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扭打过程中,她指甲折断,身上淤青以及拖擦伤无数,下半身更是血污一片。
橠白将尹颂验尸的过程以及结论统统书写完毕,交给了陆归舟。
陆归舟伸手接过,从头至尾细看一番之后,便下令回了县衙。
回到县衙之时,早已过了以往散值的时辰,便将燕兴怀暂且收监关押,再行审判。
此案一切证据皆是直指燕兴怀,可不知怎的,陆归舟的脑中就是不断的回想着今日里橠白甚是笃定的言说他不是凶手的一幕。
许是橠白这一语,是直击陆归舟心中所想。
晚膳之后,陆归舟越想越是觉着可疑,且那证物书信还未来得及仔细查看,便又去了书房,打算再将那证物看上一看。
明月高悬,夜风微凉,陆归舟踏着一地清晖来到了书房之中。
书房中尚未掌灯,漆黑一片。
陆归舟自行掌了灯火,而后坐到书案前,仔细端详着那作为证物的,二人私相往来的书信。
孔秀珠与燕兴怀往来的书信甚多,摞起来,足足有一块青石砖那般厚。
陆归舟抬手执起为首的第一张,仔细读起。
那第一张,是燕兴怀初来之时,孔秀珠芳心暗许,主动写与他的书信。
“月华如练,思绪万千。与君初逢,犹如春风拂面,心湖荡漾,波澜难平……”
陆归舟眉心动了动,自信上看来,确是孔秀珠主动,那燕兴怀方才与她有了往来。
看罢了第一张,陆归舟将其放置在一旁,紧接着拿起了另外一摞的第一张,那一张是燕兴怀与孔秀珠的回信。
“承蒙小姐错爱,在下甚是惶恐……”陆归舟继续看了下去,详细看了燕兴怀回信的内容,大抵是对于孔秀珠的示爱他自感如今穷困潦倒又寄人篱下,不敢做非分之想。
看罢了燕兴怀的第一封回信,陆归舟便没再去看孔秀珠的信,而是一张接着一张,仔细专心的看起了燕兴怀的回信。
待到陆归舟将那全部的信件看完,他将最后一张书信挑出,又从那以往的书信中挑出了一张,拿到灯前,仔细对比起了墨迹。
灯火昏黄,映照着两张信件,陆归舟星目微眯,甚是仔细的对比着那两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