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感觉怪怪的。
她要是有钱,她就自己给自己赎身,然后潇洒的一个人买间屋子,潇洒的过日子。
鸨母日常就是天天盼望有豪客进春月楼,可惜,北边战火连连,不少人都被征兵去了,留下来的人口袋里也没几个子儿。
春月楼的生意一落千丈,鸨母不得不缩减开始,甚至连琴棋书画都断了,就只教她们跳舞。
葡萄长到十四岁时,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鸨母却不以为然,“不认字怎么了?葡萄你看那些官家小姐成婚前连大门都没出去过呢!”
“咱们最重要的就是勾到一位贵客,等他包了你,愿意替你赎身,你还怕什么?富贵日子享福去咯!”
可是如果不认字,哪张赎身是自己的,都认不出来耶!
哪天跑走,偷了别人的赎身,那不就等于白跑了?
葡萄没敢说出来。
贵客再有钱,那也是他的钱。
他愿不愿意替她花钱还不一定呢,有的贵客家里富得流油,却是对妻妾都抠抠索索。
葡萄坚决不要过上这种日子。
春月楼生意不好,最小姑娘都要开始接客了,葡萄也在其中。
鸨母甚至已经给她了接客的日子,就在今年的除夕夜,在许员外举办的宴会上,如果跳完一圈舞,最后都没有宾客点她……
葡萄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起鸨母警告的话语,她就不寒而栗。
她不想被打,更不想被关小黑屋。
“这马车走得也忒慢了!”身旁的姑娘抱怨,“可别迟到,妈妈说了,今晚的宴会迟不得!”
话音刚落,别的姑娘就推了推葡萄,“葡萄,你去催催车夫!让他赶紧的。”
“哦。”
葡萄听话的起身,去催车夫了。
拉开门帘的时候,隐约听见后旁的两个姑娘小声说话,“听妈妈说今晚宴会上都是贵客,有几位比许员外还要有钱,身份很尊贵。”
“你说我能不能扒上其中一个呀?”
另外一个姑娘没有附和,目光直冲葡萄的后背,“比起这个,我们更该防着一点!”
“防谁?”
“还能防谁啊?”
那个姑娘目光点了点葡萄,“葡萄年纪最小,可不能被抢了风头。”
葡萄听到了。
葡萄有些无奈,她们长得又没她好看,防个什么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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