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呢,市长呢,怎么没一个陪同的,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怎么部长直接到县里来了?部长是觉得县城农业搞得不好?可是不应该啊,部长不应该胸怀天下,日理万机啊,为啥盯着他们小县城啊。
局局长在,我们马上安排向您汇报。"
内心慌乱,可县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态度恭敬地把农业局局长推了出来,说:“农业农业局局长:“..
....
直接向部长汇报?这是他难得的晋升机会?不,他感觉很糟糕。会,有专人接待。
没一会儿,他们就进了会议室,温淼,秦耕都陪着部长一块儿开会,罗胡兰他们不参部长一句废话都没有,落座之后马上要求汇报农业生产情况。农业局局长后背衣服湿透,他没有讲稿,只能拿着平时的工作资料、数据等临时组织语言。
生长情况良好......
“我县共有耕地三十八万四千亩,主要种植小麦、高粱、玉米、红薯,目前各种农作物黑了。
听到农业局局长拿腔拿调的说开场白,然后又是一通欣欣向荣的描述,田部长的脸都明明一路上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庄稼缺水生长不佳的景象。他直接打断,说:“说说旱情。
找到相关情况就开始念。
这下县城所有领导都如坐针毡,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农业局局长胡乱翻着手里的资料,
田部长的脸黑得像锅底,这不仍然是形势一片大好嘛!这不是胡说八道么。上一世没有完全掌握情况,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重现。
他连说了县城的几个地名,询问相关情况。
在座县城领导都感觉如芒刺背,部长怎么掌握这么具体的信息?他们居然答不上来!田部长的目光犀利无比,似有穿透效果,让一切都无法遁形。的农业生产给国家拖了后腿,都是我的责任,我愧对县城父老。农业局局长首先丢盔弃甲,放下掩饰伪装,声音里带着颓丧、委屈,无奈:“我们县城田部长很干脆地决定结束会议,说:“既然没有书面数据,那就去田里看看。"县领导感觉都非常糟糕,这都快到饭点了,部长连饭都不打算吃,要去看庄稼?部长到底在搞什么,一头雾水啊。
该不该提吃饭的事儿?提吧,要是部长拒绝,会觉得他们不优先工作只想着干饭,不提吧,真到饭点了。
本来部长都吃不下去饭,但上车时看到纤瘦的温淼,正好听见秦耕问她饿不饿,小姑娘说不饿,可田部长认为她是遵从组织纪律,跟大家一起行动而已,怎么都不能把她饿着,于是改变主意,一行人在县政府食堂吃了顿便饭菜出发。县长本来想带路,可是田部长根本就不需要,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县长摸不着头脑,他们的人和车只能跟着。
长,前边路上站满了人,都拿着农具。
一路行驶在乡村路上,前方路上突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前车司机发出预警:“部附近的社员,把路都堵严实了,明显是不想让我们过去,是抢劫的?听出司机声音紧张还略微变形,车上人都提高警惕,警卫员皱眉盯着前方:“看着像住部长要坐头车,现在看来,让部长坐头车真不是见好事。们又不拉货,他们抢啥?”
田部长倒挺沉着:“一般抢劫的都抢大货车,我们这是军用吉普,他们也敢抢?再说我这些老百姓是真鲁莽啊。
定在路上的只是一小部分社员,大部分都埋伏在路边。最紧张的是秘书小王,他搓着手说:“现在老百姓粮食紧张,说不定见到车就抢,说不他这话就像预言一样,话音刚落,来路也突然冒出很多村民,现在他们的车队被堵截在乡村路上,四周是不见人烟的大片田地,只有不远处有处村落,可能就是这群社员的家。这些社员真是莽啊,拦单车也就罢了,车队也敢拦?
的,一般抢劫的都是小团伙,哪有这么多人出动的。
“啥意思,他们想来个瓮中捉鳖?”司机说,“我开车四五年,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抢劫秦耕已经观望了前面的情况,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部长跟县里的人可都在呢,哪能应付不了这些社员。
,他还前后观察了下两头的社员,没啥战斗力,散兵游勇罢了,万一真打起来,别说田部长带的有安保人员,只要给他一把锄头,就能把他们都打趴下。反正他绝对能保护温淼不会出什么闪失。
温淼坐在第三辆车里,秦耕把正闭眼休息的温淼叫醒,让她往前后看。"啥情况?"温淼觉得好奇。
她看到道路前后都有很多农民手持各种农具挡在路上,这让她想起几个生产队抢水时打群架的场景。
秦耕看着她的神情,心说迟钝点也挺好,起码她一点都不紧张。“淼淼,别怕,我一个人能全把他们打趴下求饶喊爹。"秦耕说。手臂肌肉紧实,满眼星光璀璨:"真的吗,你可真厉害。温淼还是往他身边挪了挪,看了他一眼,看他双腿颀长,腰腹结实有力,胸膛宽阔,突然觉得安全感爆棚。
秦耕想要握住她的手腕,让她觉得更安心,但他不能。坐第二辆车的县长等人可坐不住了,社员这是搞啥啊,拦路喊冤还是要抢劫,部长的车都敢拦?这不是给他们添堵吗?
怎么偏偏在部长来的时候出现这种事!
部长突然来视察对他们的印象已经不好了,居然还有社员添乱挡路拦车,这就是雪上加霜。
县长的汗珠子从额角哗哗往下流,赶紧催促:“停车,把社员弄走。”坐前车的田部长面色平静,眉心微微皱起,声音沉稳地发出指示:"停车,下去看看。下车,可他还是率先下了车。
作为一个重生的人,他经历过无数风浪,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同车的人都不想让他卫员立刻伸手按住挂在腰部的木仓。
一行人下车朝手持农具的社员走去,看着前方有社员高高举起农具做出战斗姿势,警田部长观察着前方社员,这些人从穿着打扮来看,明显是附近生产队的穷苦社员,若不是生活困顿,或者有强烈诉求,一般不会拦路抢劫。只有站在路中间,穿着老式的盘扣衣裳,一大把白色胡须飘飘然的老头没有拿农具,他必定是社员中拥有话语权的人。
田部长首先开口:“大伯,怎么社员都在路上?”
白胡子老头打量着面前人,有点心虚,这人气势不俗,一看就是大官,他们可是拦了大官的车,但他是全体社员的主心骨,只能迎难而上,他让社员们把农具放下,开口:“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田部长含糊地说:“我们去南边,要赶路,你们为啥挡着路?”老头眯着眼望向吉普车车队,说:“看你像大干部,你车上都带了啥人?"所有人都不动声色地提高戒备等级,田部长说:"跟我一块工作的。"老头收回视线,看向四周转移话题:“这些地里都是我们种的小麦,我们这儿干旱你看到了吧,麦苗快死了。
田部长说:"看到了,你们这儿干旱比较严重。”
老头又瞪着眼使劲看向吉普车的方向,说:“我们这的小麦死不了,我们也饿不死,我会算卦,前两天我算过,龙王爷会派闺女来我们这儿下雨,她就在你们车上。田部长打量着老头:"....."
原来不是喊冤,也不是抢劫。
除了龙王爷的闺女这个说法,算得还挺对。
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