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却压住了她的裙摆不让她走。
“我一猜夫人便不会。
沈棠宁被迫坐了回去。
两人跽坐在一张玉簟上,谢瞻侧身倚在琴案上,一条腿随意地屈支着,另-条大长腿则伸过去压住了沈棠宁的裙摆。
这种极不美观文雅的姿势,在他做来却别有种放浪不羁的味道。沈棠宁赶紧去抽自己的裙摆,谢瞻就把另一条腿搭在了她的腿上。男人的腿笔直健硕,充满力量。沈棠宁推不开,反摸到一手的毛,连忙收回手。
“你做什么?‘
谢瞻笑道:“我想听夫人吹箫。’
“我没有那乐器。
”你自然没有,但我有。
谢瞻忽地握住沈棠宁的纤纤柔荑
,揉了揉,在她耳旁轻笑着吹气儿道:
"就在我身上有管‘无孔箫’,宁宁不妨找找在哪里你若找到了,我把它送你天天
使着玩儿。
拉着她的手便往他衣服里,他笑得甚是下流暧昧,沈棠宁毛骨悚然,拼命想挣脱。
实在不是沈棠宁胆小,每回谢瞻这样对她笑,准没好事。譬如某次他也是这样笑着灌了她几盅酒,趁她醉得酒意朦胧之际将她剥了个精光,诱骗她用她的、她的胸口替他纾解,做尽了她清醒时做不出来的那种事等她清醒之后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简直羞愤欲死,他却无赖地说这叫做夫妻情趣!
“你,你先放手!我吹给你听便是了!"
看着她害羞躲闪的脸蛋,掌下盈盈难握的纤细腰肢,那抹雪腻香峰以往如同高岭之巅般难以接近,如今却可随意采撷。
谢瞻已是心旌神荡,心头宛如被猫爪子挠过一般酥麻,忍不住紧紧贴上她的玉颈,舔吻她的耳垂。
是,今晚我为你弹琴,你也帮我吹箫可好?
“独弦琴一翕一张,无孔箫统上统下。琴箫本是绝配,宁宁,你说是也不“啊”二况棠疼二时咨辱来过来谢瞻的意思,直到谢瞻握着她的手蹭了两下,她抬眼一看,果见他满脸别有意味的坏笑,一张俏脸上顿时红白交加。这个.....这个坏胚,竟然还想她用.....帮他....
她“噌”的收回自己着火般的手,背过身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闭上眼。她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周旋于她与常令瑶之间,他既然还爱着常令瑶,早晨晚上都要去陪着她,为何还要来招惹挑逗她?就在今天早上,去寻常令瑶之前,她明明已十分生气了,还要强行与她欢.好。
从她房里前脚离开,后脚又去寻常令瑶.
..想到早晨见到常令瑶从房中出
来时,她那副春情得意的模样
而他晚回来的这两刻钟,说不准又是从她的房中出来,沈棠宁心内便如同吞了子方只苍蝇一样恶心。这样的谢瞻浮惶盗
以往谢瞻逗她,
沈棠宁不是羞恼地捶打他,便是捂着脸不肯说话,她今日“宁宁,你今日是怎么了?’
谢瞻笑意微凝,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转过身来,低声不解地问。“你.....就没有话想对我说?”沈棠宁看着他问。
想对她说的话?
谢瞻还真想到一件。
常令瑶来了平凉府这件事,他一直没有知会沈棠宁。薛文廷战死后,常令瑶为薛文廷守孝三个月,常俭到底不舍得小孙女吃苦,与薛家通信,想把常令瑶接回京都守孝。
父亲都发话了,她自然不会横加阻拦。
,常令瑶由
亲信护大是常个的速母场大病,听闻谢瞻带兵在平凉驻扎,便特来投奔。于情于理,常令瑶想住哪里谢瞻也管不着。
十日前初见面时,谢瞻观她面色确实不佳,再说两人至今已无任何瓜葛,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特别需要告诉沈棠宁的事情。"没有。’
短暂的沉默后,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沈棠宁定定看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眼。
他的沉默.....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自小便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即便是真心悦慕她的萧砚,在遇见她之前房中也有一位从小便侍候他的通房丫鬟老夫人做主开了脸送给他的。
据他的妹妹萧薇所说,那丫鬟是萧砚乳母的女儿,是萧砚十八岁时,由萧她见过那丫鬟,生得温柔可人,小家碧玉,那时,她不也默默接受了这一切吗?
谢瞻的家世,样貌,才干,无一不是
一等一的人上之人,这样的男人,纵
使她美若天仙,又怎么可能独占他一生一世?
心里的那个声音告诉沈棠宁,这就是女人的命,她合该去接受这一切,至少谢瞻在遇见常令瑶后,并没有立即休弃她,反而对她态度一如往昔。只是.....只是她不甘心,为何偏偏在她决定接受了谢瞻之后,他又遇见了和离归家的常令瑶。
如果她早能预料到这一切,无论如何也不愿去做这个恶人拆散他们。而谢瞻,如若他心里还有常令瑶,就该早些告诉她真相,她不想被欺骗隐瞒,那显得她格外可笑!
"今日,我见过永宜县主了。”
沈棠宁推开谢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