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闻,那日在长公主身侧的是段家三小姐,不知这段三小姐是否是有要事。”
长公主只瞧一眼,又将拜帖塞回舒年手中,“不见。”
“那奴婢便派人回了。”舒年又拿起摄政王送的野山参,献宝似的呈上。“摄政王可真有心,这百年野山参可是第一时间送来。”
不料长公主脸色一变,身子不自觉的一颤,仅一瞬之间她调整情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语气却不自觉的低上几分。“摄政王有心了。”
舒年没错过长公主的惊惧,难道她知道这野山参有问题?
“奴婢想着如此稀罕之物,定是要物尽其用的,怕乱做失了药性,特地命人去问过姜太医,姜太医给的方子还在里面呢。”
长公主也注意到里面的方子,打开看了几眼,若有所思,“我只是落水,不必浪费此物,先收起来。”
“是。”
她还是不敢用,定有问题。
“舒年。”长公主突然抓住舒年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惶恐,“本宫能信你吗?”
舒年的身形一顿,缓步跪下,虔诚的回握长公主娇嫩的手,微微抬头,目光不移,坚定的直视着长公主的眼睛,“奴婢誓死追随长公主。”
“如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轻唇微动,说着恶毒的誓言。
她眸似星辰,听着舒年的誓言,闪烁着希冀与信任。
“快起来,我只是问你,你怎么就发誓。”说着,还想要扶舒年起来。
舒年自是不敢让长公主再多费力气,顺势起身,替她整理好被角,“奴婢自小就在长公主身边长大,奴婢不敢想,若是离了长公主该何去何从。”
“昨日,太后娘娘还问过奴婢,是否想出宫,奴婢想留在长公主身侧服侍终生,还望长公主莫奴婢自作主张。”
言语间,竟是伤感与缱绻,她视长公主为天,如空中日月,日夜追随。
长公主不敢面对她的目光,别过眼去,“可本宫记得你今年就要满二十,错过明年的出宫,只怕……”
舒年俯身跪地磕头,坚定如山,“奴婢母亲一直侍奉太后,奴婢愿学习母亲,此生追随长公主。”
“本宫知晓,快些起来。”
“谢长公主。”与刚刚不同,舒年脸上尽是欢喜,她的眸中只有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