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岑让川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她们之间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是炮友关系,这种情况就不该越界太过干涉对方生活。
这种被盯着的窒息感,犹如一根铁丝箍在她脖子上,越勒越紧,几乎快不能呼吸。
“你见过……”他虹膜微微亮起,冷淡中也隐隐压着怒意,“你踩在我的银杏树根上,每时每刻我都能感受到你的方位,你跟谁在一起,说过什么话,我统统知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要给鲛人喂食!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我x。”岑让川气得骂了句脏话,“你就不会把你的感知关掉给我们彼此都留点隐私吗!”
“岑让川!你不守信用,你答应过我不去看他的!”
“我要是不去,饿死的是你的分身!”
“我就是存心要饿死他,你为什么要插手!”
两人怒视对方,各怀心思,都不肯在这时低头。
岑让川明白他出于不能说的原因无法把鲛人分身融回去,生怕鲛人真饿死对他产生影响,好心被曲解成奸情已经很不爽。
加上她厌恶这种时刻被他监视的感觉,当下根本不想对他说句软话。
银清的态度也很明确,他三番两次想弄死鲛人皆因前世。
第二世了……
眼看要重蹈覆辙。
他怎能不心慌?
在情感中从来都处于下位者,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又难以企及的情绪常年缠绕着他。
爱欲得不到满足,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最基本最低劣的欲。
望见她眼里升起的抗拒,银清死死攥拳,任由指甲陷入掌肉。
他不想让她跟自己生分,忍气吞声想低头道歉,旁边传来一声男音。
“你们在这啊!快走啊,开席了!”秦叔不放心,去而复返,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人所在处。
重回张奶奶家的路上,三人诡异地沉默着。
以秦叔为分界线,二人分作两边,安静地往前走。
两旁低气压过于明显,压得人微微喘不过气。
秦叔飞快瞥银清一眼,又看看岑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