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进殿,后台不够硬就不能硬抢,得白敏自己让路。
在酒店里想要往上爬,其实比在这大清朝也好不到哪儿去,机会都是人自己挣出来的,而且要懂得借力打力,让别人推着走
人在亲疏面前都会分出远近,她做不了好人,好人没办法从后爹后娘手里抢来学费,更不能升职。
该提醒的她会提醒,如果白敏不愿意懂,她也不会手软。
白敏确实聪明。
她姨母那拉嬷嬷反复提醒好几次,说虽然给茹月塞了银子,可那就是个黑心肝的贱人,半点不盼人好。
这会子打听她……莫不是她在御前招了谁的眼?
白敏眼皮子跳了几下,思及值夜进殿的时候,茶都叫陪寝宫女端过去了,她暂时也没机会靠近皇上,立刻生出了退意。
她恰到好处露出感激表情,反手就是个荷包往方荷手里塞。
“多谢芳荷姐提醒我,我这几日胸口有些发闷,站不了太久,怕是得劳烦芳荷姐你进殿伺候了。”
方荷直把荷包往回推,“不不不,我就是觉得不叮嘱你我心里不踏实,你们奔前程花点银子也就罢了,寻常还是得省着点花。”
“奉茶本就是咱们该做的差事,不用给我银子……”
她越这么说,白敏就越不肯往回收,直接将轻飘飘的荷包塞进方荷袖口里。
“我知道芳荷姐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不舒服,干的活儿少了,不能叫芳荷姐白辛苦。”
最主要是得笼络住这个蠢女人。
回头等跟姨母商量好了怎么整治茹月那贱蹄子,她还要进殿的。
五两的银票她带进宫里几十张,不差这点,就当提前铺路了。
方荷无奈,只得不好意思地收下,将茶柜让出来给白敏,紧着出去站桩。
待得出来门,她在心里感叹,这小姑娘够聪明,估计往后前程是真少不了。
这银子就是人情,往后她也还得起,拿得心安理得。
这样加上上次的银票凑够十两,要是安平堂那边买药不够,也不用麻爪。
看到在殿门外候着的李德全,方荷收起所有的表情,平静问候了一遍李家的祖宗们,慢吞吞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