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归舟吃痛惊呼,脚上的闷痛让他不自觉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几步,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床畔上。
那锤子多沉重?想也知道陆归舟的脚会伤成各种样子。
橠白被吓的一记瞠目,急忙上前,蹲下身来,便要查看陆归舟的脚:“快让我瞧瞧!”
瞧瞧?瞧他的脚?
这怎么成!?
他是个大男人,无妨什么羞涩之说,只是,他到底是个男人,凿个伤了脚,还要姑娘家来查看他的脚,岂不是太过无用?而且他今日在街上走了不少的路,炎炎夏日里鞋袜穿了一日,这若是熏着了橠白可如何是好?
“不行!”陆归舟当即抬起了自己的脚,抱入怀中说什么都不让橠白触碰。
橠白意欲去抓他脚踝,伸手过去,却抓了个空,抬眼又叫陆归舟抱着自己的脚,一副戒备的架势,宛若遭了自己的调戏一般,不觉又好气又好笑,直言道:“你扭捏个甚!”
陆归舟自是没脸面直说是怕自己会有脚臭,只好道:“不妨事不妨事,不必看了。”
橠白见他这副戒备的模样,倒显得自己是那调戏良家妇男的登徒子一般,也猜到了几分他大抵是怕自己的脚会有味道吧!她心下笑了笑,罢了,既然他怕失了面子,她也不好硬来不是?如此想罢,橠白便也做了罢,站起身问他道:“好端端的,你凿墙作甚?”
陆归舟揉了揉闷闷作痛的脚背,如实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橠白。
橠白听罢,转眼望向了掉落在地上的锤子和凿子,以及墙上被凿了一半的洞。她不做多想,转过身去,俯身拾起地上的锤子和凿子,将凿子放置在陆归舟方才砸了一半的地方,抡起锤子铛铛两下,就听得一声脆响,墙壁被凿漏了一个孔……
陆归舟顾不得脚上的痛,瞠目结舌傻了眼,自己方才费了那般大的力气才凿穿了一半,橠白只两下竟就凿通了……
他看着看着,眸光越发崇拜,越来橠白,越觉着她好生的英姿飒爽!
橠白于陆归舟艳羡的目光中将锤子凿子一丢,起身向门外带路:“来系铃铛吧!”
“嗯!”陆归舟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去拿绳子和铃铛。然而,甫一站起身,那脚便是一阵闷痛。陆归舟眉头一蹙,强忍着没有出声,他怕橠白听到,非要来瞧他的脚。
忍着疼痛,陆归舟不免得有些一瘸一拐。但陆归舟并未将这点子伤放在心上,照旧去拿来了绳子与铃铛,以及一条用来借力穿墙而过的细木棍。
橠白回去了自己的厢房之中,一路直奔卧房,一眼便瞧见了墙壁上方才凿出的细孔。
橠白上前,对着那细孔道:“穿绳过来。”
橠白声音不大,透过墙壁闷闷传来。陆归舟闻声便将那细绳系在柳条之上,而后将柳条对准墙上的细孔,穿插而过。
墙壁另一边的橠白见柳条穿出墙壁,便抬手将其扯过,而后将系在上面的细绳解下,扯出了三尺左右的长度,最后细在了床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