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你和左宣在国内办婚礼了,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那谢谢了。"
不远处一个喝多的男人突然呕吐土了出来,许领章全看见了,下意识也反胃,收回视线的瞬间她和左宣的目光交汇,许领章忍着不知道是别人呕吐物带来的反胃还是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带来的反胃感。
许颂章将脑袋靠在沈知韫胳膊上,他还以为是她难受,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下次别混着喝酒。"
“嗯。”许颂章往他怀里钻了钻,这才应声。
翟峰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对浓情主意的小情侣正抱在一起,正准备无视着狗嫌猫天的一,他发现那个女生的背影有点眼热,而那个男生更眼熟了。这不就是许领章吗?翟峰想打招呼的话都到嘴边了很快
就咽了回去,他想到左宣和左宣的老婆还在。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左宣,他明显也是认出了许颂章后的表情。两个人心领神会都没有开口点破。
泊车的小哥很快就把沈知韫的车开过来了。汽车驶出饭店,许颂章这才骂了句脏话:“刚门口站着的是我前男友。”
“早点说,刚刚的路口我可以掉头回去撞他的。”沈知韫打趣,说着偷瞄了眼许颂章的表情。
“算了,人旁边还有新婚妻子呢。”许颂章回想刚才那一幕,又想到了亲眼看见别人呕吐的画面,噤了声。
微微打开一些车窗,洵川的钢铁森林披着霓虹灯织成的羽衣绚丽夺目,商圈、金融大楼、电视台大厦、饭店等不少建筑都成为了这座城市的明信片之一。
许颂章坐在副驾驶扭头看着车窗外栉比鳞次的大楼,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了面试的时候徐晏清问自己的唯——个问题。
——“你最想造的建筑是什么?”
许领章从小就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说难听一点就是爱和自己遇见的问题死疏。脑子里又想起这个问题后,回去的路上许领章也一直想着。直到自己被沈知韫抱到床上的时候,她脑子里还是在想建
筑。
沈知韫撑在许颂章身体上方,看着她微微出神的样子,她该不会在想别的男人吧?刚刚在车上就一直沉默,那样子说是失恋都有人信。
唇一开始游离在她的脸颊和头发上,渐渐往下,唇贴着许欲章颈侧的动脉,他感觉到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隔者皮肤撞击着他的嘴唇,这皮下内里与炙热血液纠缠着的、同样湍急奔流的还有欲望。
他塞了个枕头在她脑袋下面,许颂章感觉腰身一松,牛仔裤的纽扣被解开,淡蓝的蕾丝花纹贴合着白皙的皮肤,他用唇抿住那片布料,衔住后轻轻往下一拽。
小腹被头发戳得有些痒,许颂章想到了有一次在首府他公寓的沙发上,他也是这样。但他明显比上次更娴熟,“敌人”在进步,而她退步得太多了,没 会儿就缴械投降。
他支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下巴:“像是吃芒果。”
许颂章闻声踢他,他顺势捞起她腿挂在臂弯里:“你能不能就想着我?”说话间记记到位。
许颂章捂着小腹:“你不就在我眼前吗?”
所以她前男友离开那么长时间她现在才想着的吗?那齐穆和那个学弟现在她也见不着了,也会想着他们吗?天天见到自己,自己就不用被想了吗?
许领章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问题,她看着他、全身心地投入在这场“小组作业”中,集中所有去感受此刻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分心去想他呢?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的是标准回答得到的却是他疯狂
的反复耕耘。
濒临失禁的感觉让许颂章开始尖叫,她并不想求饶,但这种感觉让许颂章心道不好。示弱的说出口,他像是等待许久:“那你叫声老公好不好?我从来就没有听你这么叫过我。”
许领章自诩铁骨铮铮,虽然现在脑袋混沌,但还记得和面前这个人作对较量的胜负欲有多刺激,咬牙不从,自古以来累死的牛可比耕坏的地多多了。可后半段许领章觉得他像是俄兽 样埋在她脖子里反
复啃舐,随后从脖子到手臂蔓延,他拉着她的胳膊,吻着手腕皮肤下青色的脉络,亮出牙齿,像是要咬断她的手腕,找到那青色筋脉里的红色血线,用它将两个人永远缠绕在一起。
世界在摇曳,床仿佛是汪洋之上的不系之舟。
“叫不叫?”
“……老公。”
头疼。
许颂章早上醒来的时候沈知韫已经起了,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八点。
早饭已经出炉,许领章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脖子里点点红印,突然她看见了细细的银链子潜伏在睡衣领口下,她低头去看项链,链子的最下端足一枚眼熟的戒指,过年时沈知榀没有机会戴上她无名指的戒指。
刷牙的动作一顿,许颂章想了想还是没有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