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最近阵法差不多该起效果了,于是弄死了八个人,试图拿他们的魂魄找回刘茗安的,结果都没有成功?”虞兮把前因后果按时间线理了一遍,皱着眉头说:“是这样吧?那我问完了,你可以滚了。”
骆知微:“……”
虞兮说完这句话之后,真的转向了谢周容,“走吧。”
谢周容:“……”他站在原地想了想,“那这人怎么办?”
虞兮:“报警?”
谢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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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周容收回魇术之后,虞兮的视野再次恢复成写字楼空洞惨白的走廊,只不过面前多了个张闻之——张闻之那张脸占据了她整个视线,神色看起来,居然有点……焦急?
虞兮把视线从张闻之脸上挪开,张闻之也反应了过来,又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确认她无碍之后,才问:“你刚才怎么了?”
虞兮:“我刚才……我刚才做什么了吗?”
张闻之:“发了会儿呆。我看你脸色不对。”
“哦,”虞兮随口答道:“大概是镯子碎了这里煞气又重吧。你弄完了没有,弄完了我们回酒店。”她说着踢了踢地上的骆知微,“想到跟这种智障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我就觉得闷。”
张闻之:“……”姬大小姐刚才发呆的时候没有被魂穿,也没有被夺舍,鉴定完毕。
虞兮没和张闻之提刚才的事:夏朝钦天监、皇帝画像背后的女人、谢周容和骆知微一脉相承的魇术,这事儿怎么看都有问题。
张闻之认识谢周容两年,都没有关心过自己老师的事;何况谢周容如果想告诉张闻之自然有他的办法,用不着她跟张闻之开口。
“这个,”虞兮指了指墙角的柳尹,“这个,”地上的骆知微,“你看着办,我准备回去了,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张闻之下意识就问了句:“你回哪儿?”
“当然是回姬家。”虞兮转过头向他一笑。
她妆容精致凛冽,微卷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旗袍在惨白的灯下晕出迷离的光泽,海棠花的刺绣艳丽如黄昏。
那一刹那张闻之心里仿佛有张鼓被狠狠擂了一下,声音激荡,如海螺里回响的涛声,又如天际炸起的惊雷。
——她要回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