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监护人会给她很多东西的,不用担心,她回来后大概要过上好一段快乐日子了,完全不会在意我们,毕竞我们在她心里压根比不上钱辈的一个边角料呢。”
他们讨论起更多关于我的事,尽情的揭十年前我的黑历史。他们是开心了,不开心的成我了。
狱寺隼人还在角落捣鼓十年火箭炮,挥汗如雨,碍于要维持成熟稳重的形象,我只能放弃扛起炮筒暴揍他们的想法,走到角落坐下敲打手机。打完一局消消乐,有点口渴,一杯水正巧放在面前的桌上,褪去青涩外表的成熟男性来到我面前,俯身凑过来。
这时候知道献殷勤了,没用的。
我继续冷酷无情的玩消消乐。
眼睛过度使用有点酸涩,我眨眨眼,想眯一会,又强撑着,鬼知道我睡着了这些祖宗怎么办。
额头忽然覆盖了一只温热的手,我清醒几分。“寻理,你还好吗?很累的话不要硬撑,先去休息吧,我会为你做好的。”测试我额头的温度,蓝波担心的询问,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勺子,一勺一勺喂给我热水,又帮我揉揉太阳穴,他的手法还不错。他做这些动作很自然,如果是十五岁的蓝波这么做我也会觉得自然,不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没空享受按摩,紧紧盯着他:“你叫我什么?”“嗯?"看着我的反应,他发出困惑的音节,一直闭着的右眼睁开,语气带了点无奈,“寻理。”
“别这么叫我。”我嘴角抽搐,拒绝这个称呼。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要。”
无视我的抗议,他握紧了我的手,不想松开,之前的成熟稳重荡然无存,很是执着的看着我:“我就要这么叫,你喜欢我这么叫你。”他在得意个什么劲?
我…”
我危险的眯起眼:“禁止造谣,我没有。”“嗯嗯,你超喜欢。”
他可真大胆。
也真狂妄。
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按住我踢过来的脚,放回原处,又接住飞来的解剖刀,男人习以为常的偏头躲过拳头擦过的劲风,顺手把解剖刀塞进地毯下掩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好像我们已经上演了上百遍比这还激烈的剧情。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两个国中生发现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剧中剧,给他们的心灵造成冲击,我们堪堪停手,即使我觉得继续下去他也会投险就是了。
“别逼我扇你。"维持着礼貌的假笑,我暗暗使劲,想要抽出被握的手,不忘踢他一脚。
不听话的熟男不在我的狩猎范围内。
“你明明挺喜欢的…“单膝蹲在我面前,他慢吞吞抬起眼皮看我,眼里流露出委屈和可怜,“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啊,用完了就这样对待”“寻理,你真无情。”
他哀怨。
嘴上这么说,他一点没动,不紧不慢扣住我的手,五指挤进指缝牢牢抓住,想逃也逃不掉。
一个只穿浴袍的成熟男性跪在自己面前用低音炮撒娇怎么看都很奇怪。我嫌弃:“成熟点吧,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他不以为意:“你就喜欢我这样。”
“我不喜欢。”
他听了,慢慢站起来,凑到我的耳边带着笑意低语:“真的吗?”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酥酥麻麻的,让人听着很上瘾。但对我没用,我讨厌不听话的孩子。
狠狠拽住他垂下的小辫子,我不笑了,意味深长的打量他:“你猜?”逐渐加大力度,他连眉都没皱,只是突然僵硬了一下,有点难堪的别过脸。他突然脸红是要做什么,我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吗?说到底洗澡绑着辫子也很奇怪,它就在我眼前晃,拽住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地上掉了一百万谁能忍住不捡,除非是天地银行。“是吹干又绑上的。"他说。
“你晚上睡觉还绑辫子?"我目光更微妙了,这位蓝波·波维诺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不是……因为……“他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绿色的眼眸微微闪烁着水光,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你喜欢啊…”
“你喜欢……拽着它……”
那种柔情似水又灼热克制的眼神根本没办法忽略,他没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行动比反应更快。
“闭嘴。“快速看了一眼隔着浴室在门口闹腾的两位国中生,确定他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我压低声音,强硬的把他拉到眼前,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听,给我闭上你不听话的嘴!”
“嗯。”
奇怪的想法接二连三冒出来,一种不容忽视的不妙预感越来越强烈,拽着头发的手松开,顺着脖颈向上,即使到达这种过于危险的的位置,他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警惕不适的样子,反而有点……享受。确定了,他不是我的观察对象,至少,我不认为自己的观察对象会变成这种糟糕的样子。
血管在肌肤下跳动着。
“唔。”
他闷哼一声,依然温柔的注视我,即使我的手正紧紧掐着他的脖子。“说得很不好,下次不许说了。”
我轻描淡写的说,让他猜猜看哪句话惹我不高兴了,不知道哪个平行世界的蓝波·波维诺就想动摇我,真是天真,管他是不是,至少现在,他和我相隔十年,我怎么对待他都可以。
手下的血管跳动的越来越快,牵动着心脏,一起加快速度。真怀念,当初掐着六道骸的脖子的时候他要是也这么听话就好了。为了奖励他很听话,仅仅过了十五秒,我就好心松开了。摸着脖子,男人成熟迷人的脸颊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薄薄的浴袍滑落一侧肩膀,我又好心给他提上去。
经历一系列明里暗里我施加的明摆着称不上友好的行为,他只沉默了一会,说了四个字。
“寻理,你好温柔。”
脑袋搁在我的大腿上,满足的蹭蹭,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