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钻到皇祖父身体里是几月来着?不对,在那之前他就有半月没进太孙妃的屋了。所以太孙妃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
咯吱一
太医们正束手无策,忽听墙外面响起枯枝折断的声音,定睛一瞧,就见老皇帝黑着脸,一副要人的样子。李院正啊的尖叫一声,回过神时,双腿已跪了下去,“见过皇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白了脸。
身子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方才问话的太医更是大汗淋漓,要知道,他竟想谋害皇家子孙。
他额头贴地,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但谢邀压根无心理会他,双目憎然的盯着李院正,“太孙妃怎么回事?”
亏他觉得亏欠了她,不料她与人珠胎暗结混淆皇家血脉,攥着刚刚折断的枝桠,仿佛下一刻就要扬手打人,“耳朵聋了?”
吴德贵躬身立在老皇帝跟前,冷汗跟着流了一地。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给几位太医使眼色时,对面的门开了,江太医急吼吼的跪过来,“皇上,太孙妃这是中毒了啊。”
“…”这老庸医,这会儿还想着骗他呢,谢邀抬脚,惊觉和他们隔着墙,怒冲冲的穿过拱门走到院里,撩起袍子,抬脚就朝江太医踹去,“真当朕老眼昏花了是不是?”江太医吃痛,跌倒在地,再开口,嗓音都变了,“微臣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太孙妃的确中毒了啊。”
跪地的太医自江太医说话就提着一颗心。
共事几十年,不知江太医这么威猛,明明是喜脉,怎会是中毒迹象。
这不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吗?
然而事已至此,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接话,“对,没错,太孙妃就是中毒之兆。”华太医一表态,在场的太医齐齐附和,“还请皇上让我们再进屋给太孙妃把把脉。”谢邀还没发话,一群人已经鱼贯而入进去了,给谢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反了天了,朕执政这么多年,连你们都震不住了?”
盛怒之下,要把这些人都杀了。
正欲开口,李院正踉跄的跑出来,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中毒,太孙妃是中毒,皇上,太孙妃中毒了啊。”
屋里亮着宫灯,谢邀看一群人轮流上前给太孙妃号脉,木讷忐忑的脸无不透着激动,“太好啦,真的是中毒。”
“……”太孙妃都中毒了还好?
谢邀拉长脸,张嘴就要骂人。
吴德贵及时出声,“这毒可会殃及太孙妃性命?”太孙妃有个三长两短,太医们仍然活不了。
太医们反应过来,咧嘴笑道,“不会,这毒流行于后宫,太医院配有解药的。”老皇帝还流连后宫时,不少娘娘用这种毒害人,所以解药多的是。
确认保住脑袋后,李院正派人回去取,完了转身要进屋,余光瞥到手持枝桠的老皇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皇上怎么来了?”
“……”这老东西,谢邀没个好气,“这会儿问是不是晚了?太孙妃真是中毒?”
他怎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