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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1 / 1)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自提出聚贤荟的点子后,静端皇后便没让林挽碧再插手此事,东宫的账本看了七七八八,再加之聂清珏近来忙得脚不沾地,林挽碧总算落得清闲,整日躲在书房中写写画画,用了好些日子才将手上的工夫找回了点感觉。“挽碧,这画的是那棵蓝花楹吗?"聂清萱端详着林挽碧手中的画卷问道。“嗯。“林挽碧皱着眉头思索,到底还缺些什么。她一旦投入进去,话就很少,这点上她发觉聂清萱亦是如此,她问完过后又迅速地投入了案卷之上。两人近来常常相邀书房,各做各事,偶尔闲聊一两句,直到见众多宫人行色匆匆来回帮忙,才想起第二日的聚贤荟来。“我看书看糊涂了。"聂清萱拍拍脑门,“挽碧,虽说我近来确实想到章葵的时候不多,但关于你之前说的办法,我愿闻其详。”关于林挽碧口中的办法,聂清萱到了聚贤荟上还是没有半点体会。这场宴会本就邀请了北宣的才俊,章葵的出席正常得很。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聂清萱瞧见章葵时,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那处去。

“公主,你今晚上可一句话都不能和章葵说,记住了吗?"林挽碧见状,附在聂清萱耳边叮嘱道。

两人正在咬耳朵之际,并未察觉到后方有人靠近,敬德贵妃开口讲话时,吓了二人一跳:“这不是太子妃和公主吗?怎么别的皇妃都和皇子们伉俪情深,太子妃整日和小姑子混在一起?”

林挽碧不想得罪敬德贵妃,宫中确有传闻说她与聂清珏不和,不过没有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只是两人分床睡有一段日子了,林挽碧为此很满意,近来睡得十分安稳,也就没被这话刺激到。

她唯一担心的是,聂清萱相信传闻中所言:她接近小姑子是别有用心。她承认她是,但是相交愈久,真心的成分就愈多。“奇怪了,难道清柔姐姐和四皇嫂的关系不睦,贵妃娘娘很羡慕?"聂清萱将林挽碧护在身后,她不怕敬德贵妃,几乎未经思索便直接反击。一旁的四皇妃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聂清柔虽非嫡公主,但因是皇上的第一个女儿,身份尊贵,偏生四皇妃又讨不得聂清柔喜欢,平日里少不了被刁难。其中原由林挽碧大致听聂清萱谈过,四皇妃生得娇柔貌美,自成婚以来,四皇子便沉溺于情爱中不思进取,聂清柔见不得弟弟堕落,便也没有给过这对新婚夫妻好脸色看。

四皇妃被聂清萱戳了痛处,眼泪汪汪地攥着衣角:“公主殿下教训的是,是臣妾没有尽好做弟媳的本分。”

敬德贵妃瞧了一眼林挽碧,露出轻蔑的表情道:“你皇嫂刚有了身孕,胎象还未稳固,公主何苦要说这样的话来挖苦?”聂清萱懒得理二人,拉着林挽碧打算告辞,又听见敬德贵妃在身后开口道:“本宫记得太子妃成婚就晚了月余,听说你与太子夫妻关系不和。这宫中母凭子贵,可得抓紧了,有多少太子妃是从开始就当到结束的呢?”林挽碧不禁感叹起流言蜚语的传播效力,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聂清珏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并不在乎,可见他们二人的关系在他看来不重要,刚开始兴许还得顾及形象,现在甚至不必花时间维护表面功夫。“母凭子贵"这个词却印在了林挽碧的脑海中,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是想安稳地在宫中生存下来,自入宫以来,人人都在强调子嗣,或许这真的不失为好办法。

聂清萱只顾拉着陷入沉思的林挽碧走,“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兄长最近是因为太忙了。”

“我没有难过,清萱。"林挽碧实话实说,她只是在想,也许她需要和聂清珏有一个孩子,可林挽碧对"孩子"这两个字眼感到陌生和茫然。只是席间热闹非凡,林挽碧很快就将这桩烦心事抛在了脑后。林挽碧注意到,章葵一直紧随其后,她便拉着聂清萱故意躲闪,一众人在对歌处停留。

他挤到了聂清萱面前,给二人问好,又对林挽碧道:“太子妃,今日的场合殿下太子并不喜欢,且有要务在忙,挪不开身。”聂清珏来与不来,林挽碧无所谓,反正二人疏远已久,她心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无妨,有公主殿下陪我就好,若没什么旁的事儿,我同公主就先去别处看看了。”

聂清萱见了诸多新奇事物,早已心猿意马,她甚至觉得章葵也没有那么令她动心了,她轻轻瞥了一眼章葵道:“挽碧我们快走吧,我想去投壶。”二人随着人潮涌动,便隔开了一段距离,章葵没追上去,少年人的心性是飘忽多变的,有一阵不见聂清萱,她果然便对自己兴味寥寥。就是说他们这段关系中,越陷越深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他看到了林挽碧回头,朝自己眨眨眼,那是个挑衅的表情。聂清珏口中的林挽碧乖顺温柔,胆小怯懦,需要精心呵护。章葵心说,聪慧的太子殿下亦有当局者迷的时候,那么自己迟迟下不了决心,也很正常。玩耍了一阵过后,聂清萱和林挽碧便想着到人少的地方透口气,林挽碧对于投壶心有余而力不足,很快败下阵来,聂清萱表现还算不错,正在和金乌国的世子激烈底角逐。

眼看聂清萱同旁人攀谈甚欢,章葵便愈发眼热,他并不害怕旁人觊觎明艳夺目的聂清萱,也不害怕聂清萱喜欢别人,他只害怕那些人无法让她永远做那个高高在上的骄矜公主。

林挽碧见章葵在分神,悄然走到他身侧,开口说话差点吓他一跳:“章大人,心情不好?”

“没有的事。“章葵矢口否认。

“您都挂相了。"林挽碧确定所谋之事有了胜算,她还想激一激章葵,“难道是看见公主这么受欢迎而不悦?”

章葵正欲说点什么,聂清萱却在此刻败下阵来,那金乌国的世子缠着她不放,非要与她同行,章葵见状冲上去挡在聂清萱面前,同他说道。便是此刻,林挽碧凑近聂清萱拉着她的手朝人群狂奔,二人边跑边忍不住笑,没认真看路,急急忙忙地撞上了一名女子。林挽碧抬眼飞快看了一眼,此女虽衣着朴素却难掩华贵,容色绝佳却冷若冰霜,并未因被冲撞露出丝毫愠色,却不怒自威,她在宫中从未眼熟过这等人物“清柔姐姐,抱歉。"聂清萱悄悄地紧了紧林挽碧的手。“请公主恕罪。"林挽碧没想到这就是传闻中的朝阳公主聂清柔,她是皇上第一个赐予封号的公主,偏生她本人和这个名字实在搭不上任何边,林挽碧想了想,如此模样倒是酷似聂清珏。

聂清柔对二人的冲撞不甚在意,神色不曾有过半分波“来得正好,太子妃,可否为本公主解答一些问题?”

“我?“林挽碧难以置信地和聂清萱交换了一个眼神。聂清柔点头,“你与太子成婚那日,我尚未归来,未曾谋面,倒是听了不少传闻。”

林挽碧不太了解聂清柔是个怎样的人,只晓得她在朝中做官,似乎官位不小,以为自己又要受到一番折辱,便打算由着她说。“可否请二位小酌一杯。"聂清柔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面面相觑,猜不中其中缘由,甩掉了麻烦的章葵恰好迎了过来,面对这一幕。

“没想到章大人也会对这种宴席感兴趣。"聂清柔挑眉道。“你若担心清萱妹妹,同去便是。”

聂清萱在同这位长姐素来没有交情,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拉着林挽碧朝章葵身边挪了一些。

四人到了曲水流觞之处,找了个离人群稍远的隐蔽所在,氛围在无人开口说话前尬尴至极。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太子妃对于列国文化,均有所涉猎,本公主特来讨教一番。"聂清柔朝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将手中的酒壶摆上了桌,“诸位不妨先痛饮一杯。”

章葵前些日子为了太子返回朝堂,没少打压聂清柔的势力,但他向来相信聂清柔的秉性,不屑做阴邪狡诈之事。

“本公主想问问,若要吸引东周的男子,做何行径能获益?"聂清柔薄唇轻启,逐一朝杯中倒酒。

这话属实是震惊了三人。

林挽碧嗫嚅道:“他们…大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不太好说,但东周好丝竹管弦。国中无论男女,皆从小习练。”

聂清柔将酒杯递到章葵面前,垂眸道:“章大人,这回你可害苦了本公主。"语气却是一番云淡风轻。

“臣不知公主意思。“章葵晓得聂清柔近来处境堪忧,心中有了些最坏的猜测。

聂清柔望着杯中酒,自嘲地笑笑,“帝都已无我的容身之处,自然是向外求自由。"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聂清柔向林挽碧又追问了一些东周习俗中的细节,她还算记得牢,都一一答上了。

聂清柔笑道:“太子妃博闻强识,看来能力出众并非谣传,倒是令我想到一些故人。”

“臣妾斗胆问一句,公主为什么要问这些?“林挽碧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聂清柔手指了指楼下正在擦拭琴弦的男子,“看上了个年轻漂亮的东周公子,就是不晓得我这三角猫功夫,能否博得公子青眼。”可林挽碧根本就不信,她说话时神情毫无波澜,眼底像结了层霜。明明两个人样貌无半分相似之处,偏生令她想起了太子。只有章葵明白聂清柔想做什么:“公主可想清楚了?”“章大人,难道这不正是你与太子期待的结果?“聂清柔的目光朝向楼下正在把弄琴弦的男子,“这东周的三皇子生得风流,整日游手好闲,想来对北宣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先告退了,几位请自便。”“章葵,你是不是知道清柔姐姐想干嘛?"这是聂清萱同章葵讲的第一句话。章葵面色凝重,无法因聂清萱终于理会自己而喜悦,“知道。”“平日觉得她冷冰冰不好接触,最近学了律法才晓得清柔姐姐好生厉害,我以后也想去刑部做官。"聂清萱道。

“你说什么?"章葵的声音由低沉转为愠怒,“谁教了你朝堂之术?”聂清萱不明白章葵怎得心情不好,便先发制人地勃然大怒:“章葵,你不教我,我便跟着别的老师学,我愿意学,老师愿意教,有问题吗?”章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该说朝阳公主因为权势和能力引得皇帝猜忌,引得家族不满,他不想聂清萱步入后尘。还是该说北宣虽然允许女子做官,可他不愿聂清萱卷入朝堂之争。

沉默良久,他望着聂清萱,“若朝阳公主今日不能博得东周皇子的青眼,皇上便会把她嫁到漠北。”

林挽碧默默饮酒关注着楼下的动静,她从未喝过花香味如此浓郁的酒,滑入口中沁人心脾,香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回口又带有青梅的酸涩,不觉多喝了两杯。

两人的争吵声终于唤回了林挽碧的神思,但实际上她只是表面理智,“章大人,我支持清萱的想法,有你和太子在,她不会有事的。你就是太喜欢清萱了,关心则乱。”

林挽碧早已把自己的计划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原打算不让聂清萱知晓章葵对她有意,再卯着劲儿疏远他几日,增加一点二人之间的拉扯感。章葵眼角通红,目光灼灼地盯着聂清萱,“公主说这些话是为了刺激臣?”“章葵,下个月的科考,我会参加,和你没关系。"聂清萱只当章葵说这些话是为了框住自己,可是她也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现在你连这些事都不同我讲了?"章葵知道科考对于聂清萱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若她真的过了遴选,那便是皇帝想要聂清萱卷入朝堂之争。“近日我每天没日没夜地看书,就是为了参考,反正告诉你了,你也会反对,我说得不对吗?"聂清萱脸上的表情倔强无比。林挽碧的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脑中空空荡荡,磕着瓜子木然地听着楼下的抚琴奏乐之声。

就在此时,一把冷箭从身后的位置射了出来,上回被暗箭所伤的记忆还未走远,林挽碧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想躲闪,甫一起身便没站稳当。冷汗以及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林挽碧躲在了白檀香气味的怀抱里,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别怕,没事。”

这句安慰让林挽碧莫名觉得委屈,她下意识回抱住眼前的人,瘦弱的肩膀哆嗦着,原本受伤的肩膀出现幻痛,面色孱弱苍白,泪水沾湿的睫毛低垂。聂清珏看着怀里的人,五脏六腑仿佛被蚂蚁噬咬,他安抚他人的经验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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