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特静静看着他们,他的目光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欣赏。
至于对其他人……
他的目光冷漠而厌恶,就像在表示,是他们害死的阿利。
芬恩最承受不住这种注视。
他大声嚷道:“陶特,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陶特说:“你自己清楚。”
芬恩说:“是,我用鬼魂的事吓了他,可我没想到他会跳海!他平常不是这种人……”
陶特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你从未没有了解过他,你们都没有。”
陶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
他离开时,他塞在衣衫里的帽子掉到了地板上。
芬恩就在这顶帽子的旁边,他低头看它,笑了。
他抬起脚,就要踩下去,脚尖忽地停在半空,他放下脚,弯腰从地上捡起那顶帽子。
他的眼睛变得亮堂。
“天啊,看我发现了什么!”
没人理他。
他自己说下去。
“这里绣的是阿利的名字,陶特的帽子上为什么会绣阿利的名字?”
芬恩说到这,终于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众人抬起头,看向他,其实看的不是他。
而是他背后折返回来的陶特。
陶特立在门口,阴森地注视着芬恩,如同一头下一秒就要从草丛里跳出扑向猎物的野兽。
芬恩有所察觉,却不惊不慌,他把帽子顶在指尖旋转,转身面向陶特。
“喂,你和阿利,你们两个不会是那种关系吧?道尔知道吗?”
“这不关你的事,把帽子还我!”
芬恩一个灵活的侧身,躲过陶特抓过来的手。
“这是不关我的事,可这关道尔的事,关安妮的事,你想过那个可怜的姑娘吗?”
安妮是船长妹妹的名字。
陶特听见这个名字,动作变得缓慢,歉疚布满他的双眸。
“我,我和他……”
他的嗓音无比痛苦。
“……不是那种关系。”
他这么说,可没有人信,不只是芬恩,他异常的表现叫其他人也都站到他的对面。
他知道这件事。
他只是已经不在乎了,他整个人变得恍惚,如同堕入无人之境。
他坐到地上。
他开始对大家讲述他和阿利的故事。
故事很老套。
就如同人们经常听到的那类故事,只是女性的一方换成男性。
不。
更确切地说,他和阿利的故事,就像将阿利和安妮的故事中的安妮换成了他。
阿利对他,就像阿利对安妮一样无情。
但也许是因为同为男性的缘故,陶特偶尔会在扮演阿利兄弟的时候,得到一点补偿。
比如说这顶帽子。
“安妮问我要我的外套,说要把她的名字缝上去。”
“她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