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了润嗓子,对她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本宫不习惯太多人在跟前伺候。
绿盈怔了怔,虽有些失落黯然,却还是恭顺福身道:“是。1
待绿盈下去后,萧令璋身侧只余谢明仪,谢明仪观察着殿下的神色,觉得她心情甚好,
想来是因为方才卓邱说的话给了她希望。
但谢明仪沉吟许久,
觉得如今的公主失忆后实在是太过心善,怕她被坏人利用挟制,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殿下,方才那个卓方丞毕竟是丞相找来的人,殿下还是不能完全没有防备。“我知道。"萧令璋边低声应着,指腹便轻轻摩挲着那枚刻有"浔”字的玉佩。
这枚玉佩,仿佛就是在提醒她,莫要忘记她是如何被留在洛阳的。裴淩看似端方清正如君子,实则此人心机深沉,步步算计。不可全信。
也不必全不信。
萧令璋沉思片刻,又觉得脑袋胀痛,闭目揉了一会儿太阳穴,才开口道:“明仪,你帮我去调查两个人。
”殿下请说。
“杨肇和孙昶。
好不博阳侯,重冷境虽有猜决
,萧令璋猜,不日博阳侯就会出征。
但她暂时无从查起,即便萧婼
因赐婚之事那般伤心,
但毕竟事关国政大事、朝政格局,除非皇帝另要提拔旁人,或是孙家自己捅出天大的篓子,否则退婚之事都绝无可能。这也是为何,孙昶那般嚣张。
此事对于萧婼而言着实残忍,但在皇权博弈跟前,一个公主的命运委实不算什2
6。
但萧令璋还是想帮这个小堂妹多盯着些,若能有转机,也好及时抓住。
至于杨肇。
此人自冬至宫宴后便因萧令璋松口而被释放出来,被革职打了七十大板,也算受
轻的惩戒,据说都好几日了
,还是完全不下来床。
这几日,萧令璋从那些妃嫔或是刘少府那儿旁敲侧击,了解杨家在朝中的影响力。