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想到圣婴先前的根骨,实在是扼腕。他也是知那小牛乃是罗刹女与大力牛魔王的血脉,如此跟脚怎会差?只不过那对夫妻疏于管教,竞把还什么都不知的稚儿放养,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能用出三昧真火确实可见那小牛天分,但修炼方式却不得要领,这么些年若用那火,还需外物从旁辅助,可想而知这孩子被耽误了多久。白浮听完若有所思的点头,后再次对帝君道谢。“圣婴那孩子也是得幸,能在帝君座下受教,哪怕只学个皮毛,也是一生无忧了。”
就这样,白浮跟真武大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后,一个恰当的时机,白浮怀里的通玉牌闪烁一下,帝君见此,不禁做好奇状。“天女身边常有新奇,不知这是为何?”
“哪里,只是我研究的一些小道。”
白浮为确保与真武大帝谈话时不失礼数,就将玉牌静默,没想到还是让真武大帝发现了,白浮见真武大帝有兴趣,便拿出留影石以及通讯玉牌送给帝君。“这玉牌其实不值当个什么,若您愿意,只当个趣玩便可,我当初做它也不过是图个方便。”
等帝君接过玉牌,便见那持有玉牌的神仙菩萨们正在自由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放出,可谓是百花齐放,精彩至极。“如此宝物,便可使得众仙不出门户便能论道谈论经,实在是妙极。难怪老君得了这般好物特地用金篆传讯于我。”原来是因为老君私底下和帝君炫耀来着。白浮不禁感叹老君当真是财大气粗,那么珍贵的金篆都舍得用来烧……
啊,也就是说真武大帝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玉牌来着?“姐姐,你竞来看我了!”
是牛圣婴,只见他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看上去莽撞,但却在进入殿内的一瞬便肃了神情,整理衣冠规规矩矩的给帝君见礼,后又用期待热切的眼神看着白浮。
这入了正道门派看上去和曾经确实不一样了,受武当正气的影响,这孩子看上去清正许多,长高了,也瘦了,看上去颇有几分仙侠传说里的小少侠的气派白浮看着这样的小牛只觉欣慰,她十分感谢真武大帝愿意收下红孩儿,刚想再与帝君致谢,却见帝君正聚精会神的摆弄着手中的玉牌,显然是不打算再做寒暄。
“圣婴许久不曾归家,如今有亲人来探望也是好的,二位自去便是。”白浮:……是,多谢帝君成全。”
红孩儿见此,特别懂事的带着白浮前往偏殿,等确定这里就他和白浮两个人之后,这只小牛才终于放下心来,抱着白浮撒娇道:“姐姐你好狠的心啊,这些日子却连个信都不曾传来。”
这话白浮确实理亏,她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属于红孩儿的玉牌递给他,并告知他用法。
“是我大意,竟忘了在你来此学艺前带你看望高堂,现如今你学业繁重,我只能以此来成全亲缘之间的相思之苦。就等以后,待到红孩儿你自己学业有成回乡看望,让你父母见到长脸了。”
红孩儿拿着手中玉牌不断的点头,不过这笑模样才维持了没一会儿,便撇了撇嘴,哼唧一声道:“姐姐若是当真去拜访我母,请小心些,自我父游历于家外,她一个人独守家中,脾气越发古怪了,若我母……嗯,请莫要顾及于我,直接离去便是,至于我父……”
红孩儿长吸口气,他道:“若我父不在家中倒也正好,若他也在我母亲那里,对姐姐有什么无状之举,姐姐你直接以重势回击便可。”“你这孩子。”
白浮嗔了红孩儿一声,摇头道:“哪有这样说你父母的,你现如今也是拜入正道之门,须知这里最尊人伦,若被人知道了你此番妄言,当心你的教习师父罚你。”
“诶呀,姐姐我知道的……"红孩儿被白浮打了一下也不生气,毕竟如白浮这般为他前途考虑的姐姐,比他亲生父母都称职。“总之,姐姐你听我的吧。"红孩儿说完,将自己写给母亲的信件塞给白浮怀里,而后就借口功课繁忙,让白浮用留影石给他留下影念之后,一溜烟的跑了这孩子显然是不怎么想谈及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白浮摇摇头,也没法勉强,反正确定红孩儿在这里过得愉快,那此次武当山之行也算是圆满了。白浮本想跟真武大帝通报一声再离开,却被龟蛇二仙拦住蛇仙道:“帝君忽有所感,已在静室闭关,命我二人在此恭送天女。”龟仙道:“招待不周,还请仙子原谅则个,此乃帝君所备之礼,特地命我送给天女。”
啊,帝君真是个敞亮的神仙。白浮恭敬的谢过,又对着金殿方向虚空执了一礼,便拿上那些礼物踏云离去。
如此,直奔翠云山,芭蕉洞。
从武当山直奔翠云山,便要先经过八百里火焰山,对于那火焰山,白浮是不惧的,当初为了锻炼曾下岩浆中浸泡,将火抗叠满,且因此对这边的高温还是适应良好的。
这里可是斯哈哩国的地界,而且还是大漠,怎么能不换身衣服呢?这个想法出现之后白浮便在无意识中,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袍换成了上短衣,下纱裙的样式。
果然沙漠中行走还是明教服装好看啊。
“啊,确实……不对!”
身上这套衣服确实是白浮自己所做不错,但是向这种与周遭环境差异感满满的衣服,她素来是压箱底,只自己一个人时默默欣赏的,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将其穿在身上?
“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