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元德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见到福由那张脸,还是不得不和对方打了个照面。
“福大人快请进。”
福由手笼在袖子里,对他露出点笑,“元德公公好。”
元德呵呵一笑,福由见殿下时,屋里是从来不要人伺候的,他只能出来把门关上,心里骂道,好什么好,见到他就是走霉运了!
“师父,您坐廊下歇歇,徒弟去给您倒茶。”王禄来赶忙用袖子把地方擦干净,自从王福来得脸和主子一起去了乌州,他在元德面前就没得过几个好脸色。
元德扫他一眼,也没个话,直到他把茶端来,恭恭敬敬的弯着腰举了有一刻钟,元德才接过来喝了一口。
“小禄子,师父教你一个道理,这人呐,若是一辈子差不多,那自然是你好我好,能论个情义,可要是一个站着,一个还爬着,便是天大的缘分,也得散,知道了?”
王禄来眼珠子一转,“师父您放心,小禄子明白。”搁这离间他兄弟两?等他哥上去,他早晚也要让元德来给他敬茶!
元德也不在意王禄来真话假话,反正有他在,谁也别想到殿下面前抖机灵。
屋内自福由进去,便是一片寂静,他没有多说,只是呈上一封密函。
赵祈打开后,便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放下。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福由头还垂着,“能让咱们的人查到,恐怕已不算是秘密了。”
谁能想到顺着乌州的线查,娑道教的事没查明白,反而是三年前吴南府赈灾粮的事有了头绪。
因为没有线索,他们的探子查乌州粮食去向时,只好广撒网多捞鱼,从近几年能运粮的船商,到地处偏僻却有储粮记录的仓库,全都查了一边,谁知查到了吴南府当初贪下的那笔赈灾粮,就是从乌州走山路,拐了个弯运到了齐原都。
赵祈目光一暗,齐原都是太子母族根系之地,一旦查明赈灾粮当初是在齐原都消失,太子便要被泼一身脏水。
他立刻起身,“福由,把人手撤回来,若察觉到其他家探子行踪,将名单记下。”
“奴才遵命。”
“元德。”
门哗一下推开,“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