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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躺在床上,按照沈宁要求装昏迷。
小珍珠被娘和大伯娘吵架吓得脸色有点白,身体也微微发抖。
小鹤年抓住她的小手,看看床上一直躺着不动的爹。
如果是从前,爹伤得再重也会跳起来骂娘的。
有一次爹得了伤风,高烧躺在床上,娘想给他抓药,大伯娘说没钱,娘就在院子里哭闹发牢骚,大伯娘就阴阳怪气几句,爹就起来给娘打了。
这一次爹却躺着不动。
小鹤年小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爹,爹呀——”
裴长青浑身一僵,我怎么了?
小珍珠也被他吓一跳,爹怎么了?
看爹一动不动,她也慌了,开始哭,“爹,爹呀……”
外面的沈宁:“……”
俩崽儿这是演戏还是当真了?
裴长青应该会哄孩子,不会吓着他们吧?
哎,早知道让他们跟着奶去地里了。
裴大嫂一听俩孩子哭得那么惨,原本的恼怒瞬间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难不成老二真不行了?
她想质问沈宁,沈宁却冲进灶房,又一阵风地刮出去,嘴里喊着:“孩子爹不行了,我和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也不活了……”
屋里的裴长青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媳妇儿,你悠着点演。
裴大嫂也慌了,立刻冲到西厢门口,颤声道:“老二,老二?”
小鹤年哭得更大声了。
裴大嫂也慌,她不想独自面对这事儿,她定了定神,决定去柳家洼叫男人回来处理。
裴长青虽然很想陪媳妇儿去,可他知道自己得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