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人被发现的时候,卫则玉的飞肩外套,几乎被抽得只剩下了个布条。
至于是怎么被发现的,还是因为卫则玉的同门师兄来找人问话,寻不到人,问了一圈才找来外门,彼时,柳在溪刚抽完一鞭,听见声音脚下迅速一滑,避开头顶挥来的那一剑,“哎呦”一声攥着胸口的衣服水灵灵地躺下了。
还不忘对着卫则玉的脚猛跺一下。
卫则玉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对,抬脚要撤,可腿脚被鞭子捆着,刚动一下就要趴下,他好不容易直起身,就和后面来的几个师兄打上了照面。
骨鞭消失,柳在溪爬起来去拿自己的灵石袋,嘤嘤嘤飞跑去这群蓝衣弟子身后,抹了把泪,不小心牵扯到身上伤口,十分动人地“嘶”了一声。
那群弟子见此情形,懵然地回看卫则玉。
对方闭了闭眼收了剑,无奈叹息,灰头土脸,身上稀稀拉拉挂着布条,手上侧脖颈全是鲜红的血印,也就那张脸还保护得好好的。
“怎么回事。”一个蓝衣弟子道。
卫则玉扫他一眼,表情混不吝,曲腿叉着腰,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那弟子脸色不好看:“卫则玉,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师兄。”
“你还知道你是我师兄啊,护着她是生怕我没被打死?”卫则玉道。
柳在溪瞄了眼两方阵容,又看了下自己,她也失误挨了不少削,对方那毕竟是剑,一下一个口子,自己弟弟子服又浅,看着血刺啦呼的,比卫则玉吓人多了。
就惨状上看,她稳赢,而且她还态度好。
“这位师兄,我没事的,我也打了他的,刚才就是有点害怕。”柳在溪小声道谢。
卫则玉默默看她,又见那些蓝衣弟子听后更是气恼。他笑了下,刚刚那股憋闷之感忽然没了,抹去额头上的汗,随意道:“你以后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柳在溪的笑意顿了下,她看着卫则玉那张脸,发觉他眼眶红得吓人。
“卫则玉你!简直不可理喻,师父都教导你什么了,到了别的门派还要丢我们的人!跟我去执法堂!”
那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临走前还给了柳在溪一个伤药瓶,和一瓶上品益气丹。
她笑着谢过师兄后,看着走在人群里最高的那道身影。
步子走得慢,微微仰着头,和初见时一样的姿态,却感觉蔫巴着,被旁边的骂声淹没。
柳在溪抛了下手里的瓷瓶,吹着口哨,心想今夜肯定能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