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浪漫消亡
琐碎的日子一天天积累下来就成为四季与生活,和诸伏景光住在一起的日子令人意外地平静,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仿佛他们真的一起生活了很久。房间里不大却布置得很温馨,诸伏景光填补了柏乐空缺的生活,心灵上的空缺也许一直以来都能用美食来填补。
清晨如此透明,微风慢条斯理地卷起印有绿色叶子的窗帘,阳光正好,柏乐从临时搭建起的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门外断断续续传来了青涩的音乐声,柏乐推开再次坏掉的门锁,向着客厅里看去。
诸伏景光正在教梦野久作贝斯的弹法,他一个音阶一个音阶弹去,给梦野久作示范着。
梦野久作听到动静,快快乐乐地喊柏乐:“姐姐!”诸伏景光抬头看见柏乐过来了,露出了些窘迫的神情,“抱歉,你房间的门锁好像又被那个能力弄坏了。”
柏乐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就这样就好,不用再换了。”时间还早,柏乐当即决定再次去往她的诅咒师组织里看看。“甜品店…分店?"她一字一顿地读起招牌。“不错嘛,还蛮有商业头脑的。"柏乐对着上次那个名为佐藤的诅咒师赞许道。
“还有就是……您好像登上咒术师的通缉名单了。“他想了想接着向着柏乐汇报道。
“也不差这一个了。“柏乐十分淡定,对此压根没往心里去,她随手打开手机,一个未知身份未知全貌的人在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的诅咒师,被咒术师们列为高危人员,可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个人的真实情况。这也难怪,柏乐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工作可是一直无比费心,大部分时候她都以易容后的面貌面见其他人,现在甚至连许多组织里的人也分不清她的真面目到底是哪个。
“还有些闹事和不服管的人…”
“都交给我。“面对这些诅咒师,柏乐就用武力教他们做人。随着柏乐修行时间的增加,她的灵力量目前越来越多,咒力也随之水涨船问]◎
柏乐去往佐藤告诉她的地点,刚到她就看到了老熟人。“怎么又是你?"眼前绑着侧马尾的金发男人看到了柏乐,他反应剧烈地吐槽道。
他转身欲跑,却被柏乐一下子拦住,“你好像叫做……重面春太?”柏乐还记得,就是他的能力帮了柏乐大忙。重面春太有些欲哭无泪,上次遇见柏乐,算他倒霉,他只是对这个新的诅咒师组织有些好奇,所以来看看,没想到竞然能碰到她啊!上次被她坑着帮她放一些不知所谓的纸条,结果被咒术师追着打,好不容易才脱身,怎么又遇到她了啊!
“来都来了,你就顺便帮我个忙吧。“柏乐笑眯眯地开口。片刻后,重面春太被迫加入了柏乐的组织,现在正在满脸屈辱地帮柏乐重建组织的大门。
柏乐看着这些被迫劳动的诅咒师,突然灵光一闪。她一直以来都陷入被反复抓住的难题,那如果……她先去抓一个人,然后如同被抓那般再反复转换呢?
比如说一一我将失去抓到的这个人,但是会得到一个新的被抓住的人。不仅如此,如果抓住她的人和被她抓住的人是同一个人,二者分别转换到同一个人身上,那么,一直以来困扰她的难题,这不就能因为抵消而彻底结束了吗!?
柏乐陷入了沉思,那……该抓谁呢?以免后续的麻烦,她不打算贸然使用。
因为更重要的是,推断的根本点在于,天平的转换规律使得下一个转换对象会是谁?只有先推断出下一个转换的目标,才知道该怎么转换,以及该抓谁。而且现在绑定的还是两个人,难道说她需要抓两个人才行?她还是先用一个人试验比较好吧。
要抓人的话……她的诅咒师组织就派上大用处了。正思考着,天平却再次开始运转,对了,另一个绑定的人她还没见到呢,柏乐认命地跟随着天平走去,她已经做好面对下一个绑定的人的准备了。暮色缠绵悱恻,黄昏映照在酒吧的玻璃窗上,使得屋内的酒杯都似乎披上了一层金辉。
琴酒沉默地站在一侧,面前的酒杯中泡沫慢慢悬浮。柏乐:……”原来交换的竟然是琴酒吗?!“科涅克?"伏特加首先发现了她,“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啊?大哥找了你很多次都没看到人影。”
柏乐尴尬地笑,“最近有点忙…”
结果话说到一半就被琴酒打断,“一会儿的任务,你和我一起去。”时隔多日的柏乐再次坐上了琴酒的保时捷,柏乐通过后视镜的折射悄悄地打量坐在前方的男人。
“听说苏格兰那家伙没有死,我们正准备去追查他的踪迹。“伏特加给柏乐说明着任务。
追查苏格兰!?柏乐一惊。
保时捷在一个花坛边停下,金发男人推开门坐了进来。“这些混入组织的老鼠。"安室透冷笑道,好像极为生气。尽管他表情如此愤慨,但是柏乐还是从他的面部中察觉到一些不合时宜的抽动。
柏乐立刻拿出手机,用黑客技能放出三个假消息混淆视听。保时捷在其中一个假消息的地点停下,柏乐长舒了一口气,希望时间能多拖延一下。
不对,等等!差点忘了,她还和诸伏景光绑定着呢!要是他被天平拉过来就糟糕了。
为了安全起见柏乐只能选择再次转换,趁着琴酒他们进去探查,柏乐立刻转到街角,“天平,转换到下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柏乐皱起了眉,为什么这次天平的运转这么久,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绑定的下一个的运转,反而等来了琴酒的电话。“科涅克,大哥让你过来。”
柏乐应了一声,拿好自己为了应付琴酒从而作假的资料,接着走了进去。片刻后,无终而返的众人重新坐上了琴酒的保时捷,车内气压很低。但是柏乐无暇他顾,她有些纠结地看着缓缓跳动的表针,仿佛那条定律消失一般,为什么天平还不运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