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召见他们的时候,恰巧都在郑府喝花酒,那又会怎么样呢?”
“父亲如何能同时召见他们三人……”他方问完,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礼部侍郎、太常少卿、朝议郎……这三个人选好啊!我明白了。”
他“腾”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中踱来踱去,看背影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架势了。
长兴坊。
“哎,那边之前不是开了个布坊吗?怎么连牌匾都撤了?”几个百姓蹲在坊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唠嗑。
“好像被重金租下来了,听说给了一万二千钱!”
“这么多!”
“可不是?我听说是隔壁灵真公主府的人租下来的。”
“怎么不租我家的房子啊?”
“你家那一进小院又破又小,位置还差,想得真美!”
“嘘嘘嘘——有贵人来了,咱们快让道。”
“……”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长兴坊,车后跟着两列随从与士兵,估摸一数,有四五十人。
李知节倚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一阵凉风袭来,将马车的窗户吹开了一条缝,露出外面的景状来。
“布坊租好了?”
黛云闻言,立马回道:“嗯嗯,主人家很配合,爽快地签了租契,一年一万二千钱。”
“好贵……”李知节撇了撇嘴。
“已经很便宜啦,隔壁安仁坊租一套这样的院子一年要一万五千钱呢。”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武源!”
“卑职在。”车外的武源闻声,一夹马肚,咯咯噔噔地上前。
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风一吹再一冻,这张黝黑的脸就显得格外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