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叫小陶?”
陶栀子显然没预料到他竟然会问出称呼问题,有些始料未及。
“叫小陶显得你像长辈,还是叫栀子好。”
尽管她看不出江述月的具体年纪,他的面容像是同龄人,但是举手投足间那份从容优雅倒像是时间一点点淬炼出来的。
陶栀子问向她的时候,眼神灼灼:“你呢,你叫什么?”
她的反问来得极快,好像在心里将这个问题已经酝酿得不止一遍了。
“……述月。”
陶栀子默念着这个名字,在脑海中尝试复原这两个字。
然后不确定地得出结论:
“这是你的名吧,那你姓什么?”
江述月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提出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活动,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该去喂水母了,一起去看看吗?”
她理解所有人心中的讳莫如深,失神地笑了一下,将问题翻篇。
“你还兼职喂水母吗?”
“是啊,跟你兼职扫池塘一样。”
江述月淡淡回应着她,站起身,和她一起把茶壶撤离,然后一前一后去喂水母。
陶栀子对水母这件事的反应尤其大,比她第一次听到《斐多》的讨论还激动。
“我从来没亲眼见过水母,我对水母一如既往的印象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述月一路听着她激动的语气,不做声代表默认。
陶栀子自问自答:“小时候看《海绵宝宝》的时候,印象里它总和派大星一起出门抓水母。”
江述月似乎不能与陶栀子一起共情,但是还是在缓缓点头,给她的自言自语一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