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日,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和梦见,剩下的日子便是不敢想念连梦也梦不见了。
她挣扎着起身,看见床尾放着自己的包裹,她从中拿出身干净的道袍,虽然左肩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但是穿衣服还是费劲。
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却是没有剩余的力气绾住自己的头发,只好低低地用簪子将头发盘起。
到了院中没见周慎的身影,只见另一年轻女子在院中晾晒衣服,听见动静看来过来,却又低下了头继续干自己的活,脸上带着看见生人的怯。
原本在厨房的崔娘子从厨房出来,正好和柳忆南撞上,看她没有绾发,也想到估计是肩上和手上的伤不方便,便喊自己的女儿。
“秀儿,帮姑娘扎个头发吧。”
崔秀儿听见崔娘子的呼唤,擦了擦手,有点害羞地看着柳忆南,示意她跟着自己去她的房中。
柳忆南跟着进了她的房间,房间虽不大,但是很整洁。崔秀儿拉着
她坐在梳妆台前,帮柳忆南梳了个辫子。
柳忆南从铜镜中看着崔秀儿,后者也看了一眼她,微微害羞地说:“姑娘不要嫌弃,我只会梳这么一个头发。”
“没事,只要梳起来就行,方便一些。”
柳忆南浅浅一笑,眉眼弯了弯,向崔秀儿道谢。
“姑娘长得真漂亮。”
柳忆南微微一愣,崔秀儿以为是自己唐突,但随即便听见她说:“倒还没有人这样夸过我。”
崔秀儿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打开了话匣子。
“怎会,姑娘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虽然不想在城中见到的官家小姐那般珠围翠绕,即使是穿着朴素的衣衫,也掩盖不了她出尘的气质,但是却让人不敢亲与。
感受到了柳忆南散发出的善意,崔秀儿便不想刚开始那般拘谨,挽着柳忆南的胳膊走出房门,柳忆南不习惯和人这般亲密,身子微微僵硬。
从她的话中得知,是她哥哥和母亲在打猎回来的路上看见背着自己走的周慎并救下了她。
他们的父亲在早些年间征兵去了战场,就再也没有音讯,也不知是战死沙场了还是另寻她人。
但显然小姑娘还是更相信前者的,毕竟自己的母亲那样的好,父亲定不会抛弃她们母子三人。
一旁端着鸡汤的崔娘子走过来,崔秀儿见状立即噤声,随即说自己去拿碗筷,跑去了厨房。
崔娘子许是没有听见秀儿的一番话,笑眯眯地看着柳忆南。
“姑娘,这是前些日子刚打的山鸡,炖了给你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