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酒醉心凉。
男人终是解下桀骜不羁的皮囊 ,低下高昂不驯的头颅,只求能得面前之人一分谅解。
然此言在温璟听来却如砾石滚耳,扎得她耳中生疼。
女人抬手,没用多少力气便拂开扣着肩膀的大掌,指尖触及男人温暖的肌肤,却只觉被火灼过,疼得她周身一颤。
“你还是这般,自以为是地隐瞒我,保护我,以为能自己抗下一切。”
勾勾嘴角,凉笑一声,“可结果呢?”
“结果…却是我宛如一个眼盲心瞎的傻子一般,去承受你妄为的后果。”
“这么多年…”她横眉冷对,声色漠然,一字一句道:“你从不知我要的是什么。”
语毕话落,一滴清泪从眼尾滑落,无声而溅。
她的目光在男人陡峭肃峻的面容上逡巡,一下一下地划过他微颤的眉眼,心中苦涩不已。
青梅竹马如她和他。
她怎会不知他背后定有苦衷怨海,又怎会不知抛下她并非他本心所愿。
所气所恨之事,自始至终都是他自以为是的瞒她避她不信她,而非他弃她伤她。
但此心此情,纵是两人同历死生,仍不为他所知。
又是何其可悲?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不再看他,轻叹道:“既是不知我,不信我,那又谈何两心相依,以共白头?”
“不若如你当年所想,就此放过罢。”
“不!”他声音陡扬,抬手掰过她的身子,双手重重地摁在她肩膀上,急急道:“之前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妄自尊大,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了。”
男人俯下身子,黑眸含水,定定地望着她泠然的目光,乞求道:“娇娇,你再信我一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