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伤了风啊。"悟净观白浮面色潮红,嘴唇干涩的模样惊讶“我等修道者,早已脱得凡胎,轻易不能害病,白施主此病,定有渊源。”
悟空咬牙切齿,这可怎生是好?见白浮苦难当头,他这个做兄长的恨不得以身代之。现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上得天宫,寻求老君脱得仙丹,才可解妹子痛身之苦。但…西行取经,为保唐僧,悟空自不敢忘。这泼怪扯鬼,唬得那唐僧肉体凡胎也就罢了,竞还敢趁我这妹子虚弱之际装乖,占尽便宜,绝不饶他!
悟空目露凶光,直接当着众人直面,拿过那小子,往旁边赖石头上狠狠一掼,将尸骸掼得血肉呼啦如肉饼一般。这猴子当真是发了瘟病了!
“你这泼猴你…”长老欲如往常般念咒,却被悟空那冰冷金眸盯得惧怕,竞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闭嘴!莫念!"悟空发了性,在带上金箍后首次对三藏发了难,他道“你肉眼凡胎不识好赖,我如今不肖与你分说,我这妹子曾多次救我于水火,如今糟此大难,俺老孙焉有不管之理,且待俺老孙上达天宫,得了仙丹救治我妹,再与你这老和尚分说一二!”
说完,脚下一蹬,一个跟斗往天宫去了。
“泼猴杀才,泼猴杀才!"三藏这次终又体会到了悟空的桀骜不驯,他忽而意识到,哪怕悟空带上金锢,若他不愿,自己也终究无甚办法。
最终长老只得对这悟空腾云的背影望而兴叹,后又看了眼那团肉酱,长吸一口气,吩咐八戒悟净将人埋了,且自己守在一旁诵经超度。
八戒一边挖坑,一边骂骂咧咧“好你个遭瘟的泼猴,你此番发病,竟磨得老猪跟着一起受罪,还有那老和尚,惯会当好人,你要真怜惜这孤寡小鬼,怎的不亲自来埋?俺老猪这九尺兵耙又不真是来犁地的。”
“二师兄,少说两句吧,这师父还在气头上呢。”悟净端来清水,先送与三藏解渴,后又浸湿帕子搭在白浮头上、“哼,罢了罢了,俺老猪也是天生奔劳的命。”云空之中,早以解尸之法脱神逃掉的妖怪冷冷的注视着下方四人忙碌,他嘴上骂道"该死的泼猴!十分惫懒!就算我是个妖魔,要害你师父,却还不曾见怎么下手哩,你就把我这等伤损!”
后又一想,此番那泼猴不在,正好全我良机,待我兴风,摄了那唐僧与那白女去,好叫那泼猴归来,望而兴叹空余恨!
风起!走石扬沙,诚然凶狠,刮得悟净颤颤魏巍,八戒无法仰视,待到风停,只见三藏身影早无影踪,就连躺于地上的白浮也跟着一起不见。
八戒与悟净相视一眼,这可如何是好啊!
浑浑噩噩之间,白浮只觉得咽喉干痛,浑身犯冷,难受之际,有人扶她而起,将泉水喂给她。
白浮喝了水,终于有力气醒来,她闻到了这方洞府之中血煞气十足,且伴有火焰的灼热气息。
难怪她会觉得好过一点,这洞府之中的灼热之气,正好将她体内来自朱峰的寒邪压制。
“姐姐,你可大好!”
正疑惑之际,白浮只觉有一孩童扑向自己怀中,闻其味,原是那被吊着树上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