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神色凝重。
“公主涉水受惊,心脉波动,气血不畅,需安心静养,平复心神,调和气血。”
太医的话,舒年已经可以背下,这话已经是她第四回听,一字不差。
她莫名的升起一股自信,好似这太医的活计,她也可以做。
高嬷嬷自请去煎药,谁都不敢和长公主的奶娘抢。
殿内还站着好几个不知所措的宫女,舒年简单吩咐几句,全部支开。
她坐在床侧,静静的看着长公主。
床上的人儿眉头紧蹙,虚汗冒出又被人贴心的擦去。
“啊——”
长公主忽然惊起,捂着心口,秀眉微蹙,似有疑惑的看着周围,瞧见一宫女在拧帕子,试探开口。
“舒年?”
舒年浅浅一笑,欣喜着说道:“公主您终于醒了。”
长公主因落水脸色略显苍白,捂着嘴轻咳两声,坐直身子,“嗯,这是怎么了?”
舒年慌忙跪下磕头,语气慌乱,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奴婢该死,不应该离开公主,请公主责罚。”
长公主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蹲下扶起舒年,“是我叫你去拿画,我落水的事怎么能怪你?”
言语间,长公主虚扶着舒年在床边坐下。
“若是母后责怪,本宫自会去解释。”长公主拂去舒年眼角硬逼出的眼泪,还亲昵的捏了捏她脸蛋。
“可这本就是奴婢照顾不周,太后娘娘责罚也是奴婢该受的。”舒年又想着下跪,被长公主按下。
“你若在这样,本宫可要生气了。”
“奴婢知错了。”舒年试探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人绝对不是长公主。
除去相似的容貌,其他哪哪都不像,尤其是对待她的态度。
高嬷嬷端着熬煮好的汤药走来,见长公主醒来,眼中的欣喜与开心不是舒年能轻易模仿来的。
“长公主,您终于醒了,可担心死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