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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金桃(2 / 4)

马车高度有限,沈沅槿想要站直身子尚目勉强,更遑论牛高马大的陆镇,但见他这会子弯曲着腰身,低垂下头颅,一双狭长的凤目定定看向沈沅槿,含情脉脉。沈沅槿怕撞到头,只敢猫着腰站,两个人手掌相贴,对视的瞬间,沈沅槿条件反射般避开,斜眼看向前方,抽回手,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他眼里的情意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陆镇没有时间为此沮丧,他得跟上沈沅槿的步伐,忙不迭转过身,掀开车帘钻出去,再将他的左手递给沈沅槿。指节分明的一只大手出现在眼前,沈沅槿微微一怔,犹豫片刻,终究只是虚虚扶住他的胳膊,并未去牵他的手。

出了车厢,视线一下子变得开阔明亮起来,天空、山川、草地、湖泊接连映入眼帘,而那座近在眼前的别业亦被打理得干净如初,半点不似长期无人居住的宅子,想是有人长期在此看守打理的缘故。陆镇率先踩着脚踏下车,待她赏完景后,方再次牵住她的手,目不转睛地护着她下来。

沈沅槿才刚站定,还未及从陆镇手里抽回手,便有侍从牵了两匹马来,恭敬询问陆镇是这会子骑,还是过会儿骑。

陆镇偏头去看身侧的沈沅槿,将选择权交给她。

沈沅槿礼貌性地看向那青衣郎君,温声道:“过会子罢。”

陆镇闻言,朝人挥挥手示意他牵马去马厩,而后吩咐身后的姜川将吃食送进屋里,垂下手揽着沈沅槿的腰肢往院子里进。

一时进了屋,随行的婢女提了食盒鱼贯而入,取出其内的各种吃食,足足摆满了大半张桌子。

沈沅槿看了只觉浪费,因道:“他们一路随行一路想来也累了,这么多东西,如何吃得完呢?何妨拣几样殿下爱吃的出来,余下的便赏与下面的人吃罢。”本就是带她出来散心的,陆镇十分乐意听从她的话,眼睛钉在她身上,满眼宠溺:“娘子看着挑就好,你吃什么,孤便吃什么。”他既如此说了,沈沅槿也不跟他客气,只择出四碟吃食,欲转移阵地到罗汉床的小几上,陆镇会意,没有传人进来侍奉,而是随她一起端碗碟过去。

二人坐定后,陆镇方唤人姜川进来,叫撤去桌案上的吃食,分与底下的仆从吃。

沈沅槿吃得又慢又少,陆镇——看在眼里,不免悬心,暗想都怪他前段时间不许她见荤腥,又久不来看她,竟叫她消瘦至此。

养好身体非是一朝一夕之功,万不能操之过急。陆镇虽明白此道理,可眼见她吃得那样少,还是忍不住劝她再吃两口。

沈沅槿只肯给他两分薄面,勉强多用了几口碧玉梗米粥后,便用清茶漱口。

饭毕,陆镇陪她坐在庭中的花架下晒太阳吹秋风,看头顶的蓝天白雪,倒也舒畅惬意。待胃里的食物克化一些,陆镇命人去牵他的马来,扶身旁女郎起身,先抱她坐上马背。战马高大健壮,便是多伏一人亦不再话下,何况沈沅槿还那样清瘦。

陆镇的双手穿过沈沅槿的腰身两侧来到她的身前,牵起缰绳,夹紧马腹,无需借助马鞭就可催马前行。担心沈沅槿久未活动筋骨,身子会吃不消,少不得小心控制好马儿的速度,尽量叫她少受些颠簸。

二人靠得极近,沈沅槿未束的长发便也贴在陆镇的胸膛处,有些被风吹起,拂在陆镇的脖颈和脸颊上,带来微微的痒意。鼻息间不独是清新的空气,还有女郎身上的幽香,若非是在骑马,陆镇当真想闭上眼好生闻上一阵子,抱住她偷偷亲香。思绪变得旖旎起来,陆镇策马的速度越发缓慢下来,恰好沈沅槿也有些受不住颠簸,索性叫他停下,言她想要去湖边走一走。陆镇收拢缰绳,吁一声让马停下,离镫下马,朝沈沅槿伸出双手。

沈沅槿攀上他的膀子轻轻 跳,陆镇眼疾手快地环住她的腰,顺势在原地转了几圈,不等她反应过来推拒他的亲昵,两手托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臂上,高出他半个头。这样的高度,沈沅槿几乎是本能地环住陆镇的脖子寻求身体的平衡和安全感,不敢乱动。“过会头不晕了,孤再放娘子下来。”陆镇支起下巴同她说话,举起另只手抚了抚她的鬓发,很是自然地将其捋到而后。

纵然隔着衣料,大腿外侧的肌肤还是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意,沈沅槿不知道他单手抱得吃不吃力,只觉得他像是 根粗壮高大的火柱,似乎还有阵阵热气散发到她的身上,致使她目眩转好的速度都变慢

了。

马儿乖顺地跟在陆镇身后,无需陆镇去牵缰绳,自行跟随他的步伐。

卵,新奇神秘。娘子喜食桃,金字又贴切,依孤看,这金桃二字似乎更有灵气。"

耳听得陆镇同她一样更偏向于起金桃这个名字,他解释得也挺像那么回事的,沈沅槿当即定下它的名字,“那便,金桃罢。”说着话,忽顿住脚步,凌到马儿高高竖起的耳朵边,喃喃低语:“从今往后

你有名字了,就叫金桃好不好?”

陆镇统有兴味地看她同马儿说话,非但半点不觉得突兀,反而是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弯腰低头,靠近马嘴,有模有样地“听”了数息,“孤听见了,它说好,它往后就叫金桃,是独属于沈沅槿的金桃。”在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前,沈沅槿怎么也料想不到一贯自视甚高的陆镇竞还会有这般“幼稚”、“童心”的举动,此时此刻的他,像极了憧憬童话世界的小孩子。

后,不免生出一身薄汗来。

陆镇将两匹马交给随从牵走,也不避讳还有旁人在,抬手便用指腹擦去沈沅槿要边的细汗,刻意压低声音:“好容易来一趟,且先泡过温泉,再省得回去后还要在夜里沐浴。”

些,沾湿碎发。

陆镇的唇流连在她的一双酥雪上,迟迟不舍离开,直至沈沅槿腰腿酸乏,担心他这般下去会发肿,颇为抗拒地去推他的膀子,用委婉的说辞让他停下,"热,别这样抱我。"

掌心尚还轻拢着另 捧得闲的白雪,陆镇牵动手指揉了揉,发出满足喟叹,离了莓果后缓缓抬首看向沈沅槿,“这便嫌热,待会儿下到水里,又该要孤抱了。”

陆镇说罢,小心翼翼地放沈沅槿下来,待她站定后方敢离手,低头看着她的一张素面和肩背,浅笑着问:“后背难以涂抹澡豆,此处便由孤来替娘子涂抹可好?”

沈沅槿下意识地觉得他心里没憋好事,看清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后,自行走到池壁边去寻池外的澡豆。

因着身高差导致的视线差,沈沅槿看东西雾蒙蒙的,陆镇那厢则是很快看见了澡豆,长管 挥将其取来,几个箭步来到沈沅槿身后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躯之下,俯身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耳语:“孤先寻到

在。

了,娘子当真不考虑让孤助一助你?”

水雾的热气和他身上的热气一同袭来,无法忽视的热意滚烫,沈沅槿顿觉浑身无一处不烫,尤其是脸和耳朵,红得如同西域供上的鲜红林擒。

女郎抓挠他的力道大了些,身子也在往后躲,陆镇知她将要如何了,极力克制着离开她的唇,抽回手一把托抱起她,利落地放她在浴池边缘坐下,放低身段,让她的膝弯在肩上,大学擦住她的腰不让她逃避。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沈沅槿无处可躲,更不好意思去看他在埋头做何,两手捏在池壁和台子的交接处,指尖发着白。

陆镇饶有兴致地站在马车旁看沈沅槿和金桃“联络感情”,仿佛先茫天地问,眼前唯有那一人-马:风抚衣动,长发及腰的女郎似天界降临的温婉神女,拥有着与动物沟通的能力,此时此刻,她正于他这位凡人面前施展这种能力。

他温和深邃的眸光一刻也不曾移开过,沈沅槿便是再如何迟钝,这会子也察觉到了,下意识地回首循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果见陆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殿下?”沈沅槿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方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睡到天光大亮,陆镇那厢先领一队人进城,赶在早朝前抵达大明宫;姜川和余下的侍卫等人随沈沅槿返回城中,归至别院。

倒也不枉我费心寻了它来;你既想它,待孤公干归来,正好能得一两日闲,孤与你去别业见它可好?"

沈沅槿怕他变卦,忙不迭抬眸望向他,追问一句:“殿下此话当真,不是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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