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裴盛不解地看他。
“我喜欢现金。”顾临现在不好说卡不在自己身上，而且开户人不是自己的事实，怕被赶出去，只能讪讪地笑了笑，“下次给我现金，一个月一结吧。”
“嗯。”裴盛也没多问。
他从角落拿了牵引绳去阳台栓狗去了，然后牵着狗就自顾自地出门。
完全忽略了正坐在客厅的顾临。
顾临还以为一顿饭的情谊够拉进两人的关系了，没想到这人出门连个声都没有。
他躺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哼了声，没人情味！
他走到阳台，看到裴盛牵着狗出楼道，又看向星空，又感觉美滋滋的。
只要不是一个人怎么都好。
*
裴盛牵着大金毛拉多在小区昏暗的路上慢跑，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拿到手，看到国外的号码顺手接通。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他的父亲裴东远:“裴盛你现在在哪里？”
“有事？”裴盛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是冷漠的。
“现在裴家的情况你打算怎么办？好好的事业被你搞成这样。”
裴盛慢跑的步子没停，冷静地回应着：“我记得当时你叫我回来掌管你的企业，是因为你自己拉不下面子申请破产要我来替你。”
对面可能感觉到自己父权被挑衅，怒声喝道：“我以为以你的本事！可以把裴氏救回来！”
“爸，你可能有妄想症的风险，请及时就医。”裴盛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裤兜，神色如常地继续跟着拉多跑了十圈，这才往回走。
走到超市门口时，他想到塞满冰红茶的冰箱。
走进去买了一袋子饮料，这才往住出去。
他踏进楼道，拉多下意识地汪的一声想让声控灯亮起来。
“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