会儿后，顾艾用手比划着说：“慕慕，你不怕头上绿油油的吗？”“也就一根草吧？不可以再多的。"祁慕笑着去掐她的脸，想了想，又感慨说，“你们不知道我在华东基地都接受了什么教育，也不知道我在混沌早期的时候都见过什么。”
在华东基地时，他虽然不参与完整的培训，无法表达自己的观点，但玄女把课程都给他搬了过来，允许他自由学习。更甚至，他还没有淘汰的风险，一直在基地里待到了灾变开始。
祁慕一边玩着顾艾的头发，一边回忆说：“在基地里，爱与性是可以独立的。他们为了平衡繁衍、人权与道德，讨论过开放式关系的可行性，也考虑过母系社会与父系社会的意义…”
他八岁就进了基地，还处于三观塑造期，以至于他对于“性"这一件事，开放程度早就走在前列了。
这也是为什么玄女会说一一“你们三个在一起的概率可比程续和周天逸在一起的概率高多了。”
确实高，因为他的缘故。
他们三个的关系如果出现变动，大概会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但祁慕已经能看到结局，应该还挺和谐的。
但这毕竟与当下的主流观念相悖，不太合适。另外，小艾并没有像他这么开放。
听到他的剖白，顾艾大受震撼。
“好啦，放松一点，我不是逼你去跟阿续睡，也不是阻碍这件事。只是告诉你，别担心，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一一当然，也要考虑阿续的意愿。”徒然被这样的三观洗涤，顾艾人都是茫然的，怔怔看着祁慕，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
许久，顾艾才犹犹豫豫地说：“我觉得我不会的。”祁慕应了一声，随口问道：“为什么？”
“会很累吧？”
祁慕嘴角上扬：“确实。但偶尔一两次应该不累吧？”“你别怂恿我！我会心动的！"顾艾努力抗拒着诱惑，果断给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心落了个锁，“我不找阿续，你也不许找别人！”祁慕忍不住笑出声，配合地点点头：“好。”“拉钩！”
“嗯嗯。"祁慕伸出小指，和他的小姑娘定下了这个约定。只是，在松开手指前，他又温和地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不需要再来征询我的意见一一假装未经许可，会更刺激吧？”顾艾…”
我的神仙男友。
大
一来联盟，顾艾就想去泡水池子。
然而祁慕无动于衷。
“慕慕！你不爱我了！”
祁慕无奈地抬眼看她，提醒道：“你撩开袖子再看一眼？”顾艾沉默了。
不就是痕迹有点多嘛……她可以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再进入汤屋的！最终，顾艾还是没好意思去。不仅是身上痕迹太多，还因为祁慕昨晚上累了，今天又大量使用精神力，需要再补一补觉。以及，明天还要去周理事家拜访，确实不是出门玩水的好时间。只是顾艾仿佛生出了许许多多的精力，在祝观照家里四处找玩具逗猫玩。程续虽然知道祁慕的打算，但没猜到顾艾后续会是这样的表现：“小艾怎么回事？被玄女传染了？”
祁慕笑了下：“大概就是比较开心吧。”
她被道德问题似有似无地压抑了一段时间，如今松了气，自然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