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灵汐进去之后,房间里空无一人,小倌也跟着进来,不知该不该庆幸,反正先拦住灵汐准没错,“姑娘您看看,这屋内果真没别人。”
灵汐看似寻找,实则眼神不停往屋外瞟去,她们还没出去。
“空无一人也不对!谈生意就他自己吗?!姓廉的,你给我进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倌见状就想趁机溜出去,却被灵汐眼疾手快拦住了,“诶诶诶,你别走,你定然知道些什么,怎得如此为他辩驳!”
这话一出,吓得小倌连连摆手,“我不知啊姑娘,真不知,我就是个听话做事的,啥都不知道,姑娘您还是好好问问这位公子吧。”说完便用力将手抽了出来,左右蹿了两下,便溜了出去。
灵汐跟廉鞍对视了一眼,接下来该换个剧情了!
突然,灵汐捂着肚子蹲下,眉头紧皱,紧咬嘴唇,面色稍白,额角还渗出了些冷汗
廉鞍伸着双手进来,直接扶住了灵汐的胳膊,“娘子,你说你都怀着孩子了,怎得还追来了慕城,你看现在,身子不适了吧,走吧走吧,我带你去瞧瞧郎中!”
灵汐佯装生气躲了几下之后,还是扶着廉鞍的手走了。
这廉鞍也是,做戏做全套,边走还要边跟围观之人寒暄一番,“今日让诸位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大家也都笑笑就散了。
磨磨唧唧走到大门口,灵汐也就不装了,松开廉鞍的手,一齐离开关乐街。
等到楼中之人发现情况不对,再追出来时,四人早就没影了。
*
城外,驴车上,整整齐齐坐着四人,朝东边去。
“呼,总算出来了,这慕城不知何处,总让我觉着难受,说不定是他们口中的阵法,睡不了个安稳觉。”谷轻梦将手后撑,惬意地感受暖阳。
灵汐也跟着她一起,抬头仰面,贪婪地吸收着日光,“谁说不是呢,好在那城中的道士功力不深,不然怕是没那么容易将季姐姐救出来!”
灵汐和谷轻梦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赶车的廉鞍和季颐和就侧耳听着。
道路两旁,枫叶正红,忽而一阵秋风袭来,吹落一地红霜。
等到欢笑声都停了,大家都闭眼浅寐时,季颐和淡淡开口:“多谢。”
听见声儿的廉鞍一愣,又笑着回头答道:“出门在外,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况且季姐姐你也帮了我们许多次,不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