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这就是真正的目的?藉此暗暗警告客人,别在他们的餐桌上逗留太久。
就兰迪看来,卡拉瓦乔的画、大半是画家试图通过绘画传达绘者本人已精神错乱的一些严肃尝试,类似梵谷。而就结果看,她会说该画家已获得永恒卓越的成功。
布鲁斯用力皱起眉。
“她这么做了?”
“是的她是。”兰迪停顿一下,突然想通这些话从布鲁斯的角度听来、也许十分可疑,也许会像是新过门的小妾偷偷打正妻的小报告。
那可不好。
她得澄清一下。
“我的意思是,塔莉亚很美,我能理解,”这句话怎么好像怪怪的,“她看起来不像是个时常面带微笑的人,所以我想她的微笑……意义重大,”啊,这句话也怪怪的,“但就是她那个微笑的时机让我想得比较多。”话说到这,兰迪停下来,观察布鲁斯的脸色,发现看不透。白观察了。
“还是说,杰森讲死亡笑话对你们而言是完全正常的事,习惯了,算我大惊小怪?”兰迪问。
布鲁斯发出一个只能被称之为长期为此所苦的叹息。
“……我猜卡拉瓦乔的画也是杰森提议挂在那儿的。”兰迪进一步猜测。
布鲁斯低下头,捏起眉心。
“当他提议时,我并没有想那么深,认为只是杰森的美学品味。我该料到这点。”布鲁斯说。
兰迪点点头,觉得懂。
“好哦,那就是我大惊小怪了。”
布鲁斯抹了把脸。“不,你没有大惊小怪,这只是,”他放下手,仰头,盯着天花板上复杂的花纹和不存在的尘埃,再次长叹,“我会和他们谈谈。”
兰迪惊慌失措。“什么?不不不,请别为了我与任何人进行谈话。我不想成为派对扫兴者。请别这么做,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